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医馆因为打斗已经满是狼藉,有下人在收拾,本来被精心养着的出云重莲也被人连养殖器一起拿走了。
徵宫机关毒药无数,又派人重重守护,这是第一次出事,当得知来人只有一人时,宫尚角预感到有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着了。
安全起见,宫尚角要把宫远徵放在身边,把他一路带回角宫,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宫远徵抱住哥哥,将脸埋进哥哥脖颈,“哥哥,蓁蓁……我们的蓁蓁不见了。”
宫尚角不断地拍他的肩作安抚,“没事的,我们蓁蓁可是花灵,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会没事的……”
哭了好一会,宫远徵才松手,脸上满是泪水,眼睛像小兔子眼睛一样红,宫尚角捧住他的脸,为他擦去眼泪,柔声道,“远徵,答应我,你不要有事,好吗?”
“哥,怎么了?”宫远徵抓住他的袖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怎么说?出什么事了吗?”
宫尚角只能把人抱进怀里,“远徵,远徵,我在,没事,我在。”他不听重复,手一直轻轻拍他的肩。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宫远徵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能只身入徵宫拿走出云重莲并安然无恙,此人武功过于高强,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宫远徵抱他抱得更紧,“不会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哥哥也很好,我会和哥哥一直在一起的。”
宫尚角在他额角落下一吻,“好,一直在一起。”
徵宫失窃之事没过多久就传到各宫主和长老们耳朵,大家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齐刷刷聚在长老院的众人,花长老忍不住叹气,最近这长老院聚集的次数太多了,这长老院比勾栏院还热闹。
宫尚角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此事兹事体大,现在宫门就像个筛子,不能再像过去那番,我的建议是前山后山联合起来,我有预感,无锋马上要出动了。”
“尚角说得对,”月长老虚弱道,“此人能够只身进到徵宫拿走出云重莲并安全逃脱,说明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宫门地形和布防都很清楚。”
宫尚角道,“今夜连夜提审云为衫上官浅和雾姬夫人三人。”
雪长老道,“此事就由你们兄弟三人负责。”
宫尚角看了一眼宫子羽,“是。”
因着出云重莲的事,宫远徵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宫尚角叹了口气,“远徵,吃饭。”
“哥,我没事,”宫远徵道,“我真的吃不下。”
吃了晚饭后来到地牢,宫子羽正在查看云为衫的伤势,她和上官浅被关进来后基本没人对她们用刑,因为宫尚角说了,问了也不会说真话,先晾着。
在刻意授意下,三个人都被关在一起,手上脚上都戴了玄铁的锁扣,没有钥匙,基本无人能打开。
见到宫尚角来了,宫子羽才退后,侍卫给三人搬来了椅子,三人就坐在对面。
“上官浅,你说你是孤山派遗孤,”宫尚角看过口供了,“有办法证明,但只能当着我的面证明,那你证明一下吧。”
上官浅轻轻拨开头发,“孤山派血脉会在脖颈处形成胎记,公子一看便知。”
宫尚角上前查看,宫远徵的目光就黏在他身上。
“没错,这胎记确实足够证明你是孤山派遗孤,”宫尚角道,“但那又如何,谁说孤山派遗孤不能是无锋?”
“是无锋屠我满门,我怎么可能心向无锋,”上官浅双眼含泪道,“我这些年是在无锋,我是为了保命才替他们做事,也是为了能找到时机为我的父母报仇。”
宫尚角没理会她,“那你们二位呢?”
雾姬夫人道,“我是清白的,我无话可说。”
“我……”云为衫道,“我的确不是真正的云为衫,我和上官浅一样,都是为了活命才来到宫门。”
宫远徵接收到哥哥的眼神,将两颗药丸粗鲁地塞进她们嘴里,“这是我做的药,里面加了蛊虫卵,它可以保证你们体内的半月之蝇不会再发作,但同时你们又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你们会即刻死亡。”
“这药入口即化,你们没得选。”宫远徵轻蔑地看着她们的动作。
宫子羽难得一直沉默,他走到雾姬夫人前面,“姨娘,你呢?你真的没有话说吗?如果你真的一心向无锋,这二十年绝不会如此安稳,是什么让你不再平静呢?如果无锋闯进来,我,紫商姐姐还有诸位长老都会死,姨娘,你不会真的没有心吧?”
雾姬夫人眼泪掉了下来,宫子羽也哭了,“姨娘,月长老醒了,他亲自指认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