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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黄鹤楼下比舞

潍坊誓约

2008年的国庆节非常热闹,到处充满喜庆的气息,很多演艺界的明星结婚,神舟七号在几天前成功着陆,开辟了中国人迈向太空的新时代。叶峻涛在这一天很早就来了黄鹤楼,站在旗帜下面等待对手的到来,十分钟过后,狄清瀚还是没有来,但……八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纪登皓与他的同伴,七匹舞狼全数到场了,高心成身边那一位,竟然是雪恺华。看来他是专程从上海来武汉看斗舞的,雪恺华也想知道,究竟谁是蓝梦翔第一。

“嗨,叶峻涛,你跟狄清瀚终于要面对面比舞了吗?我盼这一天盼得好苦,所以趁今天放假来看看你们的决斗,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嘿嘿!”叶峻涛冲雪恺华笑了笑,冷冷地说:“我有五成把握能赢,这里是你当年击败狄清瀚的地方,所以我也选择这里作为斗舞地点,也许这里能给我带来好运。”

穆伊蕾似乎看见了熟人,冲对面的方向挥手打招呼,叶峻涛以为狄清瀚来了,回头一看,来的是连细月。连细月抱着一个体型不太匀称的幼儿走了过来,袁戟看了一眼连细月怀里的小孩儿,笑道:“这个小孩儿是你什么人呀?抱着她来看比舞。”

“是我表妹,我小姨的女儿,我小姨国庆节期间还要工作,让我帮忙带小孩。”

穆伊蕾仔细看了看连细月的表妹,惊讶地说:“你可真有爱心呀!帮小姨照顾女儿,你这个表妹,她的脑袋也太……”

“我才没什么爱心了。”连细月打断了穆伊蕾的话,不屑地说:“我小姨给了五百块钱,我才同意帮她照顾女儿,我这个表妹刚满一周岁,可头部却跟两岁的小孩一般大。这是因为她喝了那个三鹿奶粉冲的奶,希望她长大后脑袋是正常的形状。”

纪登皓打量了一下连细月怀中的“大头娃娃”,痛苦地说:“我邻居家的小孩也喝过劣质奶粉冲的奶,结果四肢短小,体型瘦弱,身体很不好。当时还是2004年,那个小孩后来得了佝偻病。”

“啊!得了佝偻病,有这么严重。”连细月惶恐不已,没想到毒奶粉的危害这么大。

高心成走过来摸了一下连细月表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长期服用那个毒奶粉冲的奶,长大后手指是无法正常弯曲的,希望你这个表妹的手不要出问题。”

叶峻涛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连细月的表妹,用安慰的语气说:“你这个表妹没事,她的脑袋也不算太大,你们还没见过真正的大头娃娃,脑袋浮肿的吓人。真是奇怪,2004年的时候,阜阳卫生局就已经把三鹿列为了不合格奶粉。为什么三鹿还能热销这么多年,直到一个月前它才成为过街老鼠呢?”

邓艺谖回忆了一下网上的新闻,气愤地解释道:“制作奶粉的人都很聪明,懂得监管部门的漏洞,不合格的产品也能当合格的推销出去。要不是因为那个三聚氰胺,三鹿奶粉的问题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才会曝光。”

邓艺谖的话还没说完,懂法律的袁戟开口了:“三鹿集团的高层,目前把责任推到不法奶农身上,说是奶农为了获取利润才把三聚氰胺混进了奶粉里。过不了多久,关于毒奶粉的官司就要开庭了,估计这几个奶农死定了,三鹿集团的负责人,应该也脱不了干系。”

正在讨论毒奶粉,叶峻涛忽然发现,今天比舞的两位裁判,孟骁军与章思锐来了,狄清瀚也出现了。狄清瀚身后的两位,是龙霏兰与聂勋涵,蓝旭桐和陆霓宸也来了,看来他们几个是来观战的。

