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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回忆霓光舞团

潍坊誓约

狄清瀚跟连细月交流了很久,完全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以前以为她是个富二代,今天才知道,她家里竟然穷得连一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可现在狄清瀚感觉连细月非常重要,不管她的家庭条件有多恶劣,都要追求她、拥有她。回到学校的宿舍后,狄清瀚发现叶峻涛来了6班寝室,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叶峻涛身边站着一个跟他体型差不多的青年男子。长得有点黑,发型特别有个性,看上去有点眼熟。

“七舞士之一的狄清瀚,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看上去有点面熟的扫把头冲狄清瀚开口了,狄清瀚打量了一下这名男子,记忆里浮现出了两年前的事情。当时自己还呆在上海的双色鹰工作室,忽然有一天,一群气势汹汹的舞者来了,表示要挑战双色鹰,对方自称他们是郑州的一流舞者,他们的团队叫做霓光舞团。第二天下起了大雨,但韩晔龙还是表示要和霓光舞团在大街上比试,那场雨中斗舞,是狄清瀚一生当中最艰难的一次团队战。

霓光舞团实在是太强了,四男一女个个厉害,当时双色鹰这边上场的也是四男一女,有韩晔龙、狄清瀚、乔亦楠、米桦、洪曦月。不知斗了多少个回合,狄清瀚和米桦、洪曦月都觉得精疲力尽了,只有体格强健的韩晔龙一直面不改色,乔亦楠也显得很有精神,霓光舞团的领袖终于叫停了。请来当裁判的三位教练都表示赢的是双色鹰,霓光舞团的领袖孟骁军表示有点不服,于是过了一个星期又来到双色鹰工作室,表示要一对一再比一次。

上次团队决斗赢得有点勉强,狄清瀚没有体会到胜利的快感,正好这个留着长发的孟骁军又找上门来,一定要陪他再斗一场。然而,就在狄清瀚准备要跟孟骁军比舞时,韩晔龙站了出来,以队长的身份勒令狄清瀚退下,狄清瀚只好无奈地站到一边,看着自己当时最欣赏的对手跟韩晔龙斗舞。斗了七个回合,不分胜负,谁也没有在气势上占到半点上风,到了第八个回合,孟骁军终于开始呈现颓势了,然后连续几个回合都显得不如叶峻涛。

坦白说,狄清瀚希望输的人是韩晔龙,本来自己打算会一会孟骁军的,现在他抢着要跟孟骁军斗舞。如果他输了,会觉得刚才的选择是错误的,应该让自己来对付孟骁军。虽然孟骁军是个非常优秀的舞者,但他的舞技还是不如韩晔龙,使出了一招大回环之后,孟骁军终于有气无力地认输了。孟骁军表示,一周前的那场团队斗舞,他输得不服,但今天与韩晔龙的一对一较量,他输得心服口服。狄清瀚没想到,曾经很欣赏的一个对手今天会在蓝梦翔出现。

“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霓光舞团的孟骁军,两年前你来过双色鹰工作室,怎么现在换发型了,这个新发型真有个性。你的绰号叫什么来着,非常霸气的。”

“霓光舞器,两年前的那两次斗舞,我终身难忘。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霓光舞团是最优秀的,可见过你们双色鹰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个韩晔龙,真的是舞技盖世。”

“嘿,舞器,你斗舞时真的就像一件武器。韩晔龙确实厉害,你输给他以后,没过多久我也向他发起挑战,结果我输得更彻底,比你更狼狈,你跟他斗舞时还有六七个回合看不到劣势。”

叶峻涛看着孟骁军说:“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双色鹰的,他不愿意在那里当第二,所以来了蓝梦翔。”

“输了就要走,这不符合一个优秀舞者的作风呀!”

狄清瀚凄凉地说:“是的,来到蓝梦翔以后我告诉自己,不管经历什么挫折,都不要逃避,一定要当第一。”孟骁军笑道:“其实那一天,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赢了韩晔龙之后再向你挑战,没想到他那么厉害。”

叶峻涛严肃地说:“好了,言归正传,狄清瀚,我和孟骁军早就认识,过去呆在同一个舞团。他处事比较公正,对街舞也非常了解,所以我想请他当我们斗舞时的裁判,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裁判得有两个,既然你选的是孟骁军,那我决定让章思锐也当裁判。她和你比较熟,和我也早就认识,我相信她会公正评判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到了国庆节那天,我们在黄鹤楼下首次斗舞,由孟骁军和章思锐当裁判。不管到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如何,我都会毫无保留地使出每一招。”

“我也一样,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曾经也是那个霓光舞团的成员。”

