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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63

一念关山:安乐

某商铺走廊

老板在前面远远带路,宁远舟追上如意,小声道:“还请夫人解惑。”

如意:“这铺子里的羊头牛头,是沙东部常见的装饰,而娘娘是沙东部的王女,之前为了做事方便,娘娘替我安排了一个她侄女的身份,族人相见,做个手势,报个家系,便互相自然清楚了。至于钱嘛,呵,”又瞟一眼宁远舟“我是没有,可是我下属媚娘有啊,她担心我来了这边后手头不方便,会被人挤兑受闲气,就备了好些银珠,每颗能去金沙楼换上五十两黄金而已。员外,雅座变成雅阁,好茶换成贡茶,如何?”

宁远舟恭谨地:“夫人心胸宽大,是我狭隘了。 ”

如意:“员外,这安都,毕竟是我的地盘。”

宁远舟:“夫人说的,都是对的。”

这时老板推开雅阁门:“夫人请,员外请。”

宁远舟突然警觉:“你不会也要给我挑首饰吧?”

如意:“谁说这间万宝斋只有首饰的?老板说,他还有上好的衣料,”粗声“你要是愿意买其他东西打扮我,我自然甘之如饴。员外,你说话得算话啊。”

宁远舟傻了眼。

某商铺雅阁

宁远舟换上了一身新衣,如意在一边喝着茶,指点着,大摇其头。

宁远舟又换了另一身新衣,这一次,如意总算满意了。

如意依次从盘上着拿起几次发冠,在宁远舟头上比划着,宁远舟已是一脸认命。

如意指着不同衣盘上的衣物:“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给我送到金沙楼去,”执笔画了一个花押“附上这个,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处置。”

老板躬身接过。

某商铺外

宁远舟走出商铺,身穿新衣服,头戴新冠,他长吁一口气:“累死我了,真像脱了一层皮。”

如意:“知道累就好。你们男人,最喜欢带着小娘子逛商铺,看起来是疼她怜她,其实不过是把她当人偶打扮,自己寻开心罢了。今天啊,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

宁远舟:“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等等,听口气,你好像很有经验?”

如意:“你有意见?”

宁远舟:“没有。”

如意一哂:“你挑首饰挑得那么熟练,也不是头一回了吧?”

宁远舟:“我熟悉首饰,是因为我要扮好珠宝商人。但给小娘子挑首饰,这辈子还真是第一回。 ”

如意有些意外,半晌嘴角微勾。

宁远舟:“真不喜欢我给挑的首饰?”

如意一指头上的钗子:“废话真多,不喜欢我干嘛戴啊?”

两人长长的袍袖盖住了互相牵住的手。

如意:“对了,能让你这边的手下查查二皇子府的情况吗,过几日,我想替娘娘去看看他,另外也想提醒他一下大皇子对他的动作。”

宁远舟:“这简单…… ”

四夷馆大门

如意和宁远舟进了门。

于十三迎上:“老宁你总算回来了……哈!”

他一指两人的发端:“新衣服,新的钗子!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看到如意凌厉的眼神,“不,你偷偷摸摸地拐了美人儿干什么去了,快说!”

宁远舟根本不理会,和如意越过他进了大门:“你看错了!”

于十三:“别走啊,我眼睛比晚上的狗还利,啊不,比晚上的鹰,不会看错的! ”

四夷馆外街角

大门外的阴影处,李同光用饱含嫉妒与憎恨,紧盯着如意与宁远舟亲密的身影。

他转身,抓起随从甲捧着的盒子扔在地上,钗环首饰掉了一地。

李同光狠命地踩着那些精美的首饰,仿佛要把心中嫉恨都发泄出来。

李同光:“她怎么可以和那个宁远舟……”咬牙切齿“怎么可以?!”

随从甲:“主上,您千万冷静。”

李同光深吸一口:“我自然得冷静,我必须冷静。因为我还有求于宁远舟,我还…… ”

他说不下去,重重地一拳击在墙上:“回府! ”

马车内/外

李同光看着自己因为重击而出血的右手。

马车突然一顿。

李同光不快地:“怎么了?”

随从甲:“禀主上,朱衣卫拦住了路,不让过去。”

李同光一掀帘,只见马车已经来到了朱衣卫官衙所在的大门外,朱衣卫服色的人拦住了路(o.s.):“都改道!都改道!不许从这儿走!”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

李同光眼中邪光一闪:“闯过去。”

随从甲:“是! ”

朱衣卫官衙外

随从甲驱车直闯,片刻就被朱衣卫拦下,一众朱衣卫拔刀:“何人竟敢擅闯——”

话音未落,李同光从车中跃出,用未出鞘之剑对着领头的朱衣卫就是一阵暴风骤雨似地袭击,一众朱衣卫反应不及,纷纷被他击倒,牙齿横飞,血流满地。

李同光漂亮收手,引起一阵欢呼。

朱衣卫指挥使邓恢听到声音匆匆奔出,一见李同光,微顿,脸上仍带着笑,却沉声问躺在李同光面前呻吟的手下:“怎么回事?”

