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下朝后，李世民又召集了几位亲信共谋下一步行动。李承乾也赫然在列，可他对行军打仗实在一窍不通，顶多是些纸上谈兵的大理，真要说到实战细节，他两眼一抹黑。不过嘛，耍些阴谋诡计的手段，他倒是略知一二……最终，李世民拍板决定，首个目标就是梁师都。但这并非要与之硬碰硬地正面交锋，而是打算招抚，以智取胜。

杜如晦说：“那个梁师都，没少跟着颉利一块儿来咱大唐边境闹事。就算咱们真心实意想招安他，这小子也多半揣着小心眼儿，估摸着压根儿不会投降，只会以小人之心去猜咱们的用意。”李世民微微一笑，接话道：“嘿，这恰恰合了我们的意。咱跟突厥终归得有一仗要打，只是缺个光明正大的由头。他们虽老爱在边境捣乱，可也没正式宣战，咱总不能先挑起战端。”杜如晦点点头，继续分析：“一旦开战，颉利保准会派兵帮梁师都。这样，我们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跟颉利正面干上一仗。”

李承乾困惑地眨巴着眼睛，心里纳闷着，打人，难道还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太子，你似乎心存疑虑。”李世民开口询问。

“父皇，依我看，打就打了，哪来那么多讲究。”李承乾直言不讳，“他们那么无赖，三番五次地骚扰我们，这不就是最正当的理由吗？”此时，丽政殿内的众人皆默契地轻轻一叹，心中暗道：太子殿下毕竟还是太年轻啊。

“承乾啊，”李世民语重心长地说，“别以为颉利这家伙傻乎乎的，其实咱俩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骚扰咱边境的正是他们。不过人家狡猾得很，表面上却扛着‘打马贼’的大旗。如果我们现在就宣战，那咱们可就要背负起好战的坏名声了。”一听这番剖析，李承乾反而更犯迷糊了。这时，长孙无忌接过了话茬，耐心为李承乾解惑：“高明啊，你要明白，这国家之间的事儿，最讲究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小国，哪个不知道颉利在背后搞小动作？有的甚至也在暗地里干同样的勾当。但他们全都装聋作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为啥？因为这世上的乌鸦，大抵都是一个色儿——黑。”李承乾听罢，微微点头：“嗯，我懂了。”

“唉，这世上的乌鸦，个个都黑得如出一辙，我总不能挨个儿去收拾他们，除非……”说着，李世民目光深深落在李承乾身上，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李承乾心领神会，估摸着父皇李世民所思所想，要真正提升军队战斗力，确实在装备上下功夫是一条路子，但这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的这场大战，恐怕难以让装备有质的飞跃。“得了，你们都先回吧。”李世民挥挥手，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众人闻声，恭敬地施礼，随后陆续退去。

杜如晦在出门时突然喊住了李承乾，对他说：“高明啊，回府后记得把薛仁贵给我找来，我有事与他商谈。”李承乾一愣，应声道：“啊，好，明白了。”心中却暗自纳闷：他一个兵部尚书找薛仁贵，难不成……回到府中，李承乾发现薛仁贵竟不在，这可不常见。不过他也并未强求，料想薛仁贵晚间自会归来。

李淳风带着精心挑选的几个无河村落，已在原地静候李承乾。正如他起先所坚持的那样，这些备选之地，个个皆与河流保持着一定距离。“殿下，瞧瞧，这里有张家村、李家村、王家村，您意下如何？选哪个合适？”李淳风发问道。李承乾目光聚焦于地图上标识的这三个村子，眉心不由得拧成一团。照这样选的话，他计划中的那条水渠，怕是至少得延伸十公里之遥。“那就李家村吧，毕竟它离河流还算近些。”李承乾做出了决定，“我这不过是个水利试验项目，你却专挑这些修渠难度大的地方，莫不是存心不想让我把这事办成？”

“殿下！”李淳风一脸严肃地说，“您若真要干这事儿，就得挑最难的地界儿来修，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信服这法子确实行得通。”　　“……”　　李承乾愣住了，心说这是啥道理？水利设施选址，得看实际情况啊，有些地方压根儿没法挖沟渠，这种地儿，明显不宜人居，还不如迁徙得了。　　“您这么一讲，我反倒更要把它给建成了！”李承乾倔强回应。

