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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喜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克拉拉·瓦尔登啊……好无聊啊……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

艾格·瓦尔登什么啊?

克拉拉·瓦尔登快无聊死了!

克拉拉趴在画室的窗台上,这里被布置成了休息区,供艾格疲惫的时候小憩。但因为克拉拉的恶趣味,丢了好多毛绒玩偶在这里,还有一个软乎乎的汉堡抱枕。

艾格·瓦尔登别玩娃娃了,画画才有意思。

克拉拉·瓦尔登要和我比试互画彼此吗?

艾格·瓦尔登嘁,你竟会在我不擅长的地方出招。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哥哥不陪我玩啊。

艾格·瓦尔登我还有画没画完。

克拉拉·瓦尔登【坐起身】真不知道维克多有什么要紧的事,没待多久就走了。还没和威克玩够呢。

艾格·瓦尔登你是在期盼他,还是在期盼威克啊?

克拉拉·瓦尔登都期盼!都期盼好吧!

艾格·瓦尔登放心吧,很快就会再见的。

艾格继续忙他的画作,绘制眼前这一盘水果静物。在没有任何灵感和采风的时候,他会进行这种枯燥的练习,毕竟在探索艺术的道路上总会有停滞不前的时候。

如果是克拉拉的话,她肯定会选择画在素描本上。比起油乎乎的画笔,她更喜欢铅笔一点,还没有松节油那种刺鼻的气味。但是当她需要复刻某幅油画的时候,只能被迫塞着鼻子去坚挺,艾格心疼妹妹,几乎不让她接这类工作。

而且赝造这种工作,从某些角度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说不定还会被卷入纷争之中。

艾格伸直了手臂,眯起一只眼,竖直画笔在画板和景物之间来回观察。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你觉得怎么样?

克拉拉·瓦尔登和平时差不多。

艾格·瓦尔登我也觉得。看来又到瓶颈期了,没什么值得我描绘的风景。

克拉拉·瓦尔登欧利蒂丝城不是有很多处风景吗?那些也没意思?

艾格·瓦尔登即便风景再独特,一成不变终将也会变得乏味。

克拉拉·瓦尔登是哦……

克拉拉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不知欧利蒂丝城还有没有比较独特的风景,而且还是哥哥从没见过的那种,真想去替他找一找。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克拉拉去过的地方艾格基本都去过,毕竟这位宠妹狂魔可是妹妹到哪自己就跟到哪。

这时艾格看了一眼画室墙上的时钟,时间差不多了,正好窗外赤色的太阳逐渐被二层别墅的墙壁遮挡。

艾格·瓦尔登【放下画笔】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克拉拉·瓦尔登出发?去哪里啊?

艾格·瓦尔登带你去个地方。

克拉拉·瓦尔登欸?

艾格让克拉拉回屋换好衣服,然后跟自己去一个地方。这里克拉拉来过很多次,但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不被允许进入。

克拉拉·瓦尔登这里是……波本酒吧?

克拉拉·瓦尔登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艾格·瓦尔登呵呵……

艾格·瓦尔登你已经成年了,酒吧一类的地方可以随时来。但是……

克拉拉·瓦尔登但是?

艾格·瓦尔登千万不要独自一人,女孩子在外还是很危险的。

克拉拉·瓦尔登唔……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呢?

艾格拉着克拉拉的手,推开酒吧的大门。这里是欧利蒂丝城最知名的酒吧,它的装修偏中世纪风格,有一种搭乘海盗船的感觉。酒吧的老板是一位女性,永远挂着一副带有wink的微笑。

黛米·波本哈喽啊~瓦尔登家的宝贝们~

克拉拉·瓦尔登黛米……姐姐。

黛米·波本呵呵~想叫“阿姨”也没关系,毕竟姐姐我年龄也不小了。

克拉拉·瓦尔登【摇头】不不不,还是要叫姐姐,明明很年轻。

黛米·波本呵呵~小丫头小嘴真甜~

这位身材丰满的女子便是酒吧的老板娘黛米·波本,也是这里的人气调酒师,由她调制的多夫林酒可是这里的招牌。

本来这个酒吧由她的哥哥山姆管理,但是她的哥哥长期外出找寻新的调酒配方和原材料,黛米顺势成为了老板娘,哥哥不在的时候代为管理酒吧。在管理方面黛米非常严格的按照规定走,比如不香未成年人提供酒水,也不允许在酒吧开狂欢派对。

艾格·瓦尔登黛米小姐,我需要的已经安排好了吗?

