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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狄清瀚恨屋及乌

潍坊誓约

暑假结束后,叶峻涛带着无比自信的心态来到了学校,过去的两个月,他恶补了自己不擅长的那些斗舞技巧,为的就是跟狄清瀚决斗。奇怪的是,在学校里找不到狄清瀚这个人,把衣物和笔记本电脑放在寝室后,叶峻涛决定去女寝室看看。一般情况下,男生进女寝室是要受处罚的,但今天例外。原来,08级的新生男女比例不像07级那样平衡,女多男少,由于才开学,校长要求来了学校的老学生帮新生拿行李。

这个时候,可以拿着学妹的行李光明正大地进女寝室,虽然在蓝梦翔舞校上了一年学,但是叶峻涛从来没有去过女生宿舍,今天总算有机会了。走进女寝室之后,叶峻涛心里大喊不公,女寝室不像男寝室那样简陋,条件好多了。忽然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是七匹舞狼的老七,也是狄清瀚的徒弟,有点喜欢恶作剧的穆伊蕾。穆伊蕾现在正在看手机上的信息,她跟狄清瀚走得很近,她也许知道狄清瀚在哪里。

叶峻涛走到穆伊蕾身边,温和地问:“穆伊蕾,你知不知道你老大和师傅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想找他们聊聊。”穆伊蕾转过头瞟了叶峻涛一眼,冷冰冰地答道:“我们学校东边的那条路上新开了一个网吧,由于刚刚开门,暂时收费比其他网吧少,他们两个贪小便宜,在那个网吧上网。”

“哦!谢谢你告诉我,我也去那个新开的网吧看看。”

叶峻涛来到这个开张不到半个月的网吧,在门口就听见了纪登皓的大嗓门:“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们网吧的系统出了毛病好不好。怎么能怪我,你以为我想多玩这么几个小时吗?凭什么要我多给钱!”

叶峻涛走进网吧后,看见一大群年轻人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但目光都投向同一个地方,似乎都在围观什么事情。跟自己一个班的邓艺谖、赖辉、卫煜也在这里,叶峻涛顺着大伙儿的目光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好朋友纪登皓,另一个是自己最在意的对手狄清瀚。纪登皓站在一台电脑面前,跟一个网管模样的人在争论什么,狄清瀚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看样子纪登皓跟这个网管有很大的矛盾。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多玩一个小时就应该多给一块钱,你多玩了两个小时,怎么赖账了。别人多玩了都给了,你们两个凭什么不给,耍流氓是吧!”

网管说话时的态度底气十足,看样子这件事确实是纪登皓的错,可纪登皓的态度同样很强硬,可以说是理直气壮。纪登皓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冲网管大声嚷道:“你以为我真的想在这个破网吧多玩两个小时呀!还不是因为你们的管理系统有漏洞,这两块钱我说什么也不给,我没钱。”

叶峻涛听了纪登皓与网管的对话,走到邓艺谖身边小声问道:“艺谖,你老大和狄清瀚到底怎么回事,跟这个网吧有什么纠纷吗?”

“也没什么,你可能也知道吧!这个网吧是新开的,因为开张不久,所以系统还不完善,尤其是计时扣费有缺陷。本来时间一到,电脑就会自动停机的,可系统上的漏洞导致时间到了电脑还能继续玩,刚才我们一大群人坐的那一排电脑都是如此。我们七八个人全都多玩了两个小时,今天是这个网吧开张的第八天,收费还算便宜,一个小时只要一块钱。我们多玩了两个小时,网管找我们再要两块钱,我们大多都给了,可我老大和狄清瀚他们两个不肯给,弄得很尴尬,你现在也看到了。”

听了邓艺谖的解释,叶峻涛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个新开张的网吧,头一个星期不要钱,可以免费玩,第二个星期收半价,一块钱就能玩一个小时。由于网吧的系统存在一些漏洞,很多电脑经常过了停机时间还照样能玩,遇到这种情况,网管也不着急,只要找玩家再多收几块钱就行了。网管心里清楚,这一天来网吧的年轻人一定都是蓝梦翔的学生,这个舞校的学生一多半都是富二代,不会在乎这么几块钱。然而,纪登皓与狄清瀚不是什么富二代,他们也不在乎面子,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依然敢耍赖。