叶峻涛有点遗憾地说:“是呀!现在来看,两年前没有跟他们一起去上海挑战双色鹰,是个天大的遗憾。要不然,当年就会认识你,还能见识到韩晔龙出神入化的舞技。”

“如果那一天,那场大雨中的决斗你也在场,输的也许会是双色鹰。”

“不!两年前,我的舞技还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连代表团队斗舞的资格都没有了。如果当时我在场,也不会改变斗舞的整体结果,顶多让我们霓光输得漂亮点。”

“这学期一开学,校长就取消了我的副队长身份,也不让我编舞了。我可以静下心来,为我们国庆节那天的决斗做准备。”

叶峻涛惊讶地问:“你这么优秀,校长为何突然这样对待你?”狄清瀚答道:“还不是因为上学期的最后一次表演,当时我并不知道双色鹰和爵士魂的人都会来,那个慰问活动的舞蹈我编得不太用心,结果观众觉得我们学校的舞蹈水平有点差。”

孟骁军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狄清瀚,不屑地说:“那……这关你什么事呢?”

叶峻涛说:“这么简单的事你还听不明白,既然表演效果不太好,总得有人承担责任。踢足球踢得不好,一般要拿教练出气不是吗?”

“我觉得你们学校其他人的编舞水平都不怎么样,恐怕没人比得上狄清瀚吧!老师也好,学生也罢。”

叶峻涛看着狄清瀚,冷笑着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感觉那些教师编的舞都一般般,没法跟你相比。其实不让你去编舞也好,因为接下来的两次活动都换了领舞,让你编舞也挺麻烦的。”

“换了领舞,什么意思。”

“1班有个女生,叫什么玲的,大家都叫玲玲的那个。她被民工拉进了宿舍,为了弥补她的损失,校长给了她两次当领舞的机会,本来这两次机会是给辛皓泽与连细月的。”

“啊!”狄清瀚惊叹道:“是真的呀!在教室的时候听一些女生在背后议论,以为她们在乱弹琴了。”

“哈哈……”孟骁军邪恶地笑了笑,说:“我现在在一个二流大学念书,我们学校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学校都会保研封口。你们学校怎么不一样,让受害者参加活动当领舞。”

叶峻涛无奈地说:“我们学校没办法给学生保研,只好这样处理了,给受害者赔钱,让受害者当领舞。”

卫煜来到07级1班男寝室,把狄清瀚和连细月的事告诉了袁戟,袁戟和连细月曾经是情侣,两人因为高心成闹僵了。后来才知道连细月和高心成其实也没什么,袁戟又想跟连细月和好,可连细月一直不给答复。在录像厅看见狄清瀚与连细月非常亲密的样子,卫煜感觉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决定提醒一下想跟连细月复合的袁戟,坐在一边上网的纪登皓听了卫煜的话,感到很惊讶。

“老五你说什么,我师傅他在追求连细月。”

“在录像厅的时候,看他们讲话的态度,好像是在交往中,不是你师傅追她,就是她追你师傅了。”

袁戟认真地说:“细月,我和她在中学时交往了很久。虽然她平时很开朗,但是,她跟异性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一份矜持,应该不会主动去追一个男人吧!就算她真的喜欢对方,也不会表现出来。”

纪登皓说:“想起来了,连细月跟那个洪曦月侧面完全一样,爱屋及乌吧!老三,如果你还想跟连细月和好,必须抓紧时间了。”

“唉!看来我和连细月再也没缘分了,她以前跟老六真的没什么,不过现在老六好像真的在追求她,就算她不跟老六交往,也会跟狄清瀚走到一起。”

“这个狄清瀚,本来他说过不会在学校打女人的主意,要求我们师徒几个都要杜绝校园恋情。现在他破例了,我也决定追求一位爱慕已久的女子。”

袁戟问道:“老大,你打算追求谁呀?”

“跟老七关系最好的那个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清纯女子。”

卫煜有点吃惊地说:“你说的是5班的陆霓宸。”

“对!她的气质,跟我母亲有点相似,我打算追她。”

袁戟有点紧张地说:“老大,还是算了吧!别打她的主意,你这种性格的男人她应该有兴趣,可她的消费水平比较高,而且她好像跟蓝旭桐走得很近,蓝旭桐正在追求她。”

“什么,蓝旭桐那个没气概的家伙在追陆霓宸。”

卫煜冷冷地说:“我好像也听伊蕾讲过,蓝旭桐从这学期开始就缠着陆霓宸,好像陆霓宸也对他有好感。”

“这个蓝旭桐,舞场上要跟我斗,情场上也要跟我争吗?”

