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瓦尔登父亲,您叫我?
“嗯……”
艾格推开办公门,瓦尔登伯爵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敲着桌面,一脸严肃地支着下巴。
看见父亲这个样子,艾格相信自己又是来挨训的,身上散发的磁场都不一样了。
“艾格,为父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探讨。”瓦尔登伯爵双手支起下巴,“你这个臭小子,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但你是我们家的独子,是时候该为家庭填一个儿媳了。”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所以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你今年都21了!连上门提亲你妹妹的人都快把咱们家门槛踏破了,你却一直没动静!”
艾格·瓦尔登那些都是不懂艺术的凡人,聒噪又无趣。
艾格·瓦尔登【抱手】要我和那些俗人结婚?我宁愿嫁给艺术!
“你说什么?!”瓦尔登伯爵将手里的杯子摔在桌上。
艾格·瓦尔登我是认真的。
“为父也是认真的!总之,继承人这件事你给我上点心!不然别怪为父不给你脸色!”
父子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父亲对艾格失望,艾格对有这样一个父亲而苦恼,因为他们总是没办法思考在同一条线上。
瓦尔登伯爵的眼睛非常混沌,掺杂了好几种颜色在其中,混合成了一种污浊的色彩。
克拉拉·瓦尔登爸爸~我来送水果了~
克拉拉捧着一碗水果沙拉,门也没敲就闯进了办公室。这孩子永远也记不住敲门。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你总是忘记敲门。
克拉拉·瓦尔登我来的不是时候吗?感觉气氛好凝重啊。
克拉拉将水果放在父亲的办公桌上,然后开始给父亲做肩部按摩,让他身心放松。
克拉拉·瓦尔登爸爸,别生哥哥的气嘛,他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不是很清楚嘛。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那种人,注定了他不会轻易喜欢别人,或者喜欢不一般的人。着急又有何用?
克拉拉·瓦尔登缘分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自然一点啦。
听着女儿的话,享受着肩部按摩,父亲的眼睛逐渐没那么浑浊了,严肃的神情也逐渐缓和下来,和蔼仁慈地揉着女儿的发型。
“你真是爸爸的小天使啊。”瓦尔登伯爵站起身,“别和那小子学,给爸爸找一个优秀的上门女婿来!”
艾格·瓦尔登【叉腰】喂!
克拉拉·瓦尔登人家倒是还不着急……
“好啦,你们俩兄妹出去吧。”瓦尔登伯爵看向儿子,“希望你别埋怨父亲,为父只是在为你的未来着想。”
艾格·瓦尔登难道不是为了瓦尔登家的未来?
“就算有,你们也都是为父最疼爱的孩子们啊。”
奇怪,父亲的态度怎么转变地这么快?明明刚才还恨铁不成钢,巴不得把自己臭骂一顿。
艾格·瓦尔登真不明白父亲到底在搞什么,一会儿唱白脸一会儿唱红脸。
克拉拉·瓦尔登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艾格·瓦尔登那倒不至于。
克拉拉·瓦尔登不知道长生和维克多一起送信会不会出事啊?虽说是个长命的妖精,但在人类社会和小孩子无异。
艾格·瓦尔登【扶额】我担心维克多的耳朵和脑子会受不住长生的嘴,那家伙老磨叽了。
克拉拉·瓦尔登长生的嘴里总是有说不尽的故事。
克拉拉和艾格来到了客厅,现在时间还早,茶几上摆放了一碗大红大紫的樱桃,一位女仆正候在沙发旁边。
“少爷,小姐,今天新买的樱桃已经洗好了,请慢用。”女仆鞠躬道。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我说过多少遍了?家里不许出现任何红色,包括食物。
“十、十分抱歉少爷!我是昨天新来的,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家规!”女仆赶忙向少爷表示忏悔,“我记住了!下次绝对不犯!”
艾格·瓦尔登……罢了。
艾格·瓦尔登把这盘樱桃给我拿——
克拉拉·瓦尔登【吃】唔姆唔姆……
艾格·瓦尔登【惊讶】……
克拉拉取走一颗樱桃,送进嘴里嚼着,拔掉枝梗将果肉吞了下去。艾格略微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抵触红色的克拉拉开始吃红色食物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你……
克拉拉·瓦尔登【嚼】唔姆唔姆……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快吃啊,这樱桃可甜了!
