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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44

一念关山:安乐

(闪回)邀月楼

如意浑身是伤,在邀月楼的阶梯上与一众朱衣卫大战。

当头的人:“任辛,你别负隅顽抗了。谋害皇后是大众,看在都是朱衣卫的份上,只要你投降,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

如意不言,继续和他们对战,却终于中剑倒地。

她昏迷的前一刻,远处似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骑马奔驰的正是年青的李同光,他一身劲装,正不要命似地飞驰。

随从甲:“公子,慢一点!小人跟不上了!”

李同光:“再慢,师父就要死了!她那么崇敬皇后,怎么可能下手谋害她!她一身是伤,天牢的环境那么糟糕,她熬不了几天了,我要去救她! ”

(闪回)天牢

天牢大火熊熊,不少人正在救火。

李同光站在天牢外,目瞪口呆。

一块烧焦的牌匾横在他面前的地上,上写着“诏狱”两字。

李同光大叫:“师父!”

他扑向火海,却被随从们死死抱住。

李同光挣扎着:“放开我,我要救师父!师父!”

火光,却似是有绯衣一闪。

(闪回)如意与李同光道别时,骑马离去的绯衣背影。

草原战狼之夜,他伏在如意怀里哭泣。

当他赢得胜利时,如意对他难得的一笑。

火越来越旺,房屋垮塌下来,惊叫声中,李同光被随从们合力抬走。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落下,他喃喃地:“师父…… ”

(闪回)战场

泪水叠画为李同光脸上的汗水,他在战场上挥着青云剑杀敌。

安帝(o.s.):“……故清宁长公子之子,骁勇善战,累有战果,特赐国姓,易名为李同光,随朕出征禇国!”

敌将和李同光对战,却被他奔袭而来,一剑穿心。

敌将伏在他肩上,李同光邪邪一笑:“刚才是你叫我面首之子?我没听清,再来一声?”

他拔出剑来,敌将坠地,喉咙中发出临死的哮鸣。

李同光:“听到了,真好听。谢谢。”

与此同时,他反手又杀死身后一名偷袭的武官。

李同光削下那武将的头,跃上马去,控马人立,高高举起人头:“禇国人看好了,你们的节度使已经死了!”

众安军欢呼雷动。

(闪回)战场另一处

上千安国将士列为两队,李同光穿过他们组成的人墙,走向高坡上的安帝。他的身后,随从捧着节度使的首级。

所到之处,众将士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一片鸦雀无声。

李同光的手按在如意给他的青云剑上:“师父,你看到了吗?您说得对。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嘲笑我了。 ”

安帝喜悦地看着奉上的人头:“好好!果真不愧是朕的好外甥!传旨,晋李同光为中郎将,二等长庆候!原长公主府即刻赐还,以为候府!”

李同光:“谢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

安帝:“叫朕舅舅!都是一家骨肉,何必生分。”笑道“此番征讨禇国,你立了大功,还要想要的吗?只管提出来,朕无有不从。 ”

李同光:“谢舅舅。臣幼时幸得先皇后娘娘垂爱,治学于师父门下。后来听闻她获罪入狱,臣以为,个中必有冤情……”突然发现安帝变得深沉的眼神,改口“可惜托人打听后,才知道罪证确凿。今日,可否请请圣上看着他已是七十老叟的份上,宽恕一二? ”

安帝重新浮起笑容:“哦,你的师父是?”

李同光:“先太学教习,王启明。 ”

一行隐秘的汗水,从他的耳侧流下。

(闪回)铁匠铺

汗水从赤膊的李同光额上流下,他正在火炉中锻打着铁器,火光熊熊,他不断挥打在铁锤,似要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击打出来。

李同光喃喃道:“为什么,师父,您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想替您洗冤正名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啊?!”

他发狂地锤打着。最终一扔手中的器具,跪下大声道:“来!”

随从把冰水浇上他的身体,一瞬间,刺骨的痛袭来。

李同光蜷缩起来,如同幼年时一般无助,他低声道:“我要越来越强,我要不计一切手段,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有一天,天子也要听我号令。到那时,我就可以口含天宪,随心所欲!哈哈哈,哈哈哈!”