李承乾让系统参照地图制定出了一份完整的水渠修建方案，然后便向李淳风详细解说起来。李淳风听着听着，惊愕之情渐增，难以置信李承乾仅凭扫一眼地图，竟能瞬间构思出如此详尽的建设计划，不禁暗自琢磨：这小子还是人吗？怎么思维速度跟开了挂似的？随着李承乾的讲述深入，李淳风的眼中逐渐闪烁出赞许的光芒。他对李承乾提出的在半山腰处建造蓄水池这一构想尤为赞赏，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若无水泥，这蓄水池造价不菲不说，能否顺利建成还是个未知数。”李淳风思索道，“可一旦有了水泥加持，嘿，这蓄水池的落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李承乾解释道：“平日里，咱们就把水渠里的水引入蓄水池里头。等到蓄水池满满当当了，多余的水自然排出就成。想给山下田地浇水时，只需拉开闸门，哗啦啦，下游的庄稼就能痛痛快快喝个饱。”李淳风听罢连连点头，心里已然明白这水渠妙处何在：哪怕是在已有河流的地方，这样的水利设施也是极其必要的。他不禁感慨道：“殿下，您这水渠的设计啊……”

李承乾点头确认：“对啊，这玩意儿的最大价值就是省时省力。最理想的选址嘛，自然是靠近河流的地方。”他继续解释道：“想象一下，无需人手劳作，就能让水流乖乖爬到高处去灌溉农田，那对农业的推动可不得了，简直是质的飞跃。”李淳风听罢，提出建议：“咱们换个地儿修水渠吧。现在我彻底明白了，整套系统的关键不在于水渠本身，而在于山坡上用来囤水的那个蓄水池。”

“嗨，既然这是个示范项目，咱就得迎难而上，啃下这块硬骨头，顺便还能多攒点实战经验嘛。”李承乾言道，“你立马找人开工挖那水渠，同时启动蓄水池的挖掘。”他没追问李淳风是否能确保水渠能让水流顺畅自流，李淳风对此也未置一词，这就暗示着李淳风心中已有妙计应对这问题了。

李淳风走后，李承乾才恍然忆起那茬儿，心里默默寻思：“水平尺？估计就是这玩意儿吧。说不定李淳风真有类似工具。”待到夕阳西下，薛仁贵总算回来了，是李祐派人送来的。原本李祐想亲自护送薛仁贵，怎奈他也喝高了，腿脚不利索，迈不开步子。此刻，李承乾显然无法立刻告知薛仁贵关于杜如晦找他的事，但对此他并不急躁。为啥？因为杜如晦啊，他可不只是个兵部尚书，人家还兼任着吏部尚书呢！想当初，李泰去找他，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所以，李承乾并不介意让杜如晦多等一会儿。

李泰专程来找李承乾，拿回他已经答完的问题册子。他可不是空手就走的主儿，到手后先得翻一翻，瞧瞧李承乾是不是真把每个问题都给捯饬明白了。这一看，嘿，人家还真是个个解答得清清楚楚，这下李泰心里踏实了，乐颠颠地回去了。李承乾为了加注释，大半夜的笔头子就没停过，哪怕就是照着抄，这活儿也够他受的。他心里暗自嘀咕：“甩手掌柜哪有那么好当的？估计是我自个儿心肠软，揽了这苦差事。”眼瞅着天儿是越来越热乎了，虽说他住的地儿凉快得很，可他心里头老惦记着那些在外头顶烈日干活的人。这么大个火球烤着，那汗指定是哗哗流啊。哎，你说大夏天的，啥能解暑？还用问吗，当然是冰镇啤酒，透心凉！

一提冰镇啤酒，李承乾立马精神抖擞起来。他琢磨着，这啤酒和可乐，究竟哪个更容易整出来呢？话说可乐那玩意儿，最难的就是把二氧化碳硬生生塞进糖水里头。而按照咱李承乾过去的经验，啤酒里好像也少不了这二氧化碳的身影。喝这两样东西吧，免不了都会嗝个痛快，这就是它们共有的特点。炎炎夏日里，人们一口下去能感到透心凉。

李承乾一番探究后，愕然发现，原来啤酒这玩意儿也造不出来。关键在于，酿造啤酒必备的啤酒花，唯独在遥远的新疆才有踪影。炎炎夏日，就想来口冰爽的碳酸饮料，咋就这么难呢？李承乾心里那个憋屈啊。为了一解对碳酸饮料的渴求，他终于横下心，做出个重大决定。“系统，快帮我把周围的煤矿都标出来，要是有露天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