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晚，木叶，灭族之夜

“宇智波爻星！你到底走不走！”佐助不耐烦的低吼道。

卜爻星放下了撑着脑袋的手，有点诧异的看着佐助，想到他在这个充满悲剧与黑暗的夜晚为这点事发怒，不禁有些叹息。

“唉……全族被杀仅仅怒开一勾玉，12岁以前的进步简直微不足道，心高气傲的一个愣头子。”卜爻星想到。

“啧……”佐助见卜爻星一动不动，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还不走那我自己回家了。”

“我有点饿了，走不动，除非你背我。”卜爻星两手一摊，活生生像一个无赖。

“你！”佐助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现在就想和卜爻星打一架。

“嗯？你还不走吗，难不成你真的想背我？”卜爻星说道，同时心里想着：“今晚打死都不能回家，不管想什么理由都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过不由于急促的穿越让卜爻星根本没有时间为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不回家的理由。

恐怕等活下来之后遭到盘查，他存活下来的原因就会显得很奇怪。像什么……灭族之夜当天怎么说都不肯回家之类的。

“哼……你别饿晕街上丢宇智波一族的脸就行。”佐助很傲气的冷哼道，说完，他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喂！佐助，记得跟我奶奶带一句话，就说我想在外头住一会儿体验体验生活，暂时就不回家了。”卜爻星说道

“啧…”佐助脚步一顿，暗骂道：“这个家伙……”

他加快脚步，很快就离开了。

“你们？”伊鲁卡询问道。

“老师？今晚我能住你家吗？”卜爻星很认真的问。

“啊嘞嘞？”伊鲁卡一脸惊诧，这位年轻的老师显然还没有弄明白现状。

“老师现在还是单身吧，塞我一个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卜爻星离开座位，牵住伊鲁卡的手就往外走，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伊鲁卡有些迷糊的跟着卜爻星走出去了。

“其实，我跟佐助闹了点矛盾…”伊鲁卡听到宇智波爻星小声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伊鲁卡此刻竟然还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不说原因就要去你家住的小孩实在是太古怪了。

即使善良的伊鲁卡，也不会再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接受学生的入住要求。

“欸？可是你们不是家人呀？”伊鲁卡的脑袋突然转过弯来，“回到自己家住，双方应该都不影响吧？”

“老师，你有所不知，我们两家可亲了，从小互相做比较的那种，我们都看对方挺不顺眼的。”卜爻星鼓着脸，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瞎编的借口说出来。

“其实……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挺好的。”伊鲁卡也想到了他的朋友，有感而发的说道。

“而且你和佐助成绩都很好，是良性竞争关系，或许你们可以尝试对对方好一点，这种从小的友谊可是很珍贵的羁绊。”伊鲁卡真诚的说道。

“……”卜爻星很有水平的沉默了一会，装作是在思考的样子。

“好吧，等我冷静几天，我会按照老师你说的去试试。”卜爻星说道

他们二人回到了伊鲁卡的家。

卜爻星借过伊鲁卡递来的被子和枕头，选了一个地方倒头就睡。

今晚……大概安全。

……………………………

回家的路上，佐助心中还有些火气。

“可恶，那家伙非要跟我较劲，竟然连家都不回了，我不就是说了几句他丢人现眼了吗？”佐助抬头望向天空的圆月，小声嘀咕道。

可能是心里的错觉，佐助感觉今晚的夜格外的阴沉，街道附近格外安静，越接近宇智波一族就越是如此。

慢慢的，族地近在咫尺。

宇智波一族很安静，就像在睡梦中的老虎，但又似乎安静过头了，没有一点生机，如同已经死去。

佐助心中微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是本能的加快了脚步，目光死死的的盯着族地不放，望眼欲穿。