“老大,还是算了吧!蓝旭桐的爸爸是大老板,他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你的几倍,你就别跟他争夺陆霓宸了,免得到时候面子上不好过。”

听了卫煜的话,袁戟也劝道:“是呀老大,你们一起追陆霓宸,要是陆霓宸选择了他,你在蓝旭桐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你在舞场上已经输给他一回了,情场上再输,多没面子。”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都这么高估蓝旭桐,认为我输定了。”

卫煜奸笑着说:“他家里那么有钱,我们学校的女生也都很现实,会选择有钱人当男朋友。”纪登皓说:“那是一般人,我觉得陆霓宸和她们不一样,要是陆霓宸会因为一个男人有钱而选择他的话,我也不会对她有兴趣了,我相信她不是这种女人。”

袁戟说:“就算她不是这种女人,可老大你有没有比较过,蓝旭桐那张脸明显比你好看。”卫煜附和道:“没错,我听一些女生在背后评论过,蓝旭桐和邓艺谖是公认的两大帅哥。”

“这我知道,蓝旭桐和老二,是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幻想中的对象。但我觉得,陆霓宸不会那么在意自己男朋友的长相,听老七说过,她就喜欢那种有点坏的男人。”

袁戟想了想蓝旭桐的性格后,说:“对比一下,好像蓝旭桐不够你坏。”

卫煜一本正经地说:“既然老大决定追求陆霓宸,那我希望老大能战胜蓝旭桐,不仅是在情场,最好是在舞场也赢他一回,都说他是我们舞狼的克星。”

“嗯,其实就算我输了也无所谓,至少陆霓宸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男人追求过她。”

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尹宵生,狄清瀚与纪登皓都感到生活当中少了什么,对于尹宵生,狄清瀚现在有一股莫名的怨气,纪登皓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厌恶。这学期开学半个月了,尹宵生终于来了学校,这一天中午尹宵生来到食堂吃饭,找了个位子刚坐下,抬头发现不远处坐着狄清瀚与纪登皓,连忙起身换座位。狄清瀚端着食物走到尹宵生左边的座位坐下,纪登皓也来到了尹宵生旁边,尹宵生心里感到一阵恐慌。

“宵生,听清雨说你家的一面墙垮了,你在家里帮忙砌墙,这半个月累坏了吧?”

狄清瀚的语气冷冰冰而又带着一丝调侃,尹宵生小心翼翼地答道:“是的,天天搬砖背石头,感觉有点累……”

没等尹宵生把话说完,纪登皓开口了:“你知不知道,这学期开学时没看见你,师傅他有多担心你,以为你辍学了。”

尹宵生略带愧疚地说:“嗯,让狄清瀚为我担心了,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人也不值得,我好像早就说过,以后大家只是朋友,没有师徒关系了。”

面对尹宵生的这番解释,狄清瀚有点恼火,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意思?三个月前你要跟我划清关系,不想再跟我学舞,我好像没有同意吧!”

龙霏兰看见尹宵生后,走过来在尹宵生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我以为你不来上学了,在蓝梦翔看不见你好不习惯,你和你爸爸在家里砌墙很辛苦吧?”

“没什么,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龙霏兰,你变瘦了好多。”

“是吗?暑假里我打了特效瘦脸针,现在婴儿肥消失了。”龙霏兰得意地笑了笑,转过头冲狄清瀚问道:“听说舞神你在追求那个左手有残缺的连细月,不会是真的吧!她可是个自私自利、狡猾善变的女人了。”

“自私自利、狡猾善变,你听谁说的。我感觉连细月这个人真诚善良,对朋友也挺热心的,女人,不都是善变的动物吗?”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连细月,狄清瀚感到难以接受。

纪登皓回忆了一下连细月的为人,解释道:“我跟连细月在一个教室里,听我们班的女生讲过她的一些事情,跟她睡一个寝室的人都说她有点狡猾,而且在关键时刻表现得很自私,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

“是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更爱她了,我追求她,不仅是要她做我的女朋友,还想过要娶她回家。现在我对她的态度更坚定了,懂得维护自身利益的女人,才会维护自己家庭的利益,娶了她,我们家才会兴旺,不会有损失。”

狄清瀚的态度非常认真,而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龙霏兰不屑地说:“我的天,你还打算娶她回家,你知不知道,她家里其实穷得连危房都租不起,你别看她穿的都是名牌衣服,其实一多半都是高仿的山寨货。我说得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聂勋涵,聂勋涵跟她关系非常好,了解她的真实情况。”