“唉!这个网管真是倒霉,他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声音大一点,围观群众多一点,狄清瀚就会妥协。我在上海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狄清瀚这个人向来都是节衣缩食过日子,钱与面子,他更在乎的是钱,只是我没想到,纪登皓居然也这样。”

叶峻涛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女子,她是章思锐。叶峻涛用无奈的语气问道:“这么两块钱,狄清瀚他都要赖?这可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怪狄清瀚与纪登皓,谁叫他们开网吧的时候不把系统弄好一点。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做到最好,不应该有瑕疵,否则会留下后患。”

“说的也是,这就是不求最好,也不求更好的后果,他们开网吧的时候就留下了隐患,以为所有来上网的人都会识情识趣。可不识情、不识趣的顾客还是有,今天就撞到了,算这个网吧倒霉吧!偏偏这两个难缠的家伙来这里玩,我回学校去了,本来打算找狄清瀚聊一聊的,看样子他们扯皮还要扯半天了。”

叶峻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网吧,章思锐与邓艺谖在一旁耐心地看着,不知狄清瀚与纪登皓今天会如何收场。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网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来到纪登皓面前,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你们两个真是不讲理呀!别人多玩了两个小时都多给了钱,你们两个凭什么不给,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无赖。”

一直保持沉默的狄清瀚终于开口了,用调侃的语气说:“我们也不是有意想耍赖,只是我们的钱都放在寝室里,身上没有多的钱呀!”

邓艺谖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走到纪登皓面前笑道:“老大,我知道你和你师傅不是真的想赖账,你们现在身上没钱对吧?我替你们付,你们别跟网吧的工作人员过不去了。”

听了邓艺谖的话,纪登皓与狄清瀚的态度变软了一些,章思锐估计这出闹剧就要结束了,离开网吧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宿舍里今天非常热闹,经历了暑假的短暂分别,重逢的同学与朋友都在认真交流。有的则是在打扫清洁,经过4班女寝室的时候,发现龙霏兰正在门口扫地,此时的龙霏兰,与两个月前相比,那一张大脸明显瘦了一些。可仔细看全身,还是给人一种有点健壮的感觉,像个女汉子。

“嘿,龙霏兰,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变瘦了。”

“是吗?每个人都这么说,其实这都要感谢你那个老朋友。”

章思锐惊讶地问:“感谢我的老朋友,谁呀?”龙霏兰笑着答道:“就是那个美发师谈旖旎呀!”

“哦,为什么要感谢她。”

“她推荐我去打一些特效瘦脸针,虽然贵了一点,但确实有效。”

章思锐恍然大悟,说:“嗯,她以前试过不少减肥方法,她推荐的当然有效了。”

“她过去真的很胖吗?”

“算不上太胖吧!身材和你差不多,就是脸蛋肉乎乎的,有很严重的婴儿肥。”

龙霏兰认真地说:“听她自己说过,她以前从来不化妆,不过我四个月前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她过去什么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挺漂亮的,打扮得像个芭比娃娃。”

“是的,我在武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很意外。原本土里土气的旖旎竟然变漂亮了,变得会打扮自己了,我们原来呆在上海一起学舞的时候,她看上去蛮普通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章思锐瞟了一眼操场,叶峻涛正在那里打篮球,章思锐冷冷地说:“我感觉……叶峻涛和狄清瀚再过不久就会比舞,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赢呢?”

“暑假里,狄清瀚跟我说过,这学期会跟叶峻涛认真较量一回,他好像非赢不可。”

“你在暑假跟狄清瀚见过面。”

龙霏兰耐心地说:“放假后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他来了上海,某个大明星邀请他当演唱会的DANCER,本来他约了两个徒弟一块儿来的。可后来穆伊蕾要看奥运会,他就找我代替穆伊蕾,于是我和他一起上台表演。他离开上海时跟我说过,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就要跟叶峻涛分出胜负,他说他经历过两次重大失败,这次一定要赢。”

“他不想有第三次失败,有一颗必胜的心,可叶峻涛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是呀!听说叶峻涛在暑假苦练过舞技,应该进步了不少吧!”

