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释怀（4）

天放晴了，灿烂的阳光洒下来，花园里一片生机盎然，一大片红色是白六新中的玫瑰，他记得名字是叫，干叶玫瑰。

牧四诚一脚踏进别墅大门，大厅气氛凝固，危险顺着脊背节节攀升。

丹尼尔背靠座椅，尖刀缓慢旋转，削下一条完整连贯的苹果皮，咔擦，他咀嚼着果肉看向牧四诚，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教父在地下室等你。”

……

说是地下室，其实与刑室无疑，阴森的钢铁门上只有头大的窗口，沉闷空气中是浓稠粘腻经久不散的血腥，这里关押着他们捉来的，需要审讯的犯人，偶尔也用做惩罚不听话队员的场所，对此，牧四诚深有体会。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流光乍泄，水晶灯于头顶流光溢彩，白六背对他靠坐皮椅，骨鞭迤地，散不去的血腥味。

牧四诚绷紧脊背，缓缓走近跪在白六面前，乖顺的褪去外套，露出伤痕斑驳的脊背以便他动手。

亢长的死寂，牧四诚似乎要窒息在里面。

白六鞋尖抵住牧四诚下巴，缓慢而用力的挑起来，他笑时很具有亲和力，然而一但收起笑容，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就显露无疑。

“牧四诚，故友重逢”白六歪头抵上手掌：“开心吗？”

牧四诚瞳孔骤然缩小，然后低下头：“老大，我错了，你罚我吧，什么惩罚我都受着，只是，只是别动他，求你…求你”

……

地下室连空气都迟缓滞涩，牧四诚手指紧紧扣入沙发皮革，鲜血咸涩贯入口腔，他竭力咬着声音，混血咽进肚子。

长鞭扬起，落下，啪！

下颌剧痛下不由自主的张开一点，生冷骨节趁机抵进，强势不容拒绝，呜…

“你知道挣扎的后果，”牧四诚聚起的力气又散去，双眸暗淡，任人施为，他承受不起违逆白六的后果。

……

结束后，牧四诚颤抖着拉出扎进口腔的骨鞭，血滴了一手，他仍然半跪在白六面前，抬眸看着衣衫整洁的人，耻辱羞恼似乎扎进血肉，本就鲜血淋漓的躯体似乎就要化做一地散落的白骨。

长发倾落，白六用鞭柄勾起牧四诚下巴，直视他通红氤氲的眼眸，轻描淡写：“会用嘴吗？”

气恼，耻辱，愤怒，挣扎。

最终，缓缓的，牧四诚认命般的低下头。

……

“你会放过他的，对不对？”即使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界线，牧四诚仍抓住白六衣角，执着追问。

“我一向遵守交易内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希望你还能和今天一样听话。”皮革手套落下来，牧四诚偏开头，在寂静里，他颤着眼睫，将脸主动贴进白六手掌叫到：“主人”

……

白六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家伙，那些千奇百怪形状恐怖的东西进入体内比想象中疼，好几次，牧四诚崩溃想要放弃，算了吧，他又不欠刘怀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撞入白六仿佛看透一切深不见底眸中，银蓝色瞳孔是是神性的淡漠，坚持不下去了吗，这就是你所说的感情？

他咬牙，不知是和谁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