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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被诅咒的真相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艾格和克拉拉扛着一个大箱子回到了家,里面是父亲想要的青花瓷,他要拿来装饰他的办公室,戚姐还给了他们优惠价。

瓦尔登伯爵看到如此精美的青花瓷花瓶,赞不绝口,根本没想到这是儿子和女儿扛了一路带回家的,这会儿兄妹俩还瘫在沙发上腰酸背痛呢。

克拉拉·瓦尔登我再也不想逛街了……

艾格·瓦尔登【捶肩】就不该告诉父亲咱们去唐人街,整这么一个破事……

克拉拉·瓦尔登爸爸好像一点都不心疼我们啊。

艾格·瓦尔登别指望那种人。事务在他眼里比亲人更重要。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没必要这么诋毁自己父亲吧?

艾格·瓦尔登我只是实话实说。

维克多·葛兰兹嗯……

维克多抱着威克,坐在了茶几旁的单人靠椅上,看着兄妹俩瘫倒的样子,转念一想这个父亲做的确实有点不体面。

维克多·葛兰兹【起身】那个,没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明天还有工作……

克拉拉·瓦尔登着急吗?

维克多·葛兰兹邮差的工作每天都很繁忙,大家都要靠书信来联络的,邮局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信送过来。

维克多·葛兰兹来到这里之后,其实还算轻松了不少。在以前的城镇,送信只能靠徒步走,现在我可以租辆车子的,租金也不贵。

艾格·瓦尔登【微笑】那我想到一件事啊。既然可以租自行车赶路,那时间也能省下来吧。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该不是要……

看着艾格意味深长的笑,维克多已经想到了最终结果,被留下来吃晚饭外加过夜。这是以前常有的事,家里甚至有为维克多专门准备的客房,还有威克的专属狗窝呢。

威克扒拉着空碗,想象着头放进去的食物会是一根肉鼓棒。克拉拉蹲下身,打开一个宠物罐头,倒进威克的碗里。威克没见过这种食物,但满满的肉肉还是让它口水难耐,整个头都扎了进去。

维克多·葛兰兹克拉拉,你放那两个人还有长生在外面,不会出事吗?

克拉拉·瓦尔登【摆手】小点声,维克多,别让杨叔听见了。

艾格·瓦尔登你觉得要是让父亲发现克拉拉带了那么一大把古董伞会发生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肯定是上交!

克拉拉·瓦尔登那种东西,怎么能上交给长辈,真不怕会把人吓死啊。

艾格·瓦尔登家里光长生一个就够闹腾了,这下又多了俩。

艾格·瓦尔登【摇头】我真为瓦尔登家日后的安宁担忧啊。

艾格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全然不顾主人公的感受。长生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长生阿嚏——!!

谢必安怎么了?

长生【擦鼻子】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范无咎那个戴红帽子的小猫!

长生这要是本人在场,肯定会讽刺你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长生和宿伞之魂选择留在唐人街一会儿,至少吃完晚饭再走,这里对于他们这些来自东方的精怪要很怀念,随便一个地摊小吃都能让他们吃饱。

三碗混沌送上,范无咎抓起辣椒就疯狂地往面汤里加,谢必安优雅喝面汤的样子和他弟完全成反比。

长生【吃】呼……

长生这口……我想太久了。

范无咎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在那个小猫家里有吃有喝吗?

长生我没说错啊,是有吃有喝。

长生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饮食上有很大差异,我只是想念老家的食物而已。

范无咎害,我还以为他们亏待你老爷子呢。

长生……

谢必安无咎,说话尊重点。论年龄,我们都要尊称长生为老前辈呢。

范无咎我很尊重啊,他确实是老爷子。

长生想看看老爷子的实力吗?

长生手里变出一支毛笔,在空中随意画上几笔,就跳出了一条红白鲤鱼,以空气为水流蹦跳了几下,转而又消失不见了。

谢必安不愧是您。

长生可惜,妖力不够,只能施展这一点了。

长生若我能回到巅峰时期,这个城镇的诅咒根本困不住我,可惜你的小猫并不愿意帮助我。

范无咎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啊?

长生他的脑子里除了艺术就是他妹妹。其实还挺简单的,但仔细一想就复杂了。

长生而且那家伙心里有喜欢的人,只是……很难说出口罢了。

谢必安哦?听上去真有意思。

范无咎打住!我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谢必安无咎对“绝对的善”感兴趣。

长生那个女孩吗?确实,很不可思议。

长生但我要提醒你们,那孩子在兄长的关爱下长大,不谙世事,你们说出的真相她大概率是不会信的。

谢必安就算如此,该说的也要说。

范无咎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争论的?馄饨都凉了!