可笑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重新变得低沉:“可就算那样,您也回不来了,对不对?”

一行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

(闪回结束)

合县驿馆杨盈房间

李同光仍旧沉浸在重逢的狂喜中,他混乱而急切地踏:“师父,您回来了,对不对?!你还活着,对不对?!”

宁远舟格开他:“长庆候,请放尊重些!这是我大梧郡主,不是您师父!”

李同光:“你让开! ”

宁远舟阻拦,两人竟在屋中动起手来!

见情况一时大乱,于十三等人立刻护住了如意。

安国少卿也急了,连忙指挥人抱住李同光:“小侯爷,您清醒些!”

李同光:“师父,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鹫儿啊!”摘剑“您给我的青云剑,我一直带着,一天没离过身,您看!”

如意推开剑,惊惶地:“别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师父,你认错人了!滚开!”

李同光被她一推,竟然跌坐在地上,额头生生在椅腿磕出了一条血痕!

室中一下子安静了,李同光摸了摸额头,看了看手上的血痕,又看了看如意:“你不是我师父? ”

如意:“我不是!”

李同光似是清醒过来,他淡淡一笑,然后一振衣衫,慢慢起身:“对不住,本侯旅途劳累,有些失态了。看来这合县果然风水不好,不单害得礼王殿下病重,连本候也出丑了。”向如意一礼“请郡主恕罪。”

杜大人抢先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引进使大人既然抱恙,不如先行返回休息?待来日我家殿下康复,再两相厮见如何? ”

李同光:“恭敬不如从命。”

他状似无谓地看了一眼如意,转身而去。少卿如梦初醒,忙跟了上去。

片刻之间,杨盈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屋使团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杜大人先清咳了一声:“不知如意姑娘和这位长庆候……”

宁远舟:“她已经说过了,不认识长庆候。 ”

杜大人不敢再言。

宁远舟:“都散了吧。”对于十三“赶紧让大夫进来看看殿下。”

于十三:“是!”

众人散去,只余下宁远舟与如意。

宁远舟还未开口,如意便道:“我要和媚娘联系,帮我安排飞鸽。”

宁远舟只得道:“好。 ”

合县驿馆外

李同光出了驿馆,突我停住,脸色冰冷:“胆敢泄露刚才房中之事者,死!”

众人:“是!”

李同光看向少卿:“你也是。”

少卿胆寒,慌忙点头。

李同光进了车厢:“回县衙!”

大队人马随他车驾奔驰而去。

马车中

马车前进中,李同光对随从甲:“马上去查那位湖阳郡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她的所有资料!立刻传令回府,用八百里飞鸽,让琉璃马上赶来和我会合!”

随从甲:“是!”小心翼翼地“您还在怀疑那位……”

李同光突然拉起他的衣领:“你也见过师父,你觉得我会认错吗?她是不是师父?说啊,说啊!”

随从甲吓傻了,半晌才摇摇头:“小的没福,当年只远远见过几面任左使,实在是不敢确定啊。可是那位郡主那么娇纵,口音也是江南的,和左使似乎不那么像啊……”

李同光:“她肯定是装的!”

随从甲:“但是梧国人对她的恭敬,不象是装出来的。侯爷,小的知道您对左使的一片心田,可是,任左使的遗骸,您亲自去火场里刨出来悄悄安葬的吗?骨头、伤痕,都对得上啊。”

李同光:“那也可能是假的!我师父无所不能,弄具尸体来装成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

随从甲不敢多言:“是,是。”

李同光这才放开他,自言自语地,仿佛在说服自己:“师父肯定又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所以才特地扮成别人。没错,一定是这样!”打了自己一耳光“我真蠢,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破了她! ”

但他马上又欢喜起来:“但她肯定会认我的,一定会的。对了,她告诉过我朱衣卫接头的信号,孔明灯!你快去找一只孔明灯来! ”

