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狠心

所以，听到杨言低落的声音，钱昭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杨言，却发现杨言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十分低落的样子

钱昭阿言，你又何必如此呢？

钱昭还是忍不住开口，微微的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杨言，他从来都做不到冷着脸不去说话

杨言昭昭，你终于肯理我了。

钱昭阿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没有办法对你冷着脸的，况且我看不得你这个样子的，可是，你能不能在乎自己一点

杨言昭昭，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有意拿话刺激你的

杨言依旧低着头，起初是蹲在地上，拉着钱昭的衣袖，后来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依旧不抬头，拉着钱昭衣袖的手确没有放开

最终还是钱昭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杨言扯了起来，给她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才没好气的看着她

钱昭你啊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你说你不开心，跟我说不行吗，实在不行还有宁远舟，在不行，你跟我们打一架不就行吗，非要去作贱自己，你不会自己想想，能不能为了我们瞎想呢？

钱昭是真的生气了，杨言不在乎自己生命这件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年诈死的时候，其实他是抱着想死的心去的，要不是发现及时并且加以阻拦，她真的就死在了当年那场大火之中

所以，每一次面对这样的杨言，钱昭都会感觉到异常的愤怒，然后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杨言抱歉，昭昭，我真的不该那么说话的，对不起

不管钱昭说什么，杨言自始至终都是一句对不起，低垂着头不肯看钱昭，情绪越发的低落

钱昭罢了，你也说不出来别的了，我不管别的事情，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作贱自己了，哪怕时间再短，好好活下去可以吗，最起码让我看着你活得开心

杨言好，结束了这件事情，我便再也不管这皇家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躲起来，好好的度过往后余生

钱昭好，不管你怎么想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好好活着，好好的保住自己这条命

杨言好

杨言点了点头，终究没有忍心将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钱昭也没有计较她这话的真假，钱昭只要她知道承诺，其余的事情，他会守好的

终于，钱昭展露了今天的第一个笑颜，哪怕很淡，但是却能看得出来他是在笑的，甚至是伸手揉了揉杨言的头发，直到伸手摸到头发是湿的以后，钱昭再一次黑了脸

没好气的站起身来，随手找了两个帕子过来，为杨言擦着头发，动作轻柔，说话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钱昭也不知道将头发擦干再出来，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这样糟践自己，你说病倒了，我……我就在你药里多加点黄连，让你好好的吃点苦头！

钱昭终究还是没忍心说出那句，我就不管你了，是说了再三以后，只是撂下了一句，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的狠话，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