狄清瀚忧伤地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情,我去过她家,她的家,就是在别人的住宅旁边搭一个棚,连门窗都没有。她对我非常诚恳,把她家里的情况都告诉我了,没有半点隐瞒,就冲她这份真诚,我要定她了。”

听了龙霏兰与狄清瀚的对话,坐在一边的纪登皓大为震惊,因为纪登皓的结拜兄弟袁戟和连细月曾经是情侣,两人又在同一个班,纪登皓跟连细月也很熟。纪登皓一直以为连细月是个富家千金,虽然她曾经说过她家里很穷,但纪登皓认为她是在开玩笑。既然她跟聂勋涵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那她的家庭条件应该也跟聂勋涵差不多,聂勋涵的爸爸是个亿万富翁。现在忽然听说连细月家里非常穷,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纪登皓感到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虽然是个铁路工人,但他还是租得起危房。

“龙霏兰你搞错了吧!连细月她开得起奔驰,会是穷二代。”

“我骗你干什么,你没听见狄清瀚刚才说的话,连细月她家里连门窗都没有,她的家,就是在别人住的公寓旁边搭一个棚。”

“唉!”狄清瀚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声感慨,严肃地说:“龙霏兰说得都是真的,连细月带我去过她家一次,她家里不是一般的穷,只不过她有个伟大的母亲,对她实行富养政策而已,所以她看上去像个富二代的样子。至于那辆奔驰,其实是聂勋涵的不是她的,因为她们关系好,所以聂勋涵借给她开,我也是因为看到那辆车才把她当成有钱人的。她家里非但没什么钱,相反,她爸爸还欠了一大笔债,三天两头会有人来讨债,她左手会留下疤痕,就是因为债主在她家动粗,掀了火炉拿起小铁锹打伤的。”

纪登皓沉默了,怪不得以前袁戟和连细月交往的时候,袁戟总说,娶了连细月可能会有负担。一直以为是连细月的消费水平太高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她父亲欠了一大笔债,这笔债早晚会归她,谁娶了她,也许会共同面对这笔债务。纪登皓正在回忆袁戟对连细月的态度,忽然有两个身影坐到了自己身旁,是穆伊蕾与陆霓宸。

尹宵生站起来对狄清瀚说:“其实我们早就结束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吧!你还有两个这么聪明的徒弟,要我这个笨拙的徒弟干什么。”没等狄清瀚回话,尹宵生就离开了食堂。穆伊蕾看着尹宵生的背影,说:“这个尹宵生,真是不识抬举,师傅愿意传授他舞技,是他的荣幸,好多人想来求教师傅都没机会了。”

陆霓宸小声地说:“我觉得你师傅有你这个忠心的徒弟就够了,有没有尹宵生无所谓。”

龙霏兰委婉地劝道:“怎么了舞神,你不肯放弃尹宵生吗?他这个人非常老实,绝对不会故意伤害别人,难道你就这么没有容人之量,跟他好聚好散不行吗?”

狄清瀚冷漠地看了龙霏兰一眼,问道:“你跟尹宵生早就认识对吧?我看你们两个经常讲话,好像你连他过去的事都一清二楚。”

“嘿嘿!”龙霏兰腼腆地笑了笑,无奈地说:“这你都发现了,是的,我和他早就认识,但也只是普通朋友,我没必要偏袒他什么。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不是也早就认识了吗?一年之前在黄鹤楼的那场决斗,你跟雪恺华较量之后倒在了雪地上,我过去扶起了你。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们彼此的印象还是很深刻,半年前我来了蓝梦翔你才知道我的名字。”

陆霓宸笑道:“尹宵生这个人确实很老实,不太会说话,我们5班的人都知道。”

穆伊蕾有点不耐烦地说:“算了,别提尹宵生这个混蛋,谈谈别的,你们知道吗?校长今天好像对民工团队下令了,要求他们把原来的帐篷宿舍全部拆掉,到学校的后山上面重新搭帐篷。”

纪登皓感到大惑不解,惊讶地问:“这是为什么?要他们去后山搭宿舍,这离建筑工地太远了,难道我们学校在后山还要建什么大楼?”