李同光用颤抖的手在孔明灯上画着朱雀。

夜色已暗,李同光满怀希望的在树下把孔明灯升了上来。

合县驿馆中,如意正从飞鸽上拆下一封信,抬头时,看到了那顶孔明灯。

驿馆院中,宁远舟、钱昭和孙朗也看到那顶孔明灯,钱昭和孙朗对视一眼。

廊下的灯光把宁远舟的脸映得晦暗不明。

合县驿馆如意房间

敲门声。

正在看信的如意:“进来。”

宁远舟推门而入,看见了窗边的如意,和她身后半空中远远的孔明灯。

宁远舟:“那是你们朱衣卫会合的信号。”

如意:“样式有出入,不是朱衣卫放的,是李同光。 ”

宁远舟:“你真是他师父。”

如意:“是啊,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三岁。不过后来等我当了左使,就没再教过他了。”失笑“没想到一晃六年,他都长这么高了。更没想到,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泪包儿,居然就是生擒你们皇帝的长庆侯。呵,这小子真出息了, 不枉我当年费了那么多的劲儿。 ”

宁远舟:“那你会去见他吗?”

如意:“当然不会。我现在身份不是你们梧国的郡主吗?任辛既然已经死了,前尘往事,就不必再去回想了。 ”

宁远舟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拥住了如意:“那就好。”

如意奇道:“你怎么了?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宁远舟:“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做朱衣卫左使,我执掌六道堂这么久,居然都没碰过面,真是有些遗憾。如果我们能早点遇到彼此,是不是会更好? ”

如意笑了:“别胡思乱想了。那会儿我们是敌人,我要遇见你,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刺杀你。”

宁远舟闻言更拥紧了她一些:“如意,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如意:“你要先说,我才能答应。 ”

宁远舟:“等殿下醒来,你就尽快动身离开使团吧。反正这里已经是边境,等殿下康复,郡主伴送礼王入安之事,便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

如意一怔:“为什么?你担心鹫儿——就是李同光,会有影响?”

宁远舟点头:“他毕竟是威重一方的长庆候,如今又身兼接待殿下的引进使。就算你不承认自己就是任辛,我还是担心他会心生怀疑,从而影响到我们的营救计划。 ”

如意:“不必担心。我乔装成别人的本事,本来就是一绝。今天和他朝相又!是在昏暗的房里。往后只要我稍微改妆,加上一点别的细节,他肯定不会再怀疑我的身份。”自信一笑“而且——就算他认定我是任辛,我相信,他也没胆子跟我作对。”

宁远舟握住她的手:“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就答应吧,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如意眼光一闪,拨开了宁远舟的手:“不好。”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宁远舟,你今天怎么了,一进来,我就觉得你不对。你在怀疑我的本事?怀疑我会拖累大家?你让我走,可你想过没有,阿盈现在这样子,没了我,你们能对付得过来吗?”

宁远舟:“我没有怀疑你,这些事可以从长计议……”

如意:“你有,别忘了我是杀手,我的直觉,从不出错。告诉我,为什么?”

宁远舟抚额:“我没有,我只是在担心你和李同光——”

如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这语气,你说我和李同光……宁远舟,你在嫉妒?! ”

宁远舟一怔:“当然没有,你误会了。 ”

如意却审视地看着他:“否认得这么快,你心虚了。”

宁远舟一滞:“好,就算我有一点吧。那小子对你不一般,你可能感觉不到,但我很担心。”

如意啼笑皆非:“你在吃一个半大小子的闲醋?他自小不在母亲身边长大,所以才有些粘我,但…… ”

宁远舟:“他不是半大小子,他是安国一言九鼎的权臣,是安帝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看你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也是男人,我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才希望你答应我。”

如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凝视着宁远舟:“那你说清楚,你想让我离开使团,究竟是为了保证任务不出岔子,还是因为你在吃飞醋?如果仅仅是前者,你应该明白,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李同光,留下我,才是应对他的最好的选择。”

宁远舟半晌方道:“两者皆有。 ”

如意露出了解的神情,沉默了下来。

宁远舟有些被刺伤了,他道:“如意,你多半还念着往日的师生之情,但你不明白,他对你的感觉……”

如意冷冷地:“我明白。我人生六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做白雀,我或许的确不懂平常人家的夫妻该如何相处。可我对男人欲望的了解,未必比你差。”

宁远舟一怔。

如意:“鹫儿或许在少年的时候,对比他大的我有过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绮思。但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你和裴女官订过亲,我也嫉妒,可我有要求过你从此不再与她联系、一刀两断吗?如果有一日,我们在安都遇到当年曾与你把酒言欢的歌姬,我是不是也可以用我担心、我希望为理由,要求你退出任务,立刻返回梧国?”

