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眸猛的惊醒过来,双手抱着被子瞬间坐起身,体内的灵力开始流转,紧惕的看向窗前。
皓月悬于高天,洒下明亮的月华,将世间万物都映照的清清楚楚。也因此,半开的窗户前那一道捂着头的银白身影,在月下格外显眼起来。
倾眸大人?
君倾眸一愣,掀开被子从榻上起身,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相柳。
倾眸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几天有营中有军务要处理,暂时不回来了吗?这个时间,还……怎么不直接推门啊……
大晚上的爬窗就算了,偏偏……君倾眸借着月光,看到了相柳白皙的额头上那一抹红印,心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晚上入睡前,君倾眸嫌屋子里闷,所以窗户便半开着,只用了一根小木棍支撑着窗户。
然而万万没想到,相柳爬窗户的时候,估计是没注意到那木棍,直接将其碰掉了。然后窗扇瞬间扣下来,同他的头,好好的亲密接触了一下,也将君倾眸给惊醒了。
相柳我……我本不想打扰你。
清冷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沙哑,相柳高大的身躯半靠在君倾眸的身上,面色隐隐有些苍白,一向干净整洁的白衣上,也多了灰尘和血迹。
倾眸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随着君倾眸在床榻上坐下,相柳伸手抱住暴怒的妻子,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
相柳我没事,只是一点儿小伤。
君倾眸紧紧抓住相柳的衣服,神情紧张又愤怒,眼中涌动着明显的杀意。
倾眸到底是谁?你不是回辰荣驻地了吗?怎么会受伤?
相柳军中出现了奸细,我本想顺藤摸瓜抓出其他人,没想到却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
相柳微微闭眼,准备运气疗伤。青色的灵力从君倾眸手中,缓缓注入相柳的体内,一点点安抚着相柳混乱的气血,君倾眸紧紧皱着眉头。
倾眸我能帮你什么吗?我记得你说过,你能靠吸食血液来疗伤,要不……
相柳不用!
相柳猛的睁开眼睛,打断了君倾眸的话。
相柳你是我的伴侣,不是我的食物。
倾眸可你伤的有些重!
君倾眸看着面色苍白的相柳,水眸中满是担忧,想了想后抬起一只手,拉开自己身上的寝衣,露出白皙的脖颈。
倾眸来吧!再说只是吸食一些血液而已,又不是让你真把我给吃了。
目光落到那宛若天鹅般的修长玉颈上面,相柳眸色一沉,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几下,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在了床榻上。俯身压下,埋首在君倾眸的脖颈边,相柳嗅着那清甜的香气,唇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相柳倾儿,比起直接吸食你的血液,其实,我们之间……另有一种方法,更适合我的疗伤。
墨色的长发散开在床榻上,君倾眸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相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