手下继继续续:“属下……奉命设街障……左使陈大人他……”

李同光眼中寒光一闪,提脚踩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李同光脚下重碾,眼睛却看着邓恢:“邓大人,本侯好像说过,在本侯心中,朱衣卫只有一位左使尊上。本侯不希望听到别的姓缀在这个职位后面。”

邓恢眼中寒光一闪,脸上仍带笑:“长庆侯是想抗旨吗?圣上可是亲口说过,以后满朝上下,都不得提那位贼子到底的姓名。”

李同光:“我提了吗?邓大人说的乱臣贼子到底是谁,可否明示? ”

两人眼光在空中交火。

邓恢:“长庆侯,差不多就得了,我劝你见好就收。”

李同光:“凭什么?我今儿就是特意来找你们麻烦的。本侯在合县遇刺,谁是幕后主使,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邓恢脸上的笑容终于沉了下来:“你已经派人杀了幕后主使陈癸,还想怎样?”

李同光愕然:“什么?! ”

朱衣卫左使房间

左使房间里一地的鲜血狼藉,墙上直书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伤长庆侯者,死!”

李同光怔怔地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幻,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邓恢:“不是你让人干的?是谁?”

正掀起尸布察看陈癸伤口的李同光,用手指抹了点血,在鼻端一闻,闻言邪邪一笑:“你猜。”

他掉头而去,竟无人敢阻拦。

邓恢看着地上的尸首和墙上的字,笑容越发渗人。

一朱衣卫手下(o.s.):“尊上,这个杀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我们朱衣卫总堂,还挑明为长庆侯报仇,而长庆侯又看似全不知情,您说,她会不会就是……”

邓恢没有转身:“谁?!”

朱衣卫手下:“就是之前的那位……”

他还没说完,迦陵便匆匆而来:“属下拜见尊上!”

她凌厉的眼光向刚才多嘴的手下一横,后者一凛。

邓恢:“继续说。 ”

朱衣卫手忙改了口:“是不是就是之前大家一直在传的那些个枉死白雀的怨灵,”打嘴,悄悄看一眼迦陵“左使生前,处死过不少白雀。”

邓恢一晒:“朱衣卫果然烂到根子里去了,居然还会对这些这鬼神之说信之凿凿。”

他这才转身看一直恭敬俯身的迦陵:“右使终于舍得回来了?”

迦陵一颤:“属下……”

邓恢示意她闭嘴:“你说说,谁干的?”

迦陵:“属下接到通报,马上赶回,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

邓恢:“废话太多。”

迦陵:“是。属下觉得,杀死左使的,应该就是左使自己。”

邓恢挑眉:“哦?”

迦陵:“左使丧心病狂,竟敢勾结北磐人刺杀长庆侯。见长庆侯平安归来,您又奉旨进宫,他多半已知东窗事发。为了保护幕后主使,索性就用性命演了这么一出戏,重新把祸水引到长庆侯身上,如此既能搅乱视线,也能给圣上一个畏罪自杀的交代。 ”

邓恢凝视着她:“右使还真是聪慧绝伦。”

迦陵胆寒:“属下、属下不敢当。”

邓恢:“那,就限你七日之内,查出这个幕后主使来。否则……”笑容加深。

迦陵声音发颤:“是!”

她恭敬退下。

邓恢用脚尖挑起尸布,重新给陈癸盖好尸布:“可惜了,朱衣卫里一堆讨厌的女人,就这么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男人,也没了。”

迦陵的身体一僵。

朱衣卫右使房间

迦陵一进房间,迦陵手下就连忙关好门。

迦陵腿一软,扶着柱子:“怎么办,怎么办?”

迦陵手下扶住她:“尊上别慌,至少现在指挥使还没有怀疑到越三娘的事,刺杀长庆侯的事,本来就和咱们无关。”

迦陵用力一推她:“不,你根本就不明白。那个刺客,只可能是她!”

迦陵手下被推倒地在地,不解地:“谁?”

迦陵强忍恐惧:“上一任朱衣卫左使,任辛。 ”

迦陵手下大惊:“啊?!不可能!”

迦陵喃喃地:“我早该想到了,那个如意就是她,除了她,谁还有知道那么多的朱衣卫内情?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一路的追杀,直入朱衣卫总堂如若无人?其实很多人都猜到了,她一辈子没什么亲人,只有李同光这一个徒弟……”

迦陵手下语声都在发抖:“可是任左使早就死了啊!您说过,您亲自检查过她的尸体。”

迦陵:“她都能骗过圣上,自然也能骗过我!一片树叶要藏在哪里才最不容易让人发现,藏在树叶堆里!所以她索性调转身去了梧国做白雀,所以她才会为了梧都分堂人的灭门一直不死不休! ”

迦陵手下已经面如死灰,她爬起来跪下:“她还活着?……那,求尊上赐属下一粒见血封喉。这样属下万一……还能死个痛快。”

迦陵一怔,随即大怒,拉起手下的衣领:“你居然这么小瞧我?!觉得我一定会步陈癸后尘,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手下被她重重地推在在柱上,痛哭流涕:“属下罪该万死,可属下实在是害怕任左使,她当年,当年……”

迦陵如同疯兽一样在房中徘徊着:“我一定能想法子脱身,她回来又如何?我当初和她同一批做的白雀,现在已经和她当年平起平坐了!对对对,我要冷静,冷静,慢慢想,周全一点,——”

突然,她的眼中寒光一闪。

长庆侯府院中

迦陵眼中的寒光,叠画为李同光眼中的寒光。

李同光:“谁来了?”

