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阿胭的腿有些发软,只能勉强的靠着李相夷维持住气力。
将头埋着李相夷胸口,轻轻喘息着,脑中宛如要炸开一般,耳朵一片嗡鸣声。
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
等到阿胭缓过来,才听到身边人潮涌动,高高低低,音色不一的声音不断起伏,他们口中都不可思议的念叨着一个名字。
‘李相夷。’
他们忘记了原本要做的事,只是用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那个惊艳绝绝的少年郎。
仿佛信徒膜拜着自己的神明一般。
真正的一呼百应。
阿胭有些担忧的看向李相夷,尚且还裹着春潮的眼中满是担忧。
轻声询问道:“我们是不是又要跑了?”
李相夷闻言轻轻一笑,将阿胭有些凌乱的鬓发重新拢到耳后,音色醉人。
“我们为什么要跑?”
阿胭也是一怔,是啊……他们为什么要跑?可是上一次带着她跑的不是他吗?
阿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李相夷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柔道:
“阿胭,想不想看我舞剑?”
“舞剑?”阿胭怔怔的又重复了一遍。
“借你的披帛一用。”
李相夷伸出手,轻轻的说道,那声音唯恐惊到了眼前人,阿胭满是惊诧,她实在想不出他要姑娘家的披帛作甚,可阿胭是什么性子?
唯恐天下不乱,听到李相夷这么说,便半点没犹豫,卸下披帛抵了过去。
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
李相夷神秘兮兮的一笑,轻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便一下拿过披帛,运起婆娑步,纵身跃上扬州城最高的青楼江山笑屋顶。
取出自己的剑。
将长长的披帛系在剑柄上,一撩衣袍坐在了屋脊上,取出酒壶倒入口中。
一派说不出的潇洒肆意,举世无双,头顶盈盈的月光撒下,照在少年如月似雪的翩跹白衣上,更为少年添上了一丝不凡。
酒壶倾斜,酒液泄出。
李相夷张开嘴,还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下颌,喉结,没入雪色衣襟。
映衬着那容色清雅,俊美无铸的男子更添一分优雅不羁,风轻轻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有若满月映秋水,繁星映寒潭。
原本就十分繁华喧闹的灯会,因为李相夷的缘故再次拔到一个新的高度。
众人纷纷奔走相告,街道渐渐被人流围堵的水泄不通,众人挤来挤去,踩踏者不知几许。
眼看着,人流越聚越多,李相夷终于睁开了眼,将酒壶一扔,举起少师剑。
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阳光般直化进心底。
他猛的拔剑出鞘。
那是一把通体灰黑的长剑,在灰黑中又有一股浓重的清碧,剑质明润,扑面可见清寒之气,剑柄处还雕着睚眦图案。
众人纷纷屏息凝视。
李相夷一挥手,一道银色的剑气划破空气,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黑暗,带起强烈的劲风,剑舞动的轨迹,像是一副生动的画。
长剑在少年手中宛如游龙,拧身,拔剑,身形飘忽,气势如虹。
剑光如匹练般飞出,剑花点点。
剑过处,习习生风。
李相夷年会加更第四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