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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善恶,和守卫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隔天,克拉拉和艾格领着羊驼咚咚,站在了欧利蒂丝庄园的铁栅门前。至于为什么带着羊驼,这个小家伙好像挺喜欢那个守卫机器人的。

“嗡……嗡……”

克拉拉·瓦尔登【按门铃】应该在吧。

艾格·瓦尔登咱们家和这里真的没法比,不愧是欧利蒂丝城最大的庄园。

克拉拉·瓦尔登听说客房就有十多间。

艾格·瓦尔登还有后面的小树林。

爱丽丝·德罗斯你好?

爱丽丝的声音从铁栅门上的对讲机里传来,带这些电流的“滋滋”响声。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是我,克拉拉和艾格哥哥。

爱丽丝·德罗斯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庄园里的爱丽丝如此回话,按下开锁键准备去接客。真难得克拉拉会带着自己哥哥来拜访,那个眼里只有艺术,对其他都不屑一顾的画家少爷。

巴尔克·拉·帕杜拉呵呵……小姐的朋友来了吗?

爱丽丝·德罗斯巴尔克爷爷,我出去接客,麻烦您把家里红色的家具换掉。

巴尔克·拉·帕杜拉好好,交给老爷子我吧。

老爷子送走爱丽丝后,开始对自己的机械手臂一系列操作,联系主电脑系统,扭转整个庄园的机关。

这位老爷子便是庄园的建筑师,人称“疯眼”的巴尔克·拉·帕杜拉老爷爷,受老爷和太太所托照顾庄园小姐和少爷。然而小姐是个坐不住的小猴子,老爷子也只能在家里远程监控,保证小姐和少爷的安全。

庄园机关启动,红毯下的地板砖翻转过来,露出了背面的蓝色地毯。窗户的墙壁出现凹陷,将红色窗帘收了进去,吐出白色的纱帘。天花板的灯换成冷色调,红色的蔷薇被照射后变成了淡紫色。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

爱丽丝·德罗斯久等了。

艾格·瓦尔登不,也没有等很久。

爱丽丝拉开铁栅门,将瓦尔登兄妹邀请进来,顺手摸了摸羊驼的脑门。进入庄园公寓后,巴尔克老爷爷已经离开了,家具也全部更换了一通。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把家具都换掉了。

爱丽丝·德罗斯那必须的,不然怎么敢让你进来。

艾格·瓦尔登劳您费心了,德罗斯小姐。

爱丽丝·德罗斯害,没什么大不了的。

爱丽丝·德罗斯奥菲?奥菲!

爱丽丝喊了好几声,愣是不见那位青梅竹马的身影,气得她直跺脚,家里来客人了都不知道打声招呼。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很忙吧?

爱丽丝·德罗斯他能有什么忙的?走,找他去!

克拉拉·瓦尔登欸?

艾格·瓦尔登【行礼】我想去庄园里采风,家妹就先拜托德罗斯小姐照看了。

爱丽丝·德罗斯放心。艾格先生也别走远了。

艾格·瓦尔登嗯。

艾格把克拉拉交给爱丽丝后,就带着画板和画笔绕到庄园的花房,先去那里找点灵感,爱丽丝则带着克拉拉先去找奥尔菲斯。

三人一羊驼的活动全部映照在显示器屏幕上,巴尔克老爷子靠在躺椅上,转了转眼镜镜片。

巴尔克·拉·帕杜拉呵呵呵,小姐的朋友真是可爱啊。

巴尔克·拉·帕杜拉欸?我的26号机器人呢?

爱丽丝拉着克拉拉的手腕,带着她四处找寻奥尔菲斯的身影,然而这个货很淡定地坐在餐厅的长桌前,书写着小说,稿件飞得满地都是。

爱丽丝·德罗斯【皱眉】奥菲,来客人了,你都不会打招呼吗?

奥尔菲斯【抬头】哦,早上好克拉拉小姐,欢迎来庄园玩。

爱丽丝·德罗斯真敷衍。

爱丽丝·德罗斯还有,餐厅快乱成一锅粥了!