黛米·波本当然~你们两位是最后的客人,其他人早就到了,就在拐角处的那间客房~

艾格·瓦尔登嗯。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在瞒我什么啊?

艾格·瓦尔登瞒你?嗯……有吗?

克拉拉·瓦尔登绝对有!不然你怎么会带我来这里!以前从来不让我靠近酒吧的!

黛米·波本对了,小丫头已经成年了~以后酒吧对你开放了~

克拉拉·瓦尔登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黛米·波本你哥哥跑了哦~

克拉拉·瓦尔登啊?

克拉拉突然注意到,艾格已经不见人影了,只是在拐角处看见了他蓝色的剪影。克拉拉跟着追了上去,完全没理会黛米脸上那甜美又意味深长的笑。

艾格·瓦尔登快点!她过来了!

艾格推开那间客房的门,和早已到场的其他客人在桌前忙碌起来,像是刻意安排一般,他并没有关上客房的门,等着克拉拉追上来。

克拉拉果真追了上来,就看见一伙人围在桌子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嘿,伙计们,怎么了?你们有事在瞒我?

艾格·瓦尔登【计时】一、二、三。

“Surprise!!”

只见汇聚在桌子前的伙伴们突然分散开。爱丽丝和奥尔菲斯掀开盒子亮出了下面的生日蛋糕,维克多和卢卡一人拿着一个拉炮,射出彩色的亮片。

克拉拉·瓦尔登你们这是……

卢卡·巴尔萨【鼓掌】很好很好!看来是被惊呆了!

维克多·葛兰兹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爱丽丝·德罗斯许久不见了,克拉拉。生日快乐!

奥尔菲斯我是被拉过来的。

爱丽丝·德罗斯嘿!让你说这句话了吗?

爱丽丝狠狠踩了奥尔菲斯一脚,这个不会看气氛的家伙!

克拉拉·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哥……这到底……

艾格·瓦尔登你生日那天,看你好像很不满父亲为你准备的宴席。所以,我决定为你重新办一个!

艾格·瓦尔登这次你是主角,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卢卡·巴尔萨我可是为了给你捧场,连永动机的研究都放一边去了哦。

维克多·葛兰兹喂,大家不是自愿来参加克拉拉的生日聚会的吗?

卢卡·巴尔萨当然~

克拉拉·瓦尔登欸?

卢卡突然挪步到克拉拉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开始上下其手,又是捏脸又是掐肩。

卢卡·巴尔萨你看这小脸这小手,克拉拉酱越长越好看了~

卢卡·巴尔萨还没喜欢的人吧?

克拉拉·瓦尔登【发抖】上门提亲的人……都、都都被哥哥拒绝了……!

卢卡·巴尔萨我就知道!那么,看在温柔可亲、又善解人意的天才卢卡面前,请容许我——

卢卡·巴尔萨哎呀!

艾格·瓦尔登别碰我妹!你个死直男!

艾格当然知道卢卡是什么意思,上去一拳打碎了他的幻想,原本不聪明的脑子被这一敲恐怕是更糊涂了。

名为卢卡·巴尔萨的青年算是艾格的至交,他可是一位天才,整天埋头研究永动机。即便有很多人对他说永动机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全都被他当做耳旁风,相信没有什么事是天才做不到的。

至少这样一个为发明疯狂的青年,还比较讲兄弟情义,艾格要给妹妹重新操办生日宴,他当即放下了所有忙活来参加。但艾格对妹妹的保护欲太强,绝不能让克拉拉跟了卢卡这个直男,天天抱着永动机会被气死的。

卢卡·巴尔萨【揉头】艾格,下手轻点。你要是把天才给打坏了,还有谁去发明永动机呢?

艾格·瓦尔登你就知道永动机!所以才不能让我妹跟你这种家伙!

卢卡·巴尔萨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啊。和克拉拉酱相比起来,我确实更爱永动机。

艾格·瓦尔登你个死直男!

克拉拉·瓦尔登爱丽丝~切蛋糕~切蛋糕~

克拉拉·瓦尔登哇咿~哇咿~

爱丽丝·德罗斯不准备吹蜡烛许愿了?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没有什么想许的愿望!一定要说的话……我现在就想吃蛋糕!