章思锐想了想叶峻涛在暑假的事情,说:“他回郑州以后,差不多跟我们那里所有的一流舞者都切磋了几招,没人能在他面前占到上风。我感觉他现在和以前判若两人,如果要斗上十几个回合,凭狄清瀚的体质一定会输。”

“狄清瀚没有叶峻涛那种强健的体魄,他的耐力太差了,如果只比五六个回合,他也许能赢。”

“对了,你和聂勋涵了,你有没有打算未来几个月跟她比试一回。”

龙霏兰笑着说:“有这个想法,打算这学期跟她比舞,看看谁更厉害。”

“聂勋涵的舞技真的很棒,我长这么大,见过很多舞技过人的女性舞者,她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跳舞的气魄,还是斗舞的气势,她都显得那样霸道刚猛,无人能及。”

龙霏兰收起了笑容,用谦虚的语气说:“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对她有兴趣。如果我赢了她,会是我在蓝梦翔最开心的一件事,如果她赢了我,那也是我在蓝梦翔最精彩的锻炼,最难忘的挫折。”

狄清瀚与纪登皓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学校,学校的篮球场上一大群人正在打球,看样子是在进行比赛,有一拨人是蓝梦翔的学生,另一边是比较陌生的五个高个子小青年。本来对篮球毫无兴趣的狄清瀚决定认真看看,因为此刻本校队伍当中站着叶峻涛。经过半小时的苦战,这支陌生的球队最终以微弱的劣势败北,叶峻涛颇有风度的与对方团队中的主力握了一下手。这位高大帅气的青年对叶峻涛表示钦佩之后,走到观众群里跟穆伊蕾交流了几句,然后与同伴一起离开了蓝梦翔。

狄清瀚来到穆伊蕾面前问道:“怎么,你和那群来我们学校打篮球的人认识?”

“嗯,就认识那一个,和我以前在一个初中上学。”穆伊蕾说话时脸色非常阴沉,站在旁边的陆霓宸接着说:“伊蕾和那个帅哥不仅认识,而且曾经深入交往过,关系非同一般。”

听了陆霓宸的话,纪登皓若有所思地看着穆伊蕾,说:“他、他该不会就是那个篮球王子吧!那个在你心里留下阴影的男人。”

“是的,就是他!我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伤害我的男人。”

狄清瀚回头看了看那个离去的背影,冷冷地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叶峻涛了,因为他和那个篮球王子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男人,长得有点高、有点帅,背影一样。”

陆霓宸惊讶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他们两个有点像,气质完全一样。属于那种很阳光的洒脱男子,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傲气。伊蕾,你那么讨厌叶峻涛,真的是因为那个旧情人吗?只知道爱屋及乌,没想到恨屋也及乌。”

站在陆霓宸身后的燕清雨笑道:“嘿,是呀!恨屋及乌,我也有同感,恨一个人的同时,可以恨他的全部,恨他的所有,跟他有点相似的人也恨。”

见到燕清雨,狄清瀚开心地笑着说:“一个月都联系不到你,以为你失踪了,尹宵生好像今天没来学校,他是不是不想上学了。”

“那倒不至于,他托我帮他请几天假,他家已经是危房了,前几天下大雨,一面墙垮了。他要帮他父亲砌墙,所以这几天不能来学校。”

燕清雨话音刚落,狄清瀚就恶狠狠地说:“哼!这个无耻又软弱的家伙,我还没跟他算账了。拜我为师的时候,发誓要永远跟随我,竟然说不跟就不跟,等他来了必须给我一个交待。跟我一块儿去寝室,我的包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钻研历史,我在上海买了一本讲欧洲王室的史书,现在送给你。”

看着狄清瀚与燕清雨朝宿舍的方向走去,陆霓宸问道:“你师傅和尹宵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为什么那么仇视尹宵生,就因为尹宵生要跟他划清关系?”