爱丽丝弯腰帮奥尔菲斯拾起地上的稿件,全部都是他的小说草稿,右下角的编号提示着每张稿子的顺序。

克拉拉走到奥尔菲斯身边,他依旧在书写小说,手里的钢笔貌似有流不尽的墨水。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的小说工作还真是忙。

奥尔菲斯这两天是截稿期,会稍微忙一点。

克拉拉·瓦尔登您每次都是处在截稿日才赶稿吗?

奥尔菲斯小说是需要灵感的,有时厚会卡在这两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克拉拉·瓦尔登这么来看还是哥哥舒服点,没有人会限制他的时间。

爱丽丝·德罗斯下次稿子能不能别乱丢?不然我就拿到花房去当垫料。

奥尔菲斯好了。

奥尔菲斯停下笔,向后靠着椅子靠背舒展身体,终于赶在截稿日前完成了。他接过爱丽丝递来的其他手稿,稍微整理排序一下塞进信封,明天交给邮差寄给出版社。

爱丽丝·德罗斯奥菲,我先拿去看一看怎么样?

奥尔菲斯【伸手】拿去吧。这些是初稿,可别弄丢了。

爱丽丝·德罗斯【接过】肯定不会。

“小姐。”庄园的老管家推开餐厅大门,“帕杜拉老先生叫您过去。”

爱丽丝·德罗斯唉……好吧。

爱丽丝·德罗斯奥菲,看好克拉拉,不然我没法向艾格先生交代。

奥尔菲斯没事,我还会害她不成?

爱丽丝·德罗斯你最好不会。

爱丽丝落下眼角吐了吐舌头,抱着装着手稿的信封跟着管家去见老爷子,临行前嘱托奥尔菲斯善待克拉拉,不然拿他是问。

“嗯……”羊驼对餐厅的一切都很好奇,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最后上嘴啃咬餐桌布。

克拉拉·瓦尔登咚咚,那不是吃的。

奥尔菲斯呵呵,幸好他没有去啃植物,有些花草对宠物来说可是像砒霜一样致命。

克拉拉·瓦尔登我觉得咚咚很神奇,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有时候还会指引我去做某些事。

克拉拉·瓦尔登上次偷偷出门就是咚咚提议。虽然让哥哥担心了好久,但我也就此自由了。

奥尔菲斯好了。

奥尔菲斯摆了摆手,宣告这个话题结束。随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气场严肃起来。

奥尔菲斯你这次来庄园,想必有什么事要问吧?

克拉拉·瓦尔登会吗?

奥尔菲斯你哥哥我不知道,他应该是单纯陪你来的。但克拉拉小姐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克拉拉·瓦尔登哦……

奥尔菲斯别忘了,我不只是一位小说家,也是位侦探。

奥尔菲斯说吧,你这次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克拉拉·瓦尔登确实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克拉拉·瓦尔登关于弗雷德里克先生。

奥尔菲斯哦?那位来自奥地利的克雷伯格先生吗?

克拉拉·瓦尔登奥地利?他不是来自法国的作曲家吗?

奥尔菲斯他来自法国这一点不假,但他来自奥地利,这点同样不假。

虽然早就想过奥尔菲斯和爱丽丝应该认识弗雷德里克,却没想到他并非来自法国的贵族作曲家,而是奥地利。果然奥尔菲斯先生知道的事更多。

奥尔菲斯你好像很意外。

克拉拉·瓦尔登嗯,因为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些事。

奥尔菲斯你知道那位来自奥地利,皇冠和脑袋一同落地的玛丽吗?她也属于法国。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好想听约瑟夫先生说过,那个用少女的血泡澡以求青春不老的血腥玛丽,最后被推上断头台了。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这和弗雷德里克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奥尔菲斯你觉得……他们之间有相似点吗?

奥尔菲斯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弄得克拉拉脑子一团糟,双眼逐渐呈蚊香状。羊驼咚咚咬着奥尔菲斯的白西装,发泄不满。

奥尔菲斯【笑】不和你说这些了,单说克雷伯格先生吧。他怎么了?