爱丽丝·德罗斯好好。

爱丽丝答应克拉拉的请求,切下了生日蛋糕的一角送给克拉拉,然后再挨个送给其他在场的伙伴。克拉拉喜欢甜食,不限于巧克力慕斯和泡芙,这些生日蛋糕全部囊括其中,可见艾格有多宠妹妹。

克拉拉·瓦尔登呐呐,奥尔菲斯先生!

奥尔菲斯嗯?

克拉拉·瓦尔登最近有写新的小说吗?

奥尔菲斯【笑】呵,这么早就想看我的新书了?

克拉拉·瓦尔登克拉拉在想,奥尔菲斯先生会写自传一类的小说吗?把自己的亲身经历改编成故事分享给大家。

奥尔菲斯嗯……

奥尔菲斯如果哪天我不写推理小说了,或许会选择试一试。

克拉拉·瓦尔登我觉得可以耶!一定很精彩!

爱丽丝·德罗斯如果他愿意改一改阴阳怪气怼人的毛病,或许真的写出一部深受女生喜爱的回忆录。

克拉拉·瓦尔登阴阳怪气?怼人?

克拉拉·瓦尔登奥尔菲斯先生,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奥尔菲斯这个恐怕……

爱丽丝·德罗斯他能干什么好事?平日里竟干缺德事了。

爱丽丝·德罗斯我跟你说啊,本来这次我们能三个人来,结果奥菲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早上把另一位朋友给气走了。

爱丽丝·德罗斯他说宁愿在外面自力更生租房子暂住,也不想在庄园看见奥菲那张臭脸。

克拉拉·瓦尔登庄园来客人了?

爱丽丝·德罗斯是啊,可惜客人被气走了。

爱丽丝·德罗斯【转头】到底是谁的功劳呢?

奥尔菲斯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事实,他自己不爱听罢了。

爱丽丝·德罗斯少说两句不行吗?非要把人家气走才开心啊?

奥尔菲斯好了好了,我已经私下里为他安排了新住处,还提前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奥尔菲斯之后可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爱丽丝·德罗斯要是被他知道是你在偷偷帮忙,肯定又会拖着行李搬出去。

克拉拉·瓦尔登感觉……有些复杂呢。

奥尔菲斯【起身】稍等我一下,我要去见一下那位调酒师。

奥尔菲斯站起身,开门去找黛米小姐,来酒吧怎么能没有酒水。

最近爱丽丝家里还真是复杂。新来了一位客人,偏偏在今天早上被奥尔菲斯给气走了,不然克拉拉又能交上一位新朋友了。

来到酒吧吧台,奥尔菲斯敲了敲柜台,将在后厨忙着调酒的黛米叫了出来。

黛米·波本奥尔菲斯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黛米·波本如果是酒水的话,多夫林酒正在准备,一会儿为你们送去~

奥尔菲斯哦,是这样的。

奥尔菲斯那孩子应该是第一次喝酒,我怕会出些意外,帮我把这个放进她的那份里。

黛米·波本哦~你对人家孩子还挺细心的嘛~

奥尔菲斯递过一个小纸包,里面承装着一克的黄色晶糖,黛米没太多想就收了下来,混入克拉拉的那杯多夫林酒中。奥尔菲斯推了推单片眼镜,露出神秘又有些诡异的笑。

艾格和维克多坐在一起,威克不停地在脚下打转,时不时扒拉两下主人的裤腿,然后就能分到一块水果做奖励。

艾格·瓦尔登还是不要给动物吃太多人类吃的食物,很容易坏肚子。

维克多·葛兰兹是,我会保护好威克的肚子的。

“汪汪!”

维克多·葛兰兹不行啊威克,为了你的健康,这是最后一个。

“汪……呜……”

威克失落地低下头,转而跑去克拉拉的脚底下讨食去了。

这次酒吧生日宴维克多和威克都换上了新装扮,与艾格这套逃亡者服装比较相配的蓝色王子礼服。这便是艾格送给维克多包裹的真面目,当时维克多看到都惊呆了,这种贵族才有资格穿上的礼服,还有威克专属的宠物服。

艾格·瓦尔登做的不错呢,维克多,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维克多·葛兰兹其实,我给所有人都送了邀请函,只是个别人实在没办法参与。

维克多·葛兰兹德拉索恩斯先生说,年轻人的活动,他一个老人家就不参加了。安迪的话今晚有守墓的工作要做,祝我们玩得开心。

艾格·瓦尔登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安迪没有消息,连卡尔也音信全无。

卢卡·巴尔萨喂喂,我才是咱们vale组最讲义气的那个好吧!