谢必安好,我们先吃饭。

三人只能中断话题,现将面前的食物消灭干净。太久没吃到东方食物,长生一个人就干掉了十三碗,吃的越多体力回复的越多,老板都看呆了,一个小鬼居然这么能吃。

至于他们三个是如何回家的,长生直接就能瞬移到艾格的影子里,两兄弟是架着伞飞到克拉拉的房间窗前,敲了敲窗户让女孩把他们俩放进去的。

克拉拉·瓦尔登【开窗】吃的怎么样?

谢必安还不错,无咎吃的很开心。

范无咎嘿,必安,你明明吃的比我还多!

谢必安我这是在夸你啊。

克拉拉·瓦尔登嘿嘿,你们俩兄弟真有意思。

克拉拉把俩兄弟请进房间,范无咎对着房间的装饰一顿评价,简单来说就是太幼稚太少女了,谢必安说他弟弟比较傲娇,其实是在夸赞克拉拉房间漂亮呢。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为我设计的,我一直很喜欢。

范无咎必安,你什么时候也给我设计一个房间啊?

谢必安呵呵……

谢必安对了小姐,有些事我们要跟你解释一下。

克拉拉·瓦尔登有事的话明天再说好吗?今天很晚了,准备休息睡觉。

范无咎呵,大小姐就是娇嫩!

谢必安……好吧。

克拉拉·瓦尔登【思考】可我要把你们藏在哪里呢?不能让爸爸发现。

克拉拉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把伞挂在自己的公主床的床帘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确定好住处后,谢必安和范无咎也回到了伞里,静静地等待天明。

但第二天克拉拉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炸厨房的声音给吵醒的。艾格把烤箱给炸了,还从里面取出了一块被烧得漆黑的牛排。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在干什么?

艾格·瓦尔登折腾了半天,这玩意我还是不会用啊。

克拉拉·瓦尔登你长这么大,总共进过厨房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克拉拉·瓦尔登让我看看,受伤了没?

艾格·瓦尔登我没事,就是……浪费食物了。

克拉拉看着那块被烤成焦炭的肉块,用叉子戳了戳,很快就化为一团废渣。她摇了摇头,下次再也不能让哥哥进厨房了,食物不要紧,生命安全才重要。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怎么想到要下厨房了?

艾格·瓦尔登【笑】给你做爱心早餐啊~

克拉拉·瓦尔登噗……

克拉拉·瓦尔登瞎说,我没那么好骗。

克拉拉走到一个托盘前,将上面的盖子掀开,一份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蔬菜三明治、燕麦粥、果汁,乍一看真的非常营养健康。

克拉拉·瓦尔登早饭在这呢,你骗谁啊?

艾格·瓦尔登【笑】……

克拉拉·瓦尔登而且,正经人谁一大早上就吃牛排啊?真的会腻的。

艾格·瓦尔登是啊,我妹妹的眼神就是好。

克拉拉·瓦尔登说吧,下厨房要干什么?

艾格·瓦尔登还不是为了某个只会将就的家伙。

克拉拉·瓦尔登哦~

艾格这么一说,克拉拉瞬间会意了。但光靠艾格的手艺,恐怕饭没做好,先把自己给弄残了,克拉拉决定帮一把,她下厨房的次数比哥哥吃过的米还多呢。

早餐被放置在了餐桌上,维克多起床后立刻赶到餐厅吃早饭,还顺便看了看今日份的报纸。艾格和克拉拉还在厨房忙,威克窝在维克多脚下,吃着主人从上面递来的火腿肠。

维克多·葛兰兹【看向时钟】我的天啊!都这么晚了!

维克多·葛兰兹威克!快!我们该去工作了!

“汪汪!”

维克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赶紧把报纸收起来,嘴里咬着没吃完的三明治,赶忙往屋外跑去。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我先走了!

艾格·瓦尔登嘿,你等等。

维克多刚跑到门口,艾格就追了过来。他不是来挽留的,毕竟维克多有工作在身,只是想把一样东西交给他,是两份便当盒。

艾格·瓦尔登这个你拿着。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这是……

艾格·瓦尔登别老是吃廉价午餐了。

维克多·葛兰兹……

艾格·瓦尔登【笑】去吧!有空再找你!