“雪恺华,你怎么也来了。”无意中发现昔日的好友也在场,龙霏兰很是意外。

雪恺华笑着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蓝梦翔舞王与六指舞神的首次决斗,这么重要的比舞,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叶峻涛打量了一下龙霏兰与聂勋涵的着装,龙霏兰穿着露肩膀的上衣与热裤,光滑柔嫩的长腿一览无余,聂勋涵上身穿着一件小背心,小蛮腰若隐若现,两个人都扎了个大马尾。孟骁军瞟了一眼旁边的狄清瀚,严肃地说:“狄清瀚,你准备好了吗?你跟叶峻涛的斗舞马上就要开始了。”

狄清瀚看了看背后的龙霏兰与聂勋涵,然后看着孟骁军,意味深长地说:“对于今天的斗舞,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她俩有话要对裁判说。”

龙霏兰看着孟骁军与章思锐,认真地说:“我与聂勋涵昨晚谈了很久,决定也在今天比舞,既然你们俩为狄清瀚和叶峻涛当裁判,顺便也当我们的裁判吧!”

章思锐一本正经地说:“可以呀!等狄清瀚与叶峻涛斗舞过后,你们两个再比试吧!”

聂勋涵接着说:“思锐你误会了,我和龙霏兰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跟他们两个,以组队的形式同时较量。”

“什么,你们俩与他们俩同时斗舞。”孟骁军惊呆了,疑惑地问:“那你们打算怎么搭配,商量好了没有?”

龙霏兰站到了叶峻涛身边,聂勋涵来到了狄清瀚身旁。章思锐笑道:“一对一斗舞的情况我见得多了,团队之间的比舞也很常见,可一男一女对一男一女,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不是吧!他们要以这种形式斗舞较量,我也是头一次看到。”雪恺华也很吃惊。

陆霓宸摆出一副神圣庄严的样子,说:“一边,站着我们蓝梦翔的舞王,一边,站着我们蓝梦翔的舞后,究竟谁能赢得这场斗舞呢?”

蓝旭桐看着叶峻涛健壮的背影,说:“我认为舞王会赢。”

“我来讲一讲此次斗舞的规则,这一场斗舞,出招技巧不受任何限制,只要是街舞的招式就行。两边的人轮流出招,也可以共同出招,十个回合左右比舞结束,现在我宣布,斗舞正式开始。”

孟骁军话音刚落,叶峻涛就出招了。叶峻涛的第一招,是Split,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的状态下掉落在地的动作,俗称劈七,一拍完成。狄清瀚使出了Hitchhike,打车的时候用手让出租车停下的动作,四拍完成。第二回合,龙霏兰出招了,她使出了一招华丽的The King Tut,这个动作就像是挂在墙上的埃及壁画及宫殿般的感觉。它包含了摆手部的动作,肩膀和手轴成九十度,前臂向上或者向下,弯曲扭转摆动,然后双手循环的上下或者循环的扭转,就像机器人舞蹈的风格一样。

叶峻涛看着身边的龙霏兰使出了这一招,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形体室中,雪恺华也用过这一招,看来在爵士魂呆过的舞者,非常擅长机械舞技巧。聂勋涵使出了一招The Lock or Locking,用身体做一些很快的动作,然后在做一个动作的时候停住。就像那种小小的齿轮玩具,上紧发条动作时,动的很快,发条松了,马上停了下来,回到原状。聂勋涵与龙霏兰头一次正面比舞,两个人的第一招都使出了浑身力气。

孟骁军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叶峻涛与狄清瀚的第一招,他俩似乎都在试探对方,但龙霏兰与聂勋涵好像毫无保留,叶峻涛的下一招会是什么。凭孟骁军对叶峻涛的了解,叶峻涛应该使出难度较高的风车,但孟骁军错了,叶峻涛第二次出招,竟然是TURTLE。飞机撑的动作中身体旋转,从一只手臂转到另一只手臂,然后用手做圆形的动作,没有运用身体的力量,最后用另一只手做同样的动作。

