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
杨盈还是第一次见到宁远舟那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宁远舟一直是大哥哥的样子,也从来不会这样像撒娇或者是露出脆弱的一面。
也真是难得,想来,宁远舟是真的很难受吧,长途跋涉,每天提心吊胆,甚至睡眠都不足,还有毒药的牵扯,宁远舟也是一个人类,在这样的高压下,生病,怕是也在所难免。
杨盈“我不走,远舟哥哥,我去给你拿手帕给你降热。”
杨盈又尝试从宁远舟的手里抽回来,却于事无补。
宁远舟胡乱呓语,很明显是已经要烧糊涂了。
杨盈安抚似的主动贴在宁远舟的脸上,另一只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把手帕放进盛水的杯子里浸满水,拧到半干的时候,把手帕搭在宁远舟的额头上。
宁远舟“……”
感受到凉意,宁远舟安静下来不少,杨盈这才顺利的抽回手,打算出去找钱昭来看看宁远舟,这样病着可不行。
杨盈“钱……大哥,远舟哥哥发烧了,你去看看吧,我也到了要练习弓箭的时辰了。”
杨盈一出门就见到了钱昭站在门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的那里。一想到宁远舟刚刚那样拉着她的手,脸上也变得粉红起来。慌里慌张的说完就跑走。很快就跑没了身影。
钱昭“好,殿下放心,我去看看他。”
钱昭看着放在宁远舟额头上面的手帕,很快又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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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远舟醒过来的时候,一个方帕就顺着他坐起来的时候掉到了被子上,他拿起手帕,样子简单,就绣着一个蝴蝶,一看就知道是杨盈的手笔。
小时候杨盈送过宁远舟一个平安符,外面包着的锦囊上面就是绣着这样的蝴蝶。因为她在冷宫,布料和丝线极少,所以做的样式也就是只有简单点的蝴蝶还有杨盈的小字。
宁远舟“阿盈……”
宁远舟努力从记忆里搜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他就想起来迷迷糊糊对杨盈做的事情。
宁远舟“……”
宁远舟手里握着那方手帕,手指不自觉的仅仅握在一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他都做了什么……
钱昭“醒了?”
钱昭端着药碗递给宁远舟,
钱昭“你发烧了,喝了。”
宁远舟“多谢。”
宁远舟接过药碗,一股脑的全都喝了下去。
钱昭顺手接过空了的药碗,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
钱昭“殿下现在也长大了,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也是过了及笄礼的。你若是喜欢殿下,也要明媒正娶,不过——就算做个闲散驸马,也难免不会跟朝廷打交道。”
宁远舟“?????你在说什么?我只当阿盈是妹妹,老钱,你把话给我说明白!!!咳咳咳咳……”
宁远舟险些被呛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这都是???
钱昭“当做妹妹也不是亲妹妹,也是可以喜欢……罢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