艾格·瓦尔登【微笑】你开始吃这些东西了呢。
克拉拉·瓦尔登啊……
克拉拉看见自己的嘴被樱桃汁染得红不红紫不紫,下意识地拿手擦了擦,结果越擦越脏了。这东西真好吃啊。
回到画室里,艾格换上一块新画板,架在木质画架上,开始比量眼前的克拉拉,今天是妹妹的肖像时间。克拉拉坐在休息区的窗台上,兄妹两人描绘着彼此。
大概只过了两个小时,克拉拉就把艾格的肖像画好了,素描就是比油画要快得多。眼睛永远是最细致的那一处,艾格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藏有数不尽的秘密。
克拉拉·瓦尔登【收笔】哥哥……好帅哦。
艾格·瓦尔登【绘画】……
克拉拉·瓦尔登喜欢的人……吗?
爸爸话里话外都再说,两个孩子该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虑一下了。哥哥肯定暂时没有想法了,可一想到这些是,克拉拉的脑海里总会闯入那抹红色的身影。
弗雷德里克……
克拉拉·瓦尔登嗯?
克拉拉看向窗外,街道上貌似有人影,时隐时现像幻影一样。那是谁?好像没见过。
那个人影明显是位少女,黑得发紫的披肩长发,双臂缠着绷带,手腕绑着一对镣铐。
克拉拉·瓦尔登(没见过的人……却有些眼熟……)
克拉拉·瓦尔登(在哪里见过呢……)
克莱尔看见你啦!
克拉拉·瓦尔登……!!
少女突然瞬移到了窗前,瞪着眼睛凝视着克拉拉,她的脸上缠着绷带,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右眼却像点绕了火焰一般炯烁。
克拉拉不受控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克拉拉·瓦尔登不行……快住手……
克拉拉·瓦尔登我要被撕开了……!
幼时的克拉拉坐在卧室的床上,头痛欲裂,感觉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的灵魂,将其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克拉拉瘫软在床上失去了意识,第二个人化作黑影迅速消失在了这个空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清醒,懵懂的样子似乎忘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忘。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喂……
克拉拉·瓦尔登【醒】唔……
艾格·瓦尔登你没事吧?
克拉拉·瓦尔登【揉眼睛】怎么了?
艾格·瓦尔登你突然晕倒了。
克拉拉看见翻到在地上的素描本和摔断铅的铅笔,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窗外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是对视一眼就头痛脑胀地晕倒了?
艾格·瓦尔登【摸头】要是感觉不适就回去休息,肖像外形我已经打好了,剩下的只是刻画。
克拉拉·瓦尔登我没事。
艾格·瓦尔登你最好不要说谎。
克拉拉·瓦尔登真的没有。可能当时突然睡着了吧?
艾格·瓦尔登……
艾格不再辩驳,额头靠在克拉拉的前额上,轻轻喘气。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亲昵了,虽然早已习惯,但频率似乎比以前高了不少。
克拉拉·瓦尔登【脸红】哥哥……
艾格·瓦尔登长生这样对我说过,当我能正确认识对你的感情后,我才能更加接近真正的艺术。
艾格·瓦尔登【微笑】克拉拉,你觉得“真正的艺术”是什么呢?
克拉拉·瓦尔登嗯……或许是喜欢的东西?热爱的东西?
艾格·瓦尔登【垂下眼睑】……
艾格的神情依旧那么温柔,慢慢靠近妹妹,轻触她的嘴唇。
哥哥又来了,克拉拉已经从最开始的不适应转变成了现在的习惯,合上双眼等待着那个的降临。
然而她想多了,艾格玩弄她一下后又迅速离开了。他有些惧怕,万一对妹妹的感情不是这样的,又或许在担心知道真相后该如何面对自己妹妹。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笑】你的样子真好笑呢~让人禁不住想欺负你~
克拉拉·瓦尔登什——
克拉拉·瓦尔登【炸毛】生气了啊!
艾格·瓦尔登【戳鼻头】嗯哼?
克拉拉·瓦尔登你这是在玩弄女孩子的心!是渣男啊!
克拉拉·瓦尔登你要做就直接点,要么就不做!
