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休整完毕,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前往合县。
合县刺史早早就候在城门口,驿站已经被梧国使团入住了,公主又身份尊贵,于是刺史安排褚国使团住在合县府衙。
素娘殿下,安都传来消息,安帝已经让长庆候李同光担任接引使了,又听闻梧国使团遭遇盗匪,让李同光连夜前来。
素娘还有一个消息,但不知其真假。
越祈说。
素娘安帝有意将初贵妃的侄女初月许配给李同光,已经安排二人见面了。
越祈那个初月,什么想法?
素娘自然是不肯的。
越祈这是安帝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呢,就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毫无成效。
越祈安帝来这一出,初贵妃的心可要伤透了。
越祈不过,他怎么突然想让初月嫁给李同光,莫非是想拉拢李同光?难道是……想再起战事!
“喵——”
一声猫叫打断了越祈的思绪,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在越祈的脚边坐下舔毛。
越祈你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越祈伏下身子,将小猫抱在怀里,眼神里多了几分阴狠。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素娘殿下,驿站传出消息,礼王昨日许是受到惊吓,回去驿站以后在屋内一直昏睡,直到早上才被发现是高烧了,现如今还一直在昏迷。
越祈正好本宫闲的无事,午后咱们就去探望探望这位礼王。
真假高烧?本宫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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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殿下,咱为何要来探望这礼王啊?
莫不是看上了?
越祈一路同行的伙伴,于情于理都应该来探望,不是吗?
钟山是、是是。
越祈将大部分人都留在县衙,只带上贴身侍女素娘、鸿胪寺卿钟山和几个随行侍卫。
钟山殿下,离驿站还有段路,要不您还是坐马车吧。
越祈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
越祈钟大人一把年纪为国捐躯想必也是一桩美谈呢。
钟山为国捐躯,是老臣之幸。
钟山突然立定,恭恭敬敬地向越祈行礼。
越祈开玩笑罢了,钟大人不必当真。
“让开!让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百姓们急着从中间让出一条路,侍卫和越祈被人群分开,人海中,不知道谁不小心推了越祈一下,越祈猛的被推一下,摔倒在地。
越祈素娘!素娘!
素娘殿下!您怎么摔倒了,殿下稍等,奴婢马上就来!
素娘也在被人群拥挤,声音也是忽大忽小。
只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越祈的脚似乎是擦到了粗糙的地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好似有鲜血在流动。
一匹黑色的马快速奔来,无力动弹的越祈下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脸。
身有残缺无所谓,脸可不能受伤。
马匹的主人操控着马匹一跃而过,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素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抽出腰间的软剑,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周围人都不敢靠近,这才开了一条路。
素娘殿下,殿下!没事吧,来,奴婢扶您起来。
越祈该死的!竟然刚从本宫的头上过去!
“公主!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
合县刺史匆匆忙忙地跑来,身后还跟着两队人。
这位褚国公主是嫌他这顶乌纱帽还没带够吗?一来就整这出,回头怪罪下来可不好交代。
越祈流了点血,不足为惧。都给本宫去查,那个人到底是谁,敢在大街上纵马!
合县刺史挥汗如雨下,一直用衣袖擦脸上的汗水。
“殿下,那、那是本朝长庆候,也是本次褚梧两国的接引使。”
越祈长庆候?李同光,好好,好得很。他要去哪,马上带本宫去。
“这……听闻梧国礼王病了,小侯爷这是要去看望他呢。”
越祈你这也是要去?
“毕竟是他国王爷——”
越祈那你滚吧。
越祈行走时多有困难,只能由素娘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
越祈该死的李同光!他怎么不去死!竟然让本宫这么丢脸,这个梁子,今天就算是结下了!
钟山领着那几个侍卫匆匆赶来,一见到越祈就跪在地上请罪。
越祈罢了,本宫也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伤不值一提。
钟山殿下既然受伤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越祈传本宫命令,李同光要是来县衙求见,一律给本宫赶出去!
钟山伤殿下之人是安国长庆候?
越祈哼!他要是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钟山是。
越祈去找辆马车,本宫要回去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