狄清瀚使出了一招与TURTLE类似的UFO,同样是旋转的动作,不同的是身体是直立的,蹲下后双手伸直,膝盖在手外面,脚不落地。狄清瀚的UFO还没旋完,龙霏兰就出招了,她的第二招是NECKMOVE,只转一下的风车,这一招难度不算大也不算小。聂勋涵也使出了一招风车,她使出的是NUTCRACKERS,用手盖住胯下的部分作风车,这一招明显比龙霏兰那一招更有难度。

叶峻涛的下一招,是The Wave,这是从四肢开始的波浪动作。他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穿过了叶峻涛的整个身体,从一个地方开始,穿过手掌,手臂,整个身体,最后这股波浪停在脚部。叶峻涛把这个动作表现得流畅连贯,非常有精神而且充满律动感,看不到半点破绽,他终于尽全力出招了。面对叶峻涛霸道精湛的波浪,狄清瀚愣了半秒,使出了The Toe,用一只脚的脚指做旋转,再配合另一只脚的脚踝一起,然后将重量转移到另外的脚指及脚踝上,看起来就像是滑过地面一样。

四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蓝旭桐惊呆了,本来他以为狄清瀚与叶峻涛的舞技只是略强于自己,可现在看来,他们比自己优秀多了。在场围观的人也都睁大了眼睛,表现出一份羡慕、钦佩的神情。陆霓宸对穆伊蕾惊叹道:“原来你师傅这么厉害呀!”

穆伊蕾有点气愤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舞技非同一般,可他平时只给我讲一些街舞的相关理论,没教我技术类的招式,只有在面对优秀的对手时,他才会认真斗舞。”

纪登皓转过头看了看雪恺华,雪恺华的表情挺复杂的,好像也为狄清瀚的舞技感到震惊。纪登皓无意中看了孟骁军一眼,孟骁军似乎非常平静,脸上甚至有一丝不屑。纪登皓冲身旁的蓝旭桐问道:“那个当裁判的孟骁军也是个狠角色对吧?你有没有见过他斗舞呀?他的舞技怎么样?”

蓝旭桐小声答道:“我以前听叶峻涛提起过他,孟骁军是叶峻涛高中时代所属团队的头目,按照叶峻涛的说法,在他们那个霓光舞团里,孟骁军的舞技绝对能排第一。叶峻涛曾经想过要当霓光第一,可直到他高中毕业,也没能赢孟骁军一次。”

听到纪登皓与蓝旭桐的对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心成也开口了:“我也听说过他,孟骁军,他所领导的霓光舞团在很多街舞比赛中拿过奖,在他们成长的那个地方,斗舞跳舞几乎是战无不胜。”

第六回合,龙霏兰使出了一招SPIDER,这是一个很需要弹性的动作,大腿放在背后,膝盖放在肩膀上靠近耳朵的位置,小腿在前面,重量平衡在手或是脚。龙霏兰曾经见过聂勋涵的这一招,但聂勋涵最后的重量平衡在手上,龙霏兰现在使出这一招,重量平衡在脚上。聂勋涵摆出了一个双手合十的架势,龙霏兰感觉到了一股压力,看来聂勋涵接下来的一招会是非常完美的。

聂勋涵使出了BARRELS,难度有点大的环抱风车,双手在前面,这一回合,似乎聂勋涵占上风了。雪恺华认真地看着斗舞的四个人,还没出招前,龙霏兰与叶峻涛在气势上略占优势,他们两个看上去高大健壮,出招的时候也非常默契。相对而言,聂勋涵与狄清瀚身材矮小,看上去很没精神,本来以为他们输定了,可从第六回合开始,形势逆转了,聂勋涵刚才那一招赢得彻底。