陆霓宸用嘲讽的语气答道:“这你还不明白,还不是因为你们班那个玲玲吃了亏,被民工侵犯了,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让民工住的离学校远一点。”

狄清瀚有所觉悟地说:“什么事情只要有第一次,很可能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让那些提灰桶的工人住的离学校远点是应该的。校长这样安排,是为了保护一些纯洁善良的女生,也是为了保护一部分老实本分的民工。”

“什么,保护一部分民工。”穆伊蕾震惊了,冲狄清瀚大声问道:“已经有个民工强奸女生了,还要保护他们,这是什么逻辑呀?”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既然有民工侵犯女生,当然也会有一些女生去骚扰他们了,其实民工有很多也挺老实的,他们也有可能吃女生的亏。”

龙霏兰接着说:“没错,在很多大学里,一些不自重、不要脸、非常开放的女生为了得到保研的机会,会去主动骚扰民工。事后她们就去校长那里诉苦,说自己吃了亏,这样会得到当研究生的机会,我们学校不能保研,但会给学生提供上台表演的机会,还会赔钱。那个玲玲吃亏以后,校长决定弥补她的损失,叫民工给她赔钱,让她当领舞,这件事在全校传遍了。我估计,有几个挺随便的女孩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们舞技一般般,很难有机会上台表演,现在知道被民工占便宜就有机会,一定会去找民工。”

听了龙霏兰的这番话,陆霓宸吓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吧!我、我们学校的女生会这样,想上台当领舞,让家里给学校交点赞助费就行了呗。”

纪登皓认真地说:“怎么不会,我们学校的校风虽然不算太开放,但也一点都不保守,每个班都有那么两三个坐台小姐,去夜店做兼职都敢,还不敢勾引老实的民工吗?在夜场打工如果出台的话,老板要提成,在学校被民工侵犯,民工赔钱时校长不会提成。”

穆伊蕾感慨地说:“师傅和龙霏兰说的也是,有些民工傻头傻脑的,要是真有哪个女生去勾引他们,他们的心理防线一定会崩溃,绝对经不住诱惑。然后勾引民工的女生会说自己是受害者,这些老实的民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霓宸,我老大他有话要跟你说,可能会耽误你半小时,你跟他认真交流一下吧!”

穆伊蕾忽然提到自己,纪登皓愣了一秒,然后冲陆霓宸笑着说:“跟我来吧!我们两个人单独谈谈。”

市中心举办了一场国标舞比赛,叫作舞王杯大赛,这场大规模比赛不管是场地舞美设计、舞台现代时尚元素的运用,还是场外各种打卡点的设置,都让选手们感到耳目一新。这场比赛的设计感、科技感、时尚感,让参赛人员如同进入了梦幻中的童话王国。作为政府主办和承包的国标舞大赛,这场比赛吸引了众多舞林高手角逐,所有组别奖杯全面提档升级。首次设计了电子证书,选手通过手机秒查电子证书,这场比赛促进了国标舞文化服饰、培训、演艺等产业的快速发展。

作为湖北本土的文化品牌,经过四年精心打造,舞王杯比赛目前已经成为华中地区最具影响力、最具权威性和最具观赏性的国标舞顶级赛事。不仅为武汉市民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也提升了武汉的品位,扩大了武汉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国际影响力。比赛之前,主办方让六位选手表演了一段舞剧,这段舞剧通过西方舞蹈表达了建筑思想的深入探索,以国标舞的形式讴歌保护古建筑的主题。跳舞的时候,狄清瀚的舞伴是霍珍颜,叶峻涛的舞伴是黑彩霞,尹宵生的舞伴是白伊婷。

看着六个人的舞步,坐在贵宾席的洪曦月说:“我们力求以国标舞特有的语汇讲述伟人的故事,以此弘扬、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美学精神,探索国际标准舞从赛场走向剧场的中式美学道路。这段舞是我编的,旖旎,你觉得怎么样。”谈旖旎说:“你的编舞水平比一般人强很多,但我感觉你还是比不上狄清瀚,狄清瀚在这方面比你强。”

洪曦月说:“我将拉丁舞与摩登舞的动律和步伐贯穿始终、交织呈现,在融合多种舞蹈形式的舞台表现中,国标舞语汇的舞台化展现出了非限定性的形态,为观众带来全新的视觉享受,国标舞的本体魅力也得以充分展现。在保留舞蹈本体的基础上,巧妙地搭配了国标舞的各种舞步,每一个动作我都会细心搭配。至于音乐,我也是精心挑选的,让观众在欣赏舞蹈的同时,也能感受到音乐带来的情感共鸣。在视觉呈现上,该舞剧突破了形体艺术的界限,通过绚烂的舞台设计、服装造型和灯光效果,让这段舞剧看上去多姿多彩。”

乔亦楠说:“伦巴的深情、恰恰的幽默、桑巴的奔放、牛仔的激情、斗牛的庄严,这五种风格都被他们六个人诠释出来了。他们的表演,给拉丁舞爱好者带来了别样体验,如果让我代替尹宵生就好,我想跟白伊婷合作,我想和她一起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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