艾格·瓦尔登抱歉,我果然还是有些胆小……
这样说着,艾格环抱住了克拉拉,对着她的额头吻了下去。克拉拉也没了脾气,她知道哥哥内心在挣扎,那迷之道德底线总是在阻止他这样做。
长生……
长生唉……又浪费天赐良机了。
长生回到了艾格的影子里,扶着额摇摇头,这货当真不行啊。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再亲密也不会成为真正的亲人,你们只是比任何人都亲密的朋友。超越了朋友的亲密,还未能达到爱人的高度,那就是暧昧。
新到的女仆从杨叔那里听说了,小姐患有红色恐惧症,所以在瓦尔登家任何红色都是禁忌。但女仆将今天看见克拉拉小姐吃樱桃的事说出来后,杨叔的单片眼镜又蹦飞了,立刻汇报给了老爷。
或许距离克拉拉彻底痊愈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即便是在傍晚时分,欧利蒂丝城的夜总会已经开始喧嚣热闹起来,这里被一些贵族小姐包揽下来开派对,还邀请了音乐家来为她们演出。
克拉拉·瓦尔登嘻嘻~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衣服呢~
克拉拉站在化妆镜前,比量着手里这件华贵的男士礼服。
自从弗雷德里克送给克拉拉那张白金卡后,只要是他出场的演出,克拉拉就可以随便来,即便是这种被包揽的派对,保安也拦不住。
另外,有谁敢拦瓦尔登小姐进出呢?是真不怕惹怒瓦尔登家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谁在那里?
克拉拉·瓦尔登【回头】唔?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你啊。
克拉拉·瓦尔登嘿嘿,我在看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衣服。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啧……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种癖好。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的衣服就这么舒服?你干脆穿上试试吧。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穿不上,太大了。
就克拉拉那种小巧玲珑的身材,连艾格的备用衬衣都觉得大,根本穿不住,更别说弗雷德里克,他比艾格还要高一点。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玩够了就请为我放回去,我一会儿还有演出,需要礼服来应付那些穿着高贵的夫人小姐们。
克拉拉·瓦尔登应付?为什么要这样说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件衣服我只会在大型演出时才穿,万一弄坏了,光是修补就要花费很大一笔钱。
克拉拉·瓦尔登欸~那确实呢,摸着质感就不像低劣货。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德里克先生很缺钱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哎嘿嘿,不过这点和我哥哥倒是很像啦。
克拉拉·瓦尔登他总是画画,万一弄脏衣服就难搞了,尤其是丙烯这种颜料,蹭衣服上洗都洗不掉。
克拉拉·瓦尔登所以他在家里穿的很简朴,外出稍微打扮一下,出席重要场合时才会穿着华丽。
克拉拉可没说谎,艾格真是这样的,即便他再讨厌那些聒噪的贵族聚会,也有被父亲拖着出门的时候。所以那些重要场合艾格会把自己打扮得很尊贵,白衣黑裤,头发染成金色,头戴白金色贝雷帽,左手佩戴金丝手套,连瞳孔都贴着天青色的美瞳。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没邀请哥哥来?
克拉拉·瓦尔登他今天跟那帮好朋友出去聚会了,难得卢卡和安迪能腾出时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的演出差不多要到了,得做些准备。请出去吧。
克拉拉·瓦尔登哦。
爱丽丝·德罗斯【招手】克拉拉,过来。
爱丽丝站在门口,把克拉拉从化妆室里叫了出来。
夜总会出奇地热闹,各种酒水和餐点供应不断,克拉拉坐在边角的沙发上,喝着用石榴压榨成的果汁。爱丽丝举着相机,将夜总会的场景拍摄下来。
爱丽丝·德罗斯【转头】看这边,克拉拉。
克拉拉·瓦尔登嗯?
爱丽丝·德罗斯【拍照】OK,完美拍摄!
爱丽丝·德罗斯我发现,你现在可以喝红色饮料了。
克拉拉·瓦尔登其实很不错的,樱桃很好吃,石榴汁很好喝,草莓蛋糕也很甜。
克拉拉·瓦尔登尤其是约瑟夫先生做的!
爱丽丝·德罗斯感觉你的病就快好了。
克拉拉·瓦尔登嘿嘿,该说多亏弗雷德里克先生吗?自从见到他以后,我真的有在往好的地方恢复。
爱丽丝·德罗斯他要是听到你这句话……啧啧,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怎么没来?
爱丽丝·德罗斯【摊手】赶在截稿日,想来也没空来啊。
爱丽丝·德罗斯而且……你觉得克雷伯格先生会邀请他吗?