叶峻涛在第七回合使出了Internal Moves,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狄清瀚使出了External Moves,与叶峻涛使出的技巧很相似,不同的是,狄清瀚这一招,力量像是从身体外部来的,渗透全身。第八回合龙霏兰使出了SUMOS,抓着膝盖的风车,聂勋涵第六回合使出了有点难度的风车,龙霏兰决定也展示一下这种类型的技巧。聂勋涵把手放进衣服里面,龙霏兰纳闷了,聂勋涵这是干什么,打算使出哪一招。连细月大概猜到了聂勋涵的下一招是什么,以前见她跳舞时用过,那是个比较滑稽的技巧。

聂勋涵的这一招,叫做The Heartbeat,把手放在衣服底下,然后把衣服往前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聂勋涵的心脏正在胸腔里跳动一样,一边做动作一边向前走,这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好像是心跳推着聂勋涵的身体在前进。聂勋涵刚停下来,叶峻涛就出招了,奇怪的是,在第九回合,斗舞快要结束的紧要关头,叶峻涛竟然没有使出耗费体力的招式,而是使出了一招幽默煽情的锁舞技巧Scooba,一只脚往旁边踢出半圈然后另一只脚也踢半圈,看上去像是在刻意摆酷。

叶峻涛心里清楚,锁舞一类的技巧,也许是狄清瀚的弱项,很少看见他跳锁舞,这时候自己使出锁舞的招式,凭狄清瀚好斗自负的性格,一定也会使出类似的技巧。面对叶峻涛踢出的半圈,狄清瀚露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左脚大迈了一步,使出了一招Which away,一条腿一边踢三遍,另一条腿也一样,轮着做动作。叶峻涛吃了一惊,没想到狄清瀚竟然也能把锁舞的相关技巧完美展现。

最后一个回合,龙霏兰气势汹汹地站到聂勋涵面前,停顿了一秒后左脚向前迈了一步,聂勋涵聚精会神地看着龙霏兰的步伐。跟狄清瀚刚才那一招的前奏一样,她要使出的最后一招究竟是什么。龙霏兰使出的这一招,是古怪奇特的舞步,就像是喜剧演员的花招,叶峻涛与狄清瀚一时也没看出来这是哪一招。但孟骁军在龙霏兰出招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使出的是The Floats or Glides。

这一招,好像龙霏兰的脚在走路时有一种特定的程序,这个动作给观众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看上去是往东走,但实际上脚却是往西走,明明要往前走却又往后退。最后一个动作,要往前又往后的舞步龙霏兰没能做到最好,险些摔倒,叶峻涛伸出右手拉住了龙霏兰的左手,然后推了一下龙霏兰的左肩。龙霏兰明白了叶峻涛的意思,向叶峻涛伸出了右手,两人右手紧握,左手按在地面,使出了一招双人旋圈。

聂勋涵使出了The Lean,与龙霏兰刚才的那一招一样古怪幽默,好像聂勋涵的身体靠在墙上似的,可是这面墙实际上却不存在。聂勋涵的这一招结束之后,回头看了狄清瀚一眼,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狄清瀚来到聂勋涵身边,两个人背靠背使出了一招双人波浪。对于这一招,章思锐感觉非常熟悉,当年在上海,在双色鹰时期狄清瀚编了这个双人技巧,这是那段团队舞蹈的收尾动作,那段舞就是《彩虹下的舞伴》。

四个人的斗舞结束了,接下来由裁判评判胜负。章思锐走到四个人中间,微笑着说:“我宣布,赢的一组是……狄清瀚与聂勋涵!”