宁远舟:“这两件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地类比,我负责着整个使团。”

如意:“但我并不是你的下属。 ”

宁远舟:“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这么做,我只是请求。”

如意:“你只是温和地把要求隐藏在好听一点的话语下而已。而我,不喜欢这样。”

宁远舟沉默了。

如意:“宁远舟,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在我面前,你可以完完全全地敞开自己。可在你内心深处,其实更希望我理解你、依从你吧?但我们应该是平等的,毕竟早在你坐上六道堂副堂主位置之前,我就已经是朱衣卫的左使了。你不能一边说你相信我,一边却质疑我的判断和能力。这样不公平。”

宁远舟:“如意……”

如意:“听我说完。那天我说不喜欢看春花听鸟叫,可你要我一定要喜欢,因为这是你希望的。其实我当时就有一些不舒服,但看你那么开心,我才没说出来。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努力的让我抛开过去,想让我去领略平常人的幸福。可十九岁就做到位同二品将军左使的我,是平凡人吗?那些普通人的幸福,真的适合我吗?”

她指着自己:“我这双眼,可以看清三十丈以外鸟羽的分岔。这只手,无名指和食指一样长,天生就适合握剑。我能在旁人一息间刺出十剑,只消一瞥,就能看轻对面敌手的弱点。这样的我,生来应该是最好的杀手,可你希望我去劈柴、种花、洗衣?”

宁远舟:“我不是要你去做这些事,我会陪着你一起,远离所有的纷争和杀戮……”

如意:“是我陪着你,而且,那只是厌倦了梧国政局倾轧的你所向往的生活,不是我的。”

宁远舟:“可昭节皇后也希望你过上平凡人的生活。”

如意:“娘娘只希望我一辈子别爱上男人,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好。她从没说过让我放下剑,她只要我安乐如意地活着。”

宁远舟:“你总不能做一辈子的杀手吧? ”

如意:“即使不做杀手,我也可以精研剑法,开宗授徒,或者经营别的事业。我当年的下属媚娘,都可以执掌金沙帮,我为什么不可以?其实娘娘在世的时候,只消一道凤旨,就可以随时让伤重的我解甲归田,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剑,喜欢血,喜欢站在高处,喜欢叱咤风云的感觉。虽然你也待我很好,但是,你不懂我,这就是你和她不同的地方。”

宁远舟沉默了。

如意:“之前你说我动手的时候,总是不顾自己会受伤会死,是被朱衣卫教傻了;但我清楚,那就是我喜欢的,每一剑,都赌上自己的性命,用尽全力,孤注一掷。如果做不到这样,我也不能能够成为最好的杀手,站在你面前,让你欣赏、让你喜欢。可是远舟,你清楚吗?你真正喜欢的,究竟是你喜欢的我的那一部分,还是整个的我呢?”

宁远舟被深深地震动了:“当然是整个的你。如意,我……”

如意伸指按住了他的唇,又摇一摇手:“别着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她站起身来。

宁远舟:“你要去哪里?”

如意:“去看看元禄和韵瑶,再陪着阿盈,万一李同光或是朱衣卫来了,我在才放心。”

她走出了门。

合县驿馆如意房间外

宁远舟下意识地追出门,想挽留,但却发现院中有不少使团之人,他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声来。

于十三过来:“杜大人和老钱在西厢等你,商议后面的安排。”

宁远舟:“好,我马上就去。 ”

合县驿馆院子

如意穿过院子走向元禄的房间,使团很多男子见她都匆忙恭敬地一笑,但在她身后,却难掩好奇的目光和讨论。

如意淡漠地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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