克拉拉·瓦尔登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

奥尔菲斯变了?

克拉拉·瓦尔登嗯,以前还能像普通朋友那样友好交流,可昨天见到他时,却对我恭敬起来。

克拉拉·瓦尔登说我是来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他不敢也不会去置喙我。他是怎么了?

奥尔菲斯想必是知道小姐你来自瓦尔登家族了吧。

克拉拉·瓦尔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是贵族千金,和弗雷德里克先生之间也没什么高低差吧。

奥尔菲斯看来你是不太了解他,也不了解克雷伯格家族的背景啊。

克拉拉·瓦尔登【噘嘴】说的好像奥尔菲斯先生知道一样。

奥尔菲斯我确实知道。

打脸了……

奥尔菲斯克雷伯格这个姓氏你应该有所耳闻,毕竟这里就一座同名的跑马场。

克拉拉·瓦尔登克雷伯格赛马场?!

克拉拉一惊,自己居然一直没想到这一层。克雷伯格赛马场,卖家主为了心爱的夫人,专门为她修建了一座马场,还以她母家的姓氏命名。

克拉拉·瓦尔登我居然没想到……弗雷德里克先生是那个家族的——

奥尔菲斯没错。克雷伯格家族承蒙欧德尔佩的感召,历代以音乐作曲知名。

奥尔菲斯但是很可惜,弗雷德里克并未继承父辈的能力,天赋逐渐凋零,也慢慢被家族埋没驱逐。

奥尔菲斯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只能依赖一副好皮囊去讨好上流社会的大人物,否则就难以生存。

奥尔菲斯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对你的态度突然变了吗?你觉得一个落魄的贵族,该如何面对一个真正的贵族呢?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不被家族看好,干脆开启新生活好了。

奥尔菲斯这就是出身于贵族的痛点,即便穷困潦倒,也不会放下面子和过去。

克拉拉·瓦尔登有些心疼弗雷德里克先生……

奥尔菲斯千万不要怜悯他,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奥尔菲斯如果你还想和他正常往来,就把我告诉你的这些事都烂在心里,一句话都不要说。

克拉拉·瓦尔登是……

没想到弗雷德里克还背负着这样不堪的过去。儿时被家族誉为作曲新星,如今才华凋零便被家族驱逐,过着窘迫的生活。克拉拉心疼他,却不敢去怜悯他。

克拉拉·瓦尔登真的很过分,所以我不喜欢贵族。

奥尔菲斯这句话居然从一个贵族千金嘴里说出来。呵呵,有点意思。

克拉拉·瓦尔登我其实算不上贵族吧……

克拉拉站在落地窗前,影子被拉得老长,奥尔菲斯背手站在一旁。羊驼咚咚噘着嘴,冲奥尔菲斯的屁股吐了一口唾沫。

奥尔菲斯克拉拉,你相信善与恶吗?

克拉拉·瓦尔登我只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想做的。

奥尔菲斯嗯……

奥尔菲斯的影子也被太阳拉长,然而那抹黑色却不是人类的外形,反而像一个乌鸦人,手指插着一根小刀一样锋利的指甲。乌鸦人试图刺向少女的影子,却被直挺挺地弹开,手指抽筋。

另一边,采风的艾格从花房挪步到了庄园外围的树林,这里也归庄园主管理。他一边走一边描绘树林的风景,心里非常平静。

艾格·瓦尔登果然还是要到外面采风,心情好多了,灵感来的也多。

艾格·瓦尔登【比划】让我看看……

艾格·瓦尔登啊!

艾格的脚踝一痛,突然被卡住动弹不得,画笔也随手脱落。他向下督了一眼,自己的右脚不知何时被架子给困住了。

这个狩猎架藏的很隐蔽,被埋藏在一堆树叶和树枝下,几乎看不见。架子卡得很紧,任凭艾格怎么摆弄都无法挣脱。

艾格·瓦尔登真是的,突然来这一茬!