孟骁军走到叶峻涛面前,严肃地看着他,叶峻涛此刻心里非常着急。今天跟狄清瀚的决斗,自己究竟是输了,还是和他斗成平手呢?孟骁军冷冷地说:“你和龙霏兰的舞技非常棒,可你们两个的综合水平比他们差了一点,现在我宣布,今天斗舞胜利的人是聂勋涵和狄清瀚。”

话说完后,孟骁军头也不回地走了,叶峻涛看着老朋友的背影沉默不语,为了今天的斗舞,准备了很长时间,自己竟然还是输了。穆伊蕾开心地说:“嘿,师傅赢了,从今以后,我师傅是蓝梦翔第一。”

此时此刻最高兴、最喜悦的人是穆伊蕾,一直以来,穆伊蕾都希望师傅成为蓝梦翔最优秀的舞者,成为公认的第一,今天,终于看见狄清瀚凭实力赢了叶峻涛。聂勋涵看着龙霏兰,轻轻道:“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坦白说,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在比舞中感到如此巨大的压力,你真的非常优秀。”

“唉!”龙霏兰叹了一口气,忧伤地说:“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你确实很厉害。”

叶峻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黄鹤楼,他现在只想好好安静一下,黄鹤楼,这个曾经给狄清瀚带来噩运的地方,今天却成了自己失败的“舞台”。究竟是自己的舞技不如他,还是因为没有音乐,自己发挥得不太好呢?

“真让人失望呀!我专程跑来看你和狄清瀚斗舞,你竟然输了。”

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峻涛回头看见了高中时代的红颜知己,霓光舞团的队友蒋如琦,原来蒋如琦也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叶峻涛说:“如琦,你也来了呀!本来我以为今天赢定了,没想到聂勋涵与狄清瀚有那么厉害。我和龙霏兰还是差了一截,其实狄清瀚赢的也很侥幸,如果今天斗舞的时候有背景音乐,我一定能赢他。”

“哼!我不这么认为,狄清瀚,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优秀舞者。是个无法琢磨、了不起的男人,你没有他那样的天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面对蒋如琦嘲讽的态度,叶峻涛无奈地笑了笑,调侃地说:“你想激励我继续挑战狄清瀚是吧!用不着来这一套,就算你不这样说,我也会努力练舞,再次挑战他。不光是狄清瀚,还包括我们昔日的队长孟骁军。”

经历了失败的龙霏兰同样感到很失落,跟远道而来的好友雪恺华一起来到酒吧喝酒,来了酒吧后无意中发现辛皓泽也在这里,三个人坐在一起斗起酒来。龙霏兰此刻只想大醉一场,忘掉刚才在黄鹤楼的那场斗舞,那不仅是叶峻涛的失败,也是自己的失败,现在,酒是最重要的东西。

“来来来,大家一起喝,看谁的酒量好!简单介绍一下,皓泽,这位叫雪恺华,是我以前那个学校的舞王,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他曾经跟狄清瀚在黄鹤楼斗舞。恺华,这位长发女子叫辛皓泽,是我在蓝梦翔认识的朋友。”

辛皓泽友好地说:“舞王,看过你跳舞的视频片段,你的舞技真的很棒,假如刚才跟狄清瀚较量的是你,这场斗舞一定更精彩了。”

“哪里,我的舞技跟叶峻涛也差不多,未必斗得过狄清瀚。”

“何必谦虚了,在双舞杯的比赛中,你不是赢了叶峻涛吗?当年在黄鹤楼也赢过狄清瀚一次呀!狄清瀚曾经说过,你是第二个让他终身难忘的舞者。”

“是吗?这是多大的荣耀,我竟然能让六指舞神刻骨铭心。”

辛皓泽认真地问:“你觉得叶峻涛今天失败的最大原因是什么?”雪恺华答道:“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叶峻涛哪里不如狄清瀚了,我也想知道究竟为何两位裁判都判他输。”

龙霏兰内疚地说:“是的,叶峻涛并不比狄清瀚差,只是我比聂勋涵差了一点而已。”

辛皓泽看着龙霏兰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觉得叶峻涛的舞技有神无髓,不像狄清瀚那样老练精悍。”雪恺华说:“叶峻涛的一招一式充满霸气,看不出破绽,他今天就错用了一招。”

龙霏兰问道:“哪一招?是最后那一招对吧?”