维克多颤颤巍巍地接过便当盒,感觉它有千斤重,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艾格却把自己视为至亲那样对待。

不止如此,瓦尔登家门口就停着一辆自行车,是艾格一大早就帮他租下来的,便于维克多能及时赶到邮局。克拉拉就趴在窗户前,看着维克多将便当放在车筐里,威克也跳了上去,一人一狗渐渐远去。

克拉拉·瓦尔登维克多,哥哥真的好爱他啊,什么都为他准备好了。

克拉拉·瓦尔登早饭,午餐便当,还有代步的自行车。

克拉拉·瓦尔登除了我以外,哥哥还会对谁这么好呢?

谢必安看来我们的小姐沉浸在罗曼蒂克的世界里了。

范无咎幼稚的小鬼。

宿伞之魂悄然出现在克拉拉的身后,但她并没有吓到,窗户上迷糊的影子已经提醒自己了。

克拉拉·瓦尔登搞什么啊?追求浪漫就幼稚了?

范无咎只是看你不谙世事的样子感到幼稚。

谢必安好了无咎,不是说好了今天再告诉小姐真相的吗?

克拉拉·瓦尔登什么真相?

谢必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谢必安将手里的伞张开,在半空中旋转,然后像投影仪那样将克拉拉的房间变成电影院,三人仿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克拉拉·瓦尔登这里是……

谢必安我的法术而已,其实我们还在你的房间。

谢必安我接下来给你看的,是这个世界的诞生。

克拉拉看见的是一个卵,它正在孕育,可能是一个生命,但一个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生命?它就像一个即将破壳而出的幼鸟,那些血丝是世界的脉络,千千万万的丝线凝聚在一点。

幼鸟破壳而出,世界诞生了。那是一个特殊的世界,由千万条脉络连接,每一条线上都存在一个光点,那一个个光点也是一个个小世界。这些脉络逐渐拧成螺旋状,最中间的那个光点也越来越大,结合成了一个更大的世界。

克拉拉·瓦尔登我看见了欧利蒂丝城!

范无咎嚯!小猫咪眼神还不错嘛!

谢必安你没看错。欧利蒂丝城位于多个平行世界的交点,所以居住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谢必安如果我们将那个大光点看做欧利蒂丝城,那小光点就是除此之外的世界各地。

克拉拉·瓦尔登这只是世界的诞生而已啊。然后呢?

范无咎哼。

接下来轮到范无咎了。他手里拿出一个铃铛,轻轻一摇,幻灯片像按下了快进键一样,以八倍速的进度播放着,到特定的进度条后才停了下来。

只见一条如蟒蛇一般的生物缠绕了过来,围住大光点,断绝了与小世界的联系。但并不是砌起一座密不透风的墙,更像是落下一座牢笼将大世界隔绝在内。欧利蒂丝城依旧有新住户搬进来,却再无任何人搬离出去。

克拉拉·瓦尔登那是什么?

谢必安……

谢必安小姐,你可否听闻过“善”与“恶”?

克拉拉·瓦尔登【歪头】嗯?

范无咎在我们的国度,讲究的是阴阳相生,有正的一面便会有与它相对的反的一面。

范无咎“善”与“恶”相生相克,互依互存。有善就有恶,这是世界的法则。

克拉拉·瓦尔登那和刚才我们所看的有什么关系吗?

谢必安你知道为什么有人搬进来,却没有人搬出去吗?

谢必安因为我们已无法离开这座城镇,被困在牢笼里了。

谢必安拍拍手,三人已经坐在了欧利蒂丝城的电车上,电车的广播播报着下一站。这座电车是欧利蒂丝城最大的交通枢纽,每一个新住民都是乘坐这辆车来到城镇的。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在欧利蒂丝城外围兜圈子,除了光临到永眠镇和湖景村,他们再也没去过其他地方。

克拉拉·瓦尔登【看向窗外】为什么我们在兜圈子啊?不能向右转吗?

克拉拉·瓦尔登喂!司机!

坐在电车驾驶室的司机没有回应,好像一个游戏的NPC那样,只是不停地驾驶电车,到特定的站台踩下刹车,放乘客下车。

克拉拉决定徒步走出去,既然你不肯右拐,那我自己走一遍。但事情依然诡异,她即便向右走,最后还是转到了欧利蒂丝城门口,向左走也是一样,循环往复,像是被困在了莫比乌斯环里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

范无咎欧利蒂丝城是被诅咒的地方。

谢必安它根本没有外面,只有内部。

克拉拉·瓦尔登那就奇怪了。如果欧利蒂丝城没有外面,那这些人又是怎么搬进来的?