艾格·瓦尔登唔!卡得太紧了,根本取不下来。

艾格·瓦尔登?!!

树林里风声呼啸,仿佛带着一丝杀气。艾格站起身警觉,留意着树林里所有可能潜在的危险。只见一根长钩向自己飞来,右脚动弹不得的艾格只能侧身勉强躲过,钩子从自己的左脸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擦伤。

班恩·佩雷兹怎么又是一个误闯树林的小孩啊?

艾格·瓦尔登(谁?!)

一个巨大的鹿头出现在眼前,艾格心头一颤,被他高大魁梧的样子有些吓到。好在他没有什么恶意,看见被困的是一个年轻人,便上前帮忙取下脚踝的狩猎夹。

班恩·佩雷兹伤到脚踝了吧?

艾格·瓦尔登……

班恩·佩雷兹伤得不重,幸好架子没有刺进皮肤,只是被卡的时间有些久,轻微血液不流通。

艾格·瓦尔登有些麻……

班恩·佩雷兹【按揉】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艾格·瓦尔登嗯……

这位鹿头确实不是什么坏人,而是庄园后面小树林的护林员,担心自己的真面容会吓到外来者,才用鹿头头套遮住脸。本以为自己的狩猎夹捕捉到了猎物,结果却是一个误闯树林的青年。

树林深处沉睡的某个器物突然苏醒,睁开了血红的双眼,转动齿轮站起身。

班恩·佩雷兹怎么跑到树林来了?

艾格·瓦尔登画画采风。

班恩·佩雷兹那也要注意脚下,树林可不像公园那样安全。

艾格·瓦尔登……

班恩·佩雷兹还能走吗?

艾格·瓦尔登勉强……

班恩·佩雷兹嗯……

邦邦发现……入……侵……者!

树丛里突然钻出来一只企鹅样的机器人,手持铁棒,眼冒红光,向艾格和鹿头班恩大步走来。

艾格·瓦尔登邦邦?

班恩·佩雷兹糟糕!是那个疯子机器人!

艾格·瓦尔登喂!

邦邦丢出手里的铁棒,班恩将艾格扛在背上火速逃离,而刚才艾格坐过的石头被铁棒打成了碎片。邦邦捡起铁棒,敲了敲手掌心,继续追击艾格和班恩,两人只能四处逃窜。

艾格·瓦尔登怎么搞的?这不是庄园的守卫吗?

班恩·佩雷兹这个机器人前段时间发了疯,倒在了树林里,被我掩藏起来了。没想到它又来发疯!

班恩·佩雷兹赶快去找庄园的老爷子,让他来给这个机器人杀杀毒!

艾格·瓦尔登喂喂喂!怎么连炸弹都出来了?

邦邦手里掏出了定时炸弹,向两人丢了过去,瞬间炸出一个十字火花,烧到了班恩的头套。艾格将火苗掐灭,邦邦还是紧追不舍,两人往庄园后墙的位置跑去。

接连不断的炸弹响声惊动了庄园别墅里的其他人,巴尔克老爷子一听就知道是他的26号守卫又出了故障,让小姐呆在屋里别出去。奥尔菲斯也想到了糟糕事态,拉住克拉拉的手腕往后走。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

奥尔菲斯估计出事了,那个机器人。

克拉拉·瓦尔登邦邦?就说怎么没看见它……

奥尔菲斯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奥尔菲斯赶到后院时,巴尔克老爷子已经到了,爱丽丝也随之赶来。老爷子教训了少爷和小姐一顿,不应该把自己深陷于危险之中,更不能带着客人一起。

26号守卫一旦失控,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态,会把所有人视作庄园入侵者,不抹杀掉最后一个入侵者是不会停下来的。上次失控差点把巴尔克老爷子也给消灭了,恐怕是系统中了病毒,导致邦邦越来越不稳定。

巴尔克·拉·帕杜拉【敲键盘】必须快点将26号困住,然后老夫才能修理它!

巴尔克·拉·帕杜拉不然26号必须销毁!