忽然，他心中一凝。

脚步慢了下来。

他鼻子抽动，仔细辨别着空气中的气味，清新、静谧的空气似乎混了杂质，就像手艺较差的工匠所做的珠宝里混入的细小气泡一样。

不够醒目，但足够使人警觉，提醒了买家，工匠的手艺很差劲。

类比而来，空气中夹杂着的丝丝血腥味在提醒着佐助，族里有人死了。

“是谁干的？！”佐助心神不宁，呼吸紊乱，脚步变的杂乱无章，他被保护的太好还没有见过死人，只是闻到过训练时受伤之后的血腥味。

即使没有主观的思考，佐助也潜意识的将学校莫名地拖堂，伊鲁卡对他的阻拦与劝留，宇智波爻星不想回家的态度联系在一起。

族里出事了这个想法被深深的植入在他的意识之中。

“该死……再跑快一点！”佐助心中呐喊着，他与宇智波一族地盘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大门口，看到了门前倒在血泊中的两名守卫，他们的咽喉被手里剑割破，死不瞑目。

“这！”佐助双目瞪圆，没来得及等待悲伤淹没他，便手忙脚乱的绕过两具尸体，呛呛咧咧的往自己家中跑。

“父亲！母亲！哥哥！”佐助一直在心里循环播放他们，“一定不要有事啊！”

随着佐助的不断深入，出现视野内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他们有的是在街上走好好的，后脑勺被一击毙命当场死去；也有正常做生意买卖的，倒在自己的摊位上；他还看到了已经开了眼的族人被挖走了双目，双手紧紧握着泥土，难以想象他们死前的挣扎。

佐助被这巨大的、血腥的、残忍的事实直击心脏，大脑逐渐麻木，心里只有着找的父亲母亲和哥哥这件事了。

他来到了府邸旁，昔日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居所，如今散发着淡淡的的血腥味。

佐助疯了一样冲进去，并没有看到父亲和母亲的尸体，“父亲母亲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轻易死去的。”怀抱就这样的信念佐助在房邸中寻找。

…

“鼬…”

“！”

佐助听到了微小的声音，那是父亲！

他立马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却看到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他最亲爱、最崇拜的哥哥满脸冷漠，手执长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了父亲的心窝。

鲜血浸了木板一地，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木板上，温热的血液流淌着，屋内的血腥味变浓，父亲的生命消散。

在一旁还倒着母亲的尸体。

哥哥冷漠淡然，毫不在意的表情，还有他那锋利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佐助的心。

“啊啊！！！”佐助大吼着冲了出来。

他以前心目中最好的哥哥，鼬，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噗！”口水混杂着鲜血吐在地面上。

鼬还是那副平淡的眼神，就像是以前温柔的笑容，即使在疲惫不堪也会陪弟弟玩闹的场面都是装的，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宇智波…鼬！”佐助跪在地上，边吐着口水，边咬牙切齿的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叫宇智波鼬的全名。

宇智波鼬没给他分毫眼神，收起拳头，慢慢走向门。

“…宇智波鼬！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佐助红着眼，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鼬停下了脚步，说道：“你这种人没有杀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就仇视我憎恨我，然后…丑陋的活下去吧，尽全力的逃跑，尽全力的苟活下去。”

说完，佐助隐约看见鼬眼中的勾玉连成了线。

在愤怒、恐惧与仇恨中，佐助中了月读，即使强撑着，也在血泊中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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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伊鲁卡焦急的叫声吵醒了卜爻星。

卜爻星睡眼朦胧的问道：“怎么了？老师。”

伊鲁卡脸上带着不忍，他复杂的看着卜爻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卜爻星这才完全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见屋子里又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脸上带着面具，一头银色短发，身材挺拔，看着就神秘独特。

“这是暗部成员。”伊鲁卡解释道。

“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宇智波爻星问道，同时他在对方银色的头发上多瞟了几眼，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银发暗部感受到了视线，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种银色的头发，他已经受到了够多的关注了。

“很抱歉通知你，你的家族成员，全部阵亡了。”银发暗部出奇的平静的说到，就像是死了这么多人，他毫不在意一样。

刚刚摆出对暗部一脸好奇的卜爻星，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雷电劈焦了一般。

“再…再说一遍？”

对方并没有在重复。

卜爻星就像是在消化这一句话的意思一样，愣了许久。

“全部？”

“全部。”

“什么时候？谁干的！”

“昨晚，宇智波鼬。”

“！！！”

“你再说一遍！是谁！”

“宇智波鼬。”

卜爻星整个人仿佛自闭了一般，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过了不知道多久，宇智波爻星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光，他声线颤抖着，满怀希望又充满绝望的问：“佐助呢？”

“还活着，送往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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