谢必安单向的引诱。外面可以进到里面来,但里面无法逃到外面去。

谢必安当然,我想到你之后要问的了。如果不断地扩充,那么欧利蒂丝城肯定早就容不下如此大人口了。

范无咎所以会有“内耗”的产生。

范无咎里面的人少了,自然外面的人就能进来,从而使人口数量维持在一个稳定平衡的点。

克拉拉·瓦尔登那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谢必安成为这个已经被扭曲的世界的养料。

谢必安你可能不敢相信,当一个人的内心被“恶”填满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谢必安又给克拉拉看了一段影像,是一个人的一生。他原本是个善良的孩子,因从小被周遭人欺负霸凌,他慢慢产生了毁灭的想法,最后这个想法占据了他的全身,化身恶魔毁灭了那些人。但成为恶魔也有它的报应,他的体内出现一个核,被黑暗吞噬的一瞬间,那个人也随之消失了,缠绕着光点的蟒蛇也缓慢挪动了一下。

克拉拉·瓦尔登消失了……

谢必安这便是那个人的末路。

范无咎确切地说,是欧利蒂丝城所有人的末路,他并不是唯一。

克拉拉·瓦尔登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吗?

范无咎没错!你很聪明!

谢必安无法逃避的命运,从踏入这个城市开始,连同灵魂一样被诅咒了。

克拉拉有点崩溃,他不敢相信所有人最终结局就是像那个陌生人一样,更加凄惨的死亡,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她曾想过欧利蒂丝城是个多么美好的地方,到处充满欢声笑语,每个人都友好互爱。

克拉拉·瓦尔登太荒谬了……

克拉拉·瓦尔登我讨厌你们!

克拉拉撞开谢必安,跑出家门,她不相信这么美好的地方居然是个诅咒之地,身边爱她的人最后都会惨死,成为延续世界寿命的养料。

谢必安收起伞,无奈地摇摇头。

谢必安对小姐来说,是太残酷了点。

范无咎可我们也是实话实说啊!

谢必安【笑】或许那个恶魔也没想到,我们这些不受影响的人会混进来。

范无咎不受影响又怎么样?我们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当个旁观者!

范无咎必安!我不甘心!我不想在一旁看戏!老弟我想回家!

谢必安……

克拉拉跑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只是两眼一闭,靠着那双跑得飞快的俊足穿梭与城镇各处。直到自己累得不行,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

克拉拉·瓦尔登骗子……不会是真的……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维克多他们也会像那样被吞噬吗?

克拉拉·瓦尔登有谁……能停下来?不要再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克拉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几个年幼的孩子在街道上玩闹,拿着风车一边跑一边笑。听到欢声笑语克拉拉更加难过了,仿佛一切美好都在她的面前被真相无情地撕碎了。

伊莱·克拉克……

伊莱·克拉克好像……遇见有趣的人了。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一抬头,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将自己罩在大袍子里,戴着眼罩看不清真容,一只独眼猫头鹰坐在他的肩膀上,用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神盯着自己。

伊莱·克拉克是……“绝对的善”。

克拉拉·瓦尔登您是……

伊莱·克拉克我是一位先知。

克拉拉·瓦尔登先知?您会占卜吗?您能看见未来吗?

伊莱·克拉克当然,我能看见大致的未来景观。

伊莱·克拉克“绝对的善”小姐,想要我为你占卜一下吗?我能帮你走出现在的情绪低谷。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点头】嗯。

伊莱·克拉克【微笑】闭上双眼,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伊莱·克拉克你的未来……尽数呈现。

先知在胸前用手比划着一个魔法阵,猫头鹰鸣叫着在克拉拉身边徘徊,那双能看透未来的双眼在眼罩下凝望。

正午时分,结束了上午工作的维克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身后的大树正好为他遮阳。他拿出艾格给他的便当盒,里面有今天的午饭。

维克多·葛兰兹……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

第一份便当盒承装的是惠灵顿牛排和蔬菜沙拉,第二份是芝士玉米烙和笑脸薯饼外加番茄酱。包囊里附带了一份叉子,还有给威克的宠物罐头。

吃着充满爱的午餐,维克多的心划过一道暖流,慢慢上涌汇聚到眼眶,形成一颗温热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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