爱丽丝·德罗斯拜托!不要拆掉邦邦!

巴尔克·拉·帕杜拉小姐!您和少爷的命更重要啊!

奥尔菲斯【看向克拉拉】或许有别的办法……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克拉拉突然看见鹿头护林员扛着一个人向这边跑来,那不是艾格吗?克拉拉护兄心切,挣开奥尔菲斯和爱丽丝的手赶了过去。

奥尔菲斯喂!

爱丽丝·德罗斯克拉拉!你给我回来!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笨蛋!别过来!

班恩·佩雷兹接住!

班恩将肩膀上的艾格甩了出去,正好丢在奥尔菲斯身上接住了他。自己则趁邦邦丢来的炸弹爆炸的最后一刻,钩子钩在了后院墙上将自己拉了过去。

见所有人到齐,巴尔克按下启动键,从地下伸出来一道道铁栅门围墙,将邦邦未在其中,等候处理。待烟尘散去,牢笼里除了邦邦以外还有别人。

克拉拉·瓦尔登啊嘞?

艾格·瓦尔登笨蛋!你过来干什么?!

巴尔克·拉·帕杜拉这孩子什么时候过去的?

爱丽丝·德罗斯巴尔克爷爷,你快把墙壁撤下去啊!

巴尔克·拉·帕杜拉这样做的话26号也会挣脱的。

爱丽丝·德罗斯总不能让失控的邦邦伤害克拉拉啊!

奥尔菲斯别急……说不定没事呢。

邦邦入……侵……者……

克拉拉·瓦尔登……

奥尔菲斯神秘地笑着,拉住爱丽丝奋不顾身冲过去的冲动,甚至有些期待地看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邦邦缓缓举起手里的铁棒,向克拉拉砸了过去。克拉拉一脸淡定,微微抬手扶在了邦邦手里的铁棒上,邦邦攻击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双眼猩红的光芒慢慢消失,邦邦像一个呆呆的小孩子,将铁棒收回挠了挠头,丝毫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克拉拉垂下手,长舒了一口气。

邦邦邦邦……怎么了……?

邦邦刚才邦邦……想伤害朋友……?

克拉拉·瓦尔登【松气】呼……太好了,没酿成悲剧。

克拉拉·瓦尔登果然,邦邦还是善良的机器人对吧?

邦邦邦邦……会道歉……伤害朋友……错误的……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

巴尔克铸造的铁围墙落了下去,将“牢笼”中的两只小家伙放了出来,艾格迫不及待地环住克拉拉,来回询问有没有受伤。

克拉拉·瓦尔登哥,我没事。

艾格·瓦尔登你这个笨蛋!跑过来干什么?很危险知道吗!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地跑了过来。

克拉拉·瓦尔登【微笑】不过,邦邦能恢复正常就太好了!

巴尔克将邦邦的电源暂时关闭,着手检查他的系统,之前貌似中了病毒,导致26号守卫经常失控暴走。爱丽丝一直在恳求巴尔克不要销毁邦邦,他可是自己儿时的朋友。

巴尔克·拉·帕杜拉嗯……

爱丽丝·德罗斯巴尔克爷爷,不要拆掉邦邦……

巴尔克·拉·帕杜拉很奇怪啊。26号系统中的病毒……被清除了?

爱丽丝·德罗斯就是说,邦邦不会被拆掉了?!

巴尔克·拉·帕杜拉暂时先留下来吧。

一听说邦邦能留下来,爱丽丝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而病毒突然被清除的事却困扰了巴尔克老爷子很长时间,总也找不到合一个理的解释。

奥尔菲斯【神秘地笑】哼……果然是“善”吗?

奥尔菲斯只有她才能做到……“绝对的善”才能做到的……

奥尔菲斯的目光注视着克拉拉,神秘地笑着,他脚下的影子一直是那个乌鸦人。乌鸦人一次又一次地想攻击克拉拉的影子,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弹刀,手指都快骨折了。

“嗯……呸!”

羊驼咚咚爬过来,又往奥尔菲斯的屁股上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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