还真不会,弗雷德里克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奥尔菲斯那张臭脸。
随着聚光灯投射到舞台的钢琴上,弗雷德里克正装出席,为贵族小姐们奉上优美的钢琴曲。他的琴声依旧那么优美动听,台下的观众依旧在谈论作曲家和样貌,他依旧感觉不到开心。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我觉得弗雷德里克先生不开心啊。
爱丽丝·德罗斯他这种人,从来都是给别人一种不开心的样子,没见过其他表情。
克拉拉·瓦尔登嗯……或者是“克雷伯格”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爱丽丝·德罗斯燕子再渴也不会喝地上的水,贵族再落魄也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爱丽丝·德罗斯克雷伯格先生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不会开心吧。
克拉拉看着舞台上的弗雷德里克,心中若有所思。既然贵族的生活不能给他带来快乐,那就来享受平民的快乐吧。
演出结束后,夜总会的派对还没有散,弗雷德里克回到化妆间,将那件平时舍不得穿的礼服收好,换上平时那套红色大衣。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愣了一下,刚才是在叫他吗?弗雷是个什么称呼?
克拉拉·瓦尔登演出结束准备回去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演出的报酬已经收到,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克拉拉·瓦尔登感觉你不太开心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克拉拉·瓦尔登走!带你去个地方!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喂!
克拉拉一把抓住弗雷德里克的手腕,不等他反应就给拽了出去,依靠她那双健步如飞的俊足,直接从夜总会穿越到了波本酒吧。
克拉拉·瓦尔登黛米姐姐!我又来了~
黛米·波本是克拉拉啊。怎么,今天打算喝酒了?
克拉拉·瓦尔登嘿嘿,带朋友来这里玩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黛米·波本没见过的面孔呢。嗯……
克拉拉拉着弗雷德里克坐在吧台,黛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这位新人。长得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看着总是不开心。
黛米·波本嗨~小哥哥,第一次来打算要点什么?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黛米·波本这里是波本酒吧,是大家休闲娱乐的地方,不用这么紧张。
黛米·波本第一次来的话,我强力推荐我们家的多夫林酒。这可是招牌哦~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要西柚味的气泡水!粉嫩嫩的很好看!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的话,他是法国人,给他来葡萄白兰地酒吧!
爱丽丝·德罗斯多夫林酒的话,我来一瓶。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您也在啊。
爱丽丝·德罗斯【点头】是啊,克雷伯格先生。
三人坐在了前台,黛米转身来到酒柜,开始调配多夫林酒和西柚气泡水。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节奏很缓慢,和夜总会的喧嚣吵闹完全不一样,给人一种心静神宁的感觉。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这里……让人感觉很安静。
爱丽丝·德罗斯克拉拉很少来酒吧,平时都是我和奥菲来这里休息。
克拉拉·瓦尔登上次宿醉未醒把哥哥吓怕了,再也不敢让我喝酒了。
黛米·波本呵呵,对于我们这些有阅历的大人来说,你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呢~
黛米·波本来,你们的饮料。
黛米送来了他们点购的酒水喝饮料。和贵族派对的高脚杯不一样,这里的器皿都是像木桶一样带有把手的杯子。
克拉拉·瓦尔登【举杯】来,敬我们之间的友谊!
爱丽丝·德罗斯干杯~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爱丽丝·德罗斯克雷伯格先生,您在等什么呢?来一起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干杯。
经过一段内心挣扎后,弗雷德里克举起了杯子,与二人碰撞在一起。黛米看着这三个小孩,笑着转身去擦拭酒柜上的玻璃瓶。
他不记得自己喝过的葡萄白兰地有多少,但今天这一杯,却出乎意料的美妙。是这位调酒师精湛的手艺,让这普通的法国葡萄酒变得不再普通了吗?
这时木吉他的声音响起,是酒吧舞台上的流浪歌手开始了他的演奏。他演唱的不是什么伟大歌手的歌曲,而是他自己编写的歌谣,没有强烈的节奏,有的只是叙述故事,平淡不平凡,简约不简单。
克拉拉·瓦尔登像听故事一样呢~
克拉拉·瓦尔登有钢镚吗?我要去投币!
爱丽丝·德罗斯呵呵……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闭眼享受】哈……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很舒服的感觉……脑内的杂音全部被清空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微笑】克拉拉小姐,很感谢你带我到这里来。
整天皱眉苦脸的弗雷德里克总算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或许平凡人的生活也能为他带来所向往的舒适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