穆伊蕾面无表情地答道:“我师傅虽然狂妄自大,但他确实是个街舞方面的人才,人才的性格就是这样,渴望被人认同,渴望有人来关注自己,尤其是同道中人。可他又有一种自命清高的心态,尹宵生要拜他为师,他勉强接受了,时间一长,他又觉得尹宵生很烦,懒得教他。认为尹宵生是个累赘,有这个愚笨的徒弟存在,贬低了他,损坏了他的威名。可当尹宵生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又觉得尹宵生不忠,认为尹宵生是个叛徒,这个叛徒离他而去伤了他的自尊,欺骗了他。”

穆伊蕾的这一番话,令陆霓宸有点恐惧,陆霓宸小心翼翼地说:“那你也当了狄清瀚的徒弟,你和他将来会不会也闹得不愉快呀!听说狄清瀚这个人发起火来像个疯子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就不担心吗?”

“哈哈,我才不怕了。”穆伊蕾幽默地笑了笑,不屑地说:“我和纪登皓,跟那个尹宵生不同,我们和狄清瀚是同一种人,世界观与价值观都差不多。既然拜他为师,就一辈子是他的徒弟,至于霓宸你说他发火时像个狂人,那又怎么样。论舞技,他是我们的师傅,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他还要靠我和老大帮忙。”

狄清瀚带着燕清雨来到了寝室,把自己精心挑选的一本历史书籍交到了燕清雨手里。狄清瀚和燕清雨很小就认识,知道清雨是半个历史学家,尤其是对欧洲史特别感兴趣,所以在上海的时候,狄清瀚逛了很多书店,买了一本关于欧洲王室历史的书,准备在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燕清雨。现在燕清雨拿到了这本书,非常高兴,无意中瞟了一眼寝室的门口,一个健壮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谁出去见他。狄清瀚也注意到这个人,是叶峻涛,狄清瀚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他是在门口等自己。

“叶峻涛,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

“我们两个都来蓝梦翔一年多了,现在是二年级的学生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呀!那又怎样,难道过去的一年你有什么遗憾。”

叶峻涛认真地说:“对!我有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一直没有跟你决斗,我们没有分出胜负,我不想再等了,现在就向你挑战。”狄清瀚冷笑着说:“怎么,开学第一天就要跟我斗舞,这么着急呀!”

“那倒不是,我现在向你发起挑战,我们一个月后认真较量一回。”

“一个月后。”

叶峻涛睁大眼睛看着狄清瀚,说:“一个月的时间,够你准备了,我们就在国庆节那天比个高下。”

“好,我答应你,我也不想再等了,就在国庆节那天决斗吧!”

“为了表示斗舞的公正,我想让两个裁判来评判胜负,两个裁判,你我各找一个。”

狄清瀚轻松地说:“我同意,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会找谁。”叶峻涛说:“你放心,我找的那个裁判会公平对待你的,你也许认识他。”

“哦,他是谁?”

“等他来了武汉再告诉你,我把斗舞的地点也选好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狄清瀚不解地问:“你想在哪里跟我斗舞,就在学校的操场吗?”叶峻涛答道:“不是,我想在黄鹤楼跟你比试,那里是你和雪恺华初次见面的地方。”

“黄鹤楼,好,就在那里吧!在那里输给了雪恺华一次,我挺怀念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在暑假恶补了一阵,我在暑假也没闲着,我去了双色鹰工作室一趟,碰巧雪恺华也在那里,他当时打算跟双色鹰最厉害的韩晔龙过几招。”

“什么!雪恺华要跟韩晔龙斗舞,那他们较量的结果如何,谁占上风呢?”

狄清瀚沮丧地说:“本来雪恺华就要跟韩晔龙开始斗舞了,可我在他面前谈了谈我过去的一些事情,雪恺华怯场了。我以为我吹捧韩晔龙几句,雪恺华会对韩晔龙更有兴趣,没想到他变得更恐惧了。”

“这也难怪,雪恺华做事比较谨慎,没有我们两个的争胜心强,你在他面前夸赞韩晔龙,他会有所畏惧,认为韩晔龙是不可战胜的。你在他面前贬低韩晔龙,他会感到警惕,认为你是有意怂恿他去挑战韩晔龙。”

“没错,雪恺华是个很谨慎的舞者,那天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当时我装哑巴,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许会跟韩晔龙斗几个回合。”

叶峻涛严肃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黄鹤楼下我们斗一次舞。”

跟叶峻涛约定完毕之后,狄清瀚回到寝室打算收拾东西。无意中发现自己柜子里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狄清瀚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床上的燕清雨,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朋友竟然这么热心。狄清瀚说:“你真是细心呀!帮我把衣服都整理好了,如果你是个女人就好了,我一定娶你。”

“你跳舞时那么神气,爱慕你的年轻女子应该不少,还怕打光棍吗?”