李同光随从乙:“金明县主,她是贵客,又是您的……奴才得罪不起,只敢请她在客室奉茶。”

李同光看向客室,初月的倩影映在了门扇上。

长庆侯府客室

客室门被“刷”地拉开,李同光面无表情地进入。

初月一惊,随即一喜,正要开口,李同光已然一礼:“不知县主驾临,有失远迎。县主有何此来,有何贵干?”

初月一时对他的礼貌态度有些不适,半晌才起身道:“听说你平安回京,父亲命我带些礼物来探望你。”

李同光对着礼物一礼:“初国公体贴备至,本侯感激之极,请上告国公,本侯择日必将亲至贵府,登门拜谢。”

初月:“那倒不必了,父亲让我来,本来就是……”低头“对不起,赏春会的事情,我实在做得莽撞,才害得那么多御史弹劾你。圣上,贵妃姑母和父亲,都已经责怪过我了……”

李同光:“此事全怪本侯行事冲动,不怨县主。”

初月放下心来:“那我们俩之前的梁子,就算揭过了?”咬唇长庆侯,不,侯爷,之前我们之间是有不少误会,但是……”找不到词,微带羞涩地“既然赐婚之事已无可更改,要不以后,我们就试着好好相处……”

李同光:“县主美意,自当遵从。日后,长庆侯府与初国公府互为臂膀,必能纵横朝堂。”

初月奇道:“你干嘛总是这样文绉绉地跟我……”突然明白过来“你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想原谅我!”

李同光:“县主多虑了,之前本侯对县主不敬,已被圣上训斥,以后自当痛改前非,与县主相敬如宾。”

初月冷冷地看着他:“只是相敬如宾?”

李同光退远一步:“夫妻之义,本应如此。”

初月:“原以为我放下身段来道歉,你就会领情,没想到,亏我今日还特意换了女装……”深吸一口气“呵,父亲说得对,你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想借用我们初国公府的势力而已。”

李同光:“本侯以为,那天在马厩,已经跟县主说得很清楚了。 ”

(闪回)

李同光逼退初月:“我知道你讨厌我,放心,我也从来没瞧上过你。不过以后的日子,我们最好就像刚才给马接生那样,面子上合作愉快,私底下相安无事即可!”

初月冷笑:“你以为我只能嫁你吗?别总拿圣旨说事,我现在就找个借口跌伤腿,我就不信,圣上还会让你娶个瘸子!”

她转身就走。

李同光:“就算你摔成傻子,摔成无盐丑女,只要你是初国公的女儿,我就一定会娶你。”

初月回身,厉声:“李同光,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李同光:“你可以回去向初国公告状,但你别忘了,你已经二十了,在我大安已是老女。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出嫁?不是因为你眼光高,而是因为你喜欢舞刀弄剑,你父亲根本找不到一个不会让圣上猜疑、又身份合适的男人把你嫁出去。你以为你永远是初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可惜,你哥哥不会喜欢一个总是想和自己争夺族中势力的妹妹。你想一直赖在初国公府,让你父亲年复一年的为你的婚事担忧吗?你想忍受以后长嫂的白眼,上演兄妹反目的好戏吗?”

初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雪白。

李同光放柔了语气:“县主,我今日对你客客气气,你就最好不要不识抬举,毕竟,婚姻本就是繁衍宗族,结两姓之好就可以,就算你我互相厌恶,也不妨碍生儿育女。”

初月被他话中的冰冷彻底寒透了心,良久,她道:“我明白了,你需要我陪嫁什么,我嫁给你之后,又会有什么好处? ”

李同光:“恭喜县主终于找到你我相处的正确方式。圣上给你的骑奴,你可以保留,我另外再拨五百部曲给你。但你要跟圣上去求个恩典,就说想要和我找个自在一点的州县做封地,尽情训练你那些骑奴。”

初月:“你想借此机会割据一方?”

李同光:“是借助初国公府的力量,割据一方。 ”

初月:“真是厚颜无耻,姑母怎么会认为你是个好郎君?”

李同光:“不敢当娘娘谬赞。县主放心,等到了外州,除了部曲,本侯还会给你每年三千两金的花销,你大可离府别居,本侯保证,绝不干涉你的自由。”

初月:“什么自由?养个面首,再生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的自由?”

李同光的脸瞬间冷若冰箱,良久,他一笑:“县主要是愿意,别说一个,养个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以后,为夫自会慢慢帮你挑选,保证都是最好的。送客。”

他语声轻柔,手势却坚决之极。

初月僵在当场,最终昂起头,骄傲地走了出去。

李同光转身奔向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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