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鸢子刚刚叫唤了一声,就发现痛觉慢慢消失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玱玹在看着她,于是她又继续装作很痛,哭喊了起来。
过了一天一夜,鸢子装晕了过去,玱玹的手下突然来报,说相柳提出要拿玟小六交换鸢子,玱玹几乎是立刻同意了。
鸢子被玱玹提了起来,悬崖边,相柳手里提着玟小六,两边人四目相对,玟小六几乎毫发无伤,而鸢子满身伤痕,相柳抓着玟小六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直接将玟小六丢下悬崖。
但他不能,因为他还要用玟小六交换鸢子。
玟小六和鸢子被两人同时抛向空中,玱玹稳稳接住了玟小六,而相柳飞身抱住鸢子,直接飞走了。
玱玹的人在后面追,鸢子在相柳怀里骂。
“你这个忘恩负义不讲信用背信弃义的九头蛇!居然把我丢在玱玹手上自己逃跑了!”
相柳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甩掉了玱玹的人之后,将鸢子放在了一块石头上坐着。
“缓兵之计你懂不懂?”
“我不懂!”鸢子愤怒的说:“我只知道你把我丢在那里自己跑了!”
“你又没事。”
“哪里没事了!”鸢子直接打断他的话,捞起袖子将胳膊横在他面前,上面伤痕累累:“你看我身上有一块好肉吗?”
鸢子本来只是想诉说一下委屈就收回去的,却没想到被他直接抓住了手腕。
相柳皱着眉头盯着她手上的伤口,一言不发。
鸢子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拽住,然后相柳用另一只手施展法力,没过多久,鸢子手上的伤口愈合了。
“哇!不是你太厉害了吧,这样伤口就没了?”
相柳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就算你被他抓走,也不会受到什么痛苦的。”
鸢子突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惊讶地问道:“难道我感觉不到痛,是因为你?你的法术那么厉害?离我那么远都能让我不痛啊?”
相柳知道她在故意装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居然破天荒的和她道歉:“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鸢子没想到他还真的会道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道:“那人谁啊?干嘛要抓你?你又为什么老是要杀他?”
相柳若有所思,说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不过听闻这人十分的护短,我们绑了他的妹妹,你恐怕凶多吉少了。”
“是你绑的又不是我……”鸢子反驳道,可是见他眼神过来,又怂了,连忙改口:“那怎么办……”
相柳看了她一眼,说:“这次是我拖累了你,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鸢子只知道子母蛊痛感相连,但更多的她就不知道了,得到了相柳的道歉,她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相柳却在这时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相柳!”
……
鸢子背着相柳,才发现他身上表面没有伤口,但痛苦万分,她猜测是自己身上转移的痛觉,玱玹用刑的手段非比寻常,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相柳承受了她的痛,硬生生憋成了内伤。
相柳在她的背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弱小的身躯背着自己,缓缓开口道:“把我放下来……”
鸢子摇了摇头:“你走得动吗?不说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你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
鸢子猜想,这些疼痛虽然难受,但不至于让他晕了过去,很大可能是,蛊毒发作了,于是她偏了偏头,露出脖子,对他说:“你咬我一口吧。”
相柳一睁眼就是她皎白无瑕的脖子,要是放在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去,但……玟小六的话尚在脑海里。
“不用。”
“为什么?你不解蛊吗?”
相柳闭上了眼睛,故意逐渐微弱:“这个蛊,熬过去就好了,不会要了我性命……”
鸢子一愣,随即问他:“你是找到了下蛊的人了吗?”
相柳没有说话,鸢子背着他继续走,又问他:“是谁啊?谁给你下的蛊?”
相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义父。”
“你义父?”鸢子眨了眨眼睛,傻傻地问他:“你义父是不喜欢你吗?为什么给你下蛊?”
鸢子听到了相柳的笑声,她不知道相柳为什么突然笑,这个问题很好笑吗?
她听到相柳又开始说话:“这个蛊……对人无害……”
相柳开始咳嗽了,鸢子连忙打断了他:“得了得了你别说话了,听你说话感觉你要断气了。”
相柳如果有力气,他真的很想翻了白眼,为什么这个人说话总是不着调。
鸢子把相柳背回了辰荣军营里,那里的医师给他治病,如果按他说的,这个蛊熬过去就好了,那应该就没事了,她对着相柳说。
“药材还没拿回来,我去拿,你好好养伤。”
相柳有心阻止她,却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了出去。
然后到了晚上,相柳感觉自己身上的痛觉都消失了。
相柳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他身上的痛觉都是鸢子的,如果痛觉突然消失,只有一个可能。
她死了。
他连忙跑了出去,却看到了撞到他怀里的鸢子,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你没死?”
鸢子抬头,瞪大了眼睛:“我的天爷,你盼着我死啊?”
相柳看到她身上真的没有伤口,还把吞金兽放了出来,吞金兽一张口,吐出了好几箱药材,相柳不明所以,问她:“你的痛觉……”
“哎呀!”鸢子突然开心地跳了起来,激动的和他说:“我给玱玹下了蛊!”
“什么蛊?你把我的蛊转移到他身上了?”
鸢子不知道相柳为什么那么生气,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要是能转移你身上的蛊,早就转移了,我给他下的是另一种蛊,之前一个顾客和我典当的,可以暂时把我身上的痛觉转移给别人。”
相柳一听自己身上的蛊没有被转移,松开了她,又恢复了冷漠。
“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道啊。”
“他是西炎王的嫡长孙,你给他下蛊,将来整个西炎都会对付你。”
鸢子却无所谓,摆了摆手:“哎呀,我连九命相柳都杀了一次,岂会怕他?什么西炎王,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