艾格·瓦尔登【推走】老实吃你的吧!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在巧克力蛋糕上抹红椒酱!

卢卡·巴尔萨味道真的不错,你们来点?

维克多·葛兰兹【摇头后怕】不了不了……

卢卡果然是思维与正常人不同的家伙,居然把随身携带的红椒酱抹在蛋糕上吃!希望他第二天早上不会拉肚子。

维克多·葛兰兹其实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能做到这项邀请大家的任务。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维克多。

维克多·葛兰兹啊……在、在。

艾格·瓦尔登你最相信的东西是什么?

维克多·葛兰兹当然是写在信封里的文字啊!

维克多·葛兰兹【小声】当然……还有你……

艾格·瓦尔登既然你相信文字的力量,就应该相信这些文字会为你带来你想要的结果。

艾格·瓦尔登就像我从来都对自己的画抱有自信一样。

卢卡·巴尔萨和我坚信能发明永动机也一样!

艾格·瓦尔登怎么哪都有你?

卢卡·巴尔萨先不提这个。艾格,听说你拒绝了所有上门想娶你妹的人,明明你自己都还没找伴侣呢。

艾格·瓦尔登我宁愿嫁给艺术,也不想和那些聒噪无聊的凡人成亲。

卢卡·巴尔萨确实,我也一样,我爱永动机胜过那些天天纠缠我的女生。

维克多·葛兰兹可是,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永动机吗?

卢卡·巴尔萨那是他们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我可是欧利蒂丝城史无前例的天才发明家卢卡·巴尔萨!

维克多·葛兰兹好、好吧……

维克多往后缩了缩,感觉被卢卡身上散发的气场吓到了,隐约还能看见他掌心上有蓝色的电流在窜动,让他汗毛倒立。

黛米·波本伙计们,你们的多夫林酒来了~

克拉拉·瓦尔登多夫林酒?

黛米端来一个不锈钢托盘,摆放了六瓶味道独特的酒瓶,这正是波本酒吧的招牌多夫林酒。

经过专业调酒师姐姐的调配,每个人的多夫林酒的口味和度数都不一样,也在这六个瓶子上贴好了标签,指示这些酒瓶分别属于谁。

克拉拉拿起一瓶瓶盖上印有字母“C”的酒瓶,这应该是属于她的,上面还写着自己名字的首字母。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喝酒又有些犹豫,而且酒的口感是很辣很辣的。

奥尔菲斯怎么?不想试一试?

克拉拉·瓦尔登酒很辣,不想喝。

奥尔菲斯放心吧,多夫林酒会根据不同人的不同口感而改进。或许你手里的那瓶是冰激凌味哦。

克拉拉·瓦尔登真的?

克拉拉·瓦尔登【喝】(咕噜咕噜……)

奥尔菲斯!!

克拉拉·瓦尔登好辣——!!!

克拉拉一个没注意就被奥尔菲斯给忽悠过去了,对着瓶口咕咚咕咚饮了大半瓶。结果可想而知,辛辣的口感几乎让克拉拉嘴里冒火,将眼前的奥尔菲斯烧成焦炭。

克拉拉·瓦尔登大骗子!

奥尔菲斯【苦笑】谁知道你信以为真,一口喝下这么多,好酒量。

爱丽丝·德罗斯奥菲的嘴,骗人的鬼啊。

经过一轮指导后,克拉拉才明白酒即便再改良口感,总会带有辛辣的味道,而且要想优雅一点,酒可是要倒进高脚杯里慢慢品尝的,一次最多也只能倒半杯。

怪不得约瑟夫先生半杯红酒能喝那么久,还是一小口一小口那样抿着喝。

也许是酒对于克拉拉这种刚成年的孩子来说,力度还是有点大了,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视线模糊,接着便感觉到了一丝头晕和困意。

克拉拉·瓦尔登好晕……克拉拉……想睡觉……

克拉拉·瓦尔登呼……

奥尔菲斯看来还是不能让她喝太多啊。

艾格·瓦尔登干脆一点,再也别让她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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