“对!叶峻涛,他以为狄清瀚在街舞方面有弱项,狄清瀚既然被称作舞神,当然精通各项舞技了。这么简单的锁舞招式,能难倒狄清瀚吗?”

辛皓泽感慨地说:“狄清瀚平时编舞,都是把机械舞与霹雳舞还有其他舞步混搭,很少使用锁舞技巧,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叶峻涛以为他不擅长这个舞种吧!”

雪恺华总结道:“为了今天的决斗,叶峻涛一定用心观察过狄清瀚,以为了解了狄清瀚的弱点,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他最后一次出招,使出难度较大、耗费体力的技巧,也许能赢。”

龙霏兰说:“叶峻涛选择黄鹤楼这个地方作为舞台,是因为狄清瀚曾经在这里输给了你,他以为这个地方会给狄清瀚带来第二次失败,结果败的却是他自己,他现在一定非常难受。”雪恺华冲龙霏兰笑道:“叶峻涛,他是一个非常优秀、永不言败的舞者,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是的,他跟你一样,有一颗追求无敌的心,想要成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舞者,成为真正的舞王。你刚才为什么不跟狄清瀚过两招,我看你穿着一身跳舞的衣服,以为你是想跟赢的那位较量一番了。”

“本来有这个想法的,可是看到赢了叶峻涛的狄清瀚那样疲惫,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向他发起挑战,这样的话,就算我赢了也不会感到满足。”

辛皓泽赞叹道:“爵士魂舞王这么讲原则呀!不想趁人之危。”

雪恺华冷冷地说:“这不是原则,这是舞德。”龙霏兰说:“听说你去过双色鹰一趟,本来打算挑战韩晔龙的,当时狄清瀚也在那个工作室。你被他三言两语震慑了,没敢跟韩晔龙斗舞,不会是真的吧!”

“有这么回事,狄清瀚都畏惧三分的舞者,一定不好对付。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会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难以言表的压力。”

辛皓泽说:“听章思锐说过,她原来的队长非常厉害,甚至有人说他天下无敌。”雪恺华严肃地说:“今天站在那个裁判背后,我又有同样的感觉,那个人的舞技一定也很棒。”

“裁判,你说的是叶峻涛的那个中学好友,霓光舞团的孟骁军。”

“对!就是他,他的实力应该跟狄清瀚差不多。”

“好了,不说这些了。”龙霏兰打断了辛皓泽与雪恺华的对话,说:“我们还是喝酒吧!我现在只想大醉一场。”

霍珍颜突然出现在龙霏兰面前,霍珍颜说:“龙霏兰,上次的街舞比赛,你的身份是裁判,不是选手。我们几个没有跟你比舞,感到十分遗憾,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打算轮流和你斗舞,你今天的挑战者是我。喝酒之前,先跟我比试一下吧!”

龙霏兰说:“好,我们就比一招,使出一个相同的技巧。”雪恺华说:“我当裁判,你们一起出招。”

龙霏兰与霍珍颜同时使出了Isolation,跳几个舞步之后,突然停下来不动,就像一个电动玩具用光了电一样。停下来的一瞬间,龙霏兰非常敏捷,相对而言,霍珍颜似乎慢了半秒。雪恺华说:“霍珍颜,今天的失败者是你,龙霏兰比你强一些。”

霍珍颜看着龙霏兰说:“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希望你明天与后天认真一点,那两个家伙比我强。”

辛皓泽说:“霍珍颜,你是一位高档次靓女,你这个人拥有青春气息的面孔,火辣的身材,又具备儒雅的气质。你和兰兰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名媛,她是个瑜伽高手,听说你也是这方面的达人。”

霍珍颜说:“没错,我是亚洲瑜伽协会高级教练。比舞技,我不是龙霏兰的对手,但是,如果比瑜伽技术的话,我也许能赢她。”

龙霏兰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比一比瑜伽方面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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