狄清瀚感慨地说:“现在是08年,据说到了后年,中国的光棍会超过三千万。”燕清雨笑道:“无所谓,我觉得结婚应该迟一点,最早也应该三十岁。”

“这一点我赞成,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结婚最好。”

“你刚才跟叶峻涛谈妥了,要在一个月后正式比舞吗?”

“对!我跟他终于要堂堂正正地斗舞了,我一定要赢他,得到蓝梦翔第一的称号。”

燕清雨有点担忧地说:“你有多少把握能赢啊?叶峻涛,他可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二三流舞者。虽然你舞技了得,可他真的不好对付,我曾经见过很多优秀的舞者向他挑战,跟他斗舞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会惨败下来。就算没有惨败,也会在他面前处下风,除了雪恺华以外,我还没见过谁能侥幸赢他。”

“我有五成把握,别忘了,赢了他的雪恺华最后输给了我。”

“是的,双舞杯的最后一场比赛你赢了,可你曾经跟雪恺华比试过一次,一定认真地分析过他的斗舞技巧,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赢了。至于叶峻涛,你跟他从来没有正面较量过,哪怕是一招。”

狄清瀚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小看叶峻涛,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努力练舞,等待跟他斗舞的那一天到来。”

燕清雨有点伤心地说:“暑假的最后几天我回了老家一趟,所以我知道尹宵生的事,他家里的情况不太好,爷爷病倒了,母亲身体又不好,他爸爸在工地上干活赚点钱养家。这一回下暴雨,他家的一面墙垮了,他爸爸没钱请人来帮忙,打算父子二人重新砌墙,砌完了他就来学校。”

“他要是敢不来的话,我就去他家找他,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要跟我划清关系。”

“唉!你也太过分了,他就是不想再跟你学舞了呗,没有了这个傻头傻脑的徒弟,你也轻松了一些不是吗?”

狄清瀚愤怒地说:“我不管,他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当初拜我为师的时候,他的态度是那么诚恳,那么坚定。我就是被他那份热情打动了才收下他的,他应该一辈子认我这个师傅。”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回燕家村的时候,发现你爷爷身体不太好,要不你抽时间回去看看他吧!”

“算了,我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也不想再看到家里的人。都怪他们,只知道种田,让我生下来就受苦受穷,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燕清雨悲哀地说:“至于吗?你怨恨你父母就行了,用不着连老人家也恨吧!难道真的是恨屋及乌。”

狄清瀚和燕清雨参加了某个综艺节目,上台跳舞。这段舞叫作《天命》,融合了戏曲唱腔与舞剑表演,将中华女性英姿飒爽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狄清瀚的搭档是黑彩霞,燕清雨的搭档是白伊婷。随着将眉心花钿向上一抹的利落动作,黑彩霞与白伊婷完成了高难度的翻身舞步。霍珍颜单独跳了一段扇子舞,叫作《红昭愿》,让观众感受到专属于东方美学的深厚魅力。坐在观众席的陆霓宸说:“这两段奇特的民舞,将传统戏曲文化带上了舞台,黑彩霞与白伊婷表演得太棒了。”

表演结束后,一群人去喝酒。白伊婷说:“虽然今天跳的是民舞,但是,我们的舞姿看上去还是有点反传统的感觉。”

黑彩霞说:“戏曲需要传承,更需要传播,传统需要守护,也需要突破。人生,既要稳扎稳打,也要勇敢超越。”

燕清雨说:“我期待看到越剧在与其他艺术的碰撞中熠熠生辉,期待看到多姿多彩的舞者在舞台上凝聚成一团火焰,也期待看到自我的潜能在这样的舞台上无限爆发。”

狄清瀚说:“今天我们四个当了伴舞,唱歌的人是龙霏兰,高亢而有力的独特唱法直击心灵,四季流转、万物复苏的词曲与二十四节气主题互相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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