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经过了一夜，永城带着人回来了。菀燕在服侍永琪吃药。听得永城回来后。永琪准备下地菀燕拦着他说：我去！你别动。说着掀开帘子而来。

却看到永城一脸颓败。那抬回来的单价刺眼的白。菀燕心惊的问：那是……谁？

永城颤抖地说：尔康……殉职了！菀燕死死咬唇一步步挪到单价前一掀开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血腥气让菀燕呕吐不已。那衣服的确是尔康。

菀燕勉励要起身却瘫坐在地上说：怎么办……怎么办……紫薇……紫薇！此刻永琪也离踉跄而来也跪在地上说：尔康……尔康……这不是！不是！

他的双目猩红仿佛发疯一样。永城握着他说：尔康已经死了。让他安心的去吧！

永琪发白的唇角苦笑一下：一将功成万骨枯！四哥……尔康……话没说完人没了意识。

菀燕用着最后的力气站起身来喃喃地说：我行医三年却救不了我的朋友。老天爷真是好笑啊！四哥！你说是不是？

永城不置可否沉默不语。菀燕没有理会昏倒的永琪而是径直走着。永城两头担心让人把永琪抬回去就去找菀燕。菀燕回头看着永城说：你多心了。我没疯！也不想死。我有悕儿。我不敢！

永城放下心来说：这样想就对了。

菀燕看着永城走后，觉得事有可疑。那套衣服怎么会如此整齐？不对！不对！尔康……一定没死。四哥……有可疑。

当夜；永城偷偷起身。菀燕也如暗夜的饿狼偷偷的跟着而去。发现在一个破庙里一地狼藉。永城安抚着尔康说：尔康我知道你的双腿不能站起来。你放心我已经按你所说宣布你的死讯。你……要不要见见菀燕。她医术你我都见过说不定你还能走呢？

尔康此刻无助地撕扯着干草说：不不不！与其这般不如就此死了。以前我是紫薇的依靠如今我是她的累赘。与其让她伤心也不要让她受苦。

菀燕本想走过去，可听得也退却了。

她默默地往军营方向走浑然不觉背后有人。那人一跃到她面前。菀燕惊呼：你是………恩公？

那人说：我一路跟着你来的。想不到我竟然救了仇人的人。

菀燕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那人把萧甩出去。菀燕一躲是说：你是……方家后人？

那人说：拿命来！说着二人就打斗起来。菀燕无心争斗。大喝一声：暗器！把随身带的药粉一撒不见了踪影。菀燕一路狂奔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人也就一路回到军营里去。此刻的士兵见他回来说：顾大夫！你神色慌张没事吧？菀燕抬头说：没事！我要就寝了。

菀燕回到之前自己住的营帐内。辗转难眠，挨到第二日起身。傅恒等人已经顺利会师一年的仗总算打完了。清庭付出的代价很大。永琪病怏怏的一切事情交给了四阿哥与傅恒处理。

菀燕正在写伤亡人数的报表，以及战争一年所用药材的费用。算盘噼啪乱响。算的她头痛不已。这时候；一旁的永琪虽然在病中却是也关心着后续的处理事件。他开口说：药材应该是两三十五万四钱。

菀燕又核对了一遍说；我在闺阁的时候就知道你精于算术。只是简单看上几眼你就如此清楚。永琪淡淡笑一下又咳嗽起来。菀燕放下笔来走过去洗过手给他诊脉说：尔康的死对你打击蛮大的。你的病不应再劳神才对。

她本想把尔康的事情告诉他。可看到尔康颓废的样子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菀燕说：明日大军启程。我不会回京城。我要回四川去。悕儿在等我。一年没回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永琪挽留的神情看着她。菀燕放开他的手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尤其在朝朝暮暮？五福晋已经死在了木兰围场。

永琪身子难以支撑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也只能僵在那里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