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楼一行并不尽兴,对于十一来说是这样的。
翌日,日头正好,“咯吱”二楼房间的窗户被支起,紧接着青绿色的身影好似没骨头般,斜倚在窗边。
不远处,于十三和钱昭向外走去,十一打着哈欠,回应于十三摇晃的好似海草的手,缓缓收回视线。
微风轻抚,带来阵阵清凉,消解日头的毒辣。
昨夜从金沙楼回来,并未立刻就寝,如意和宁远舟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半夜,她也听了个首尾。
眼底带着青黑,在她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你去做贼了?”
如意不知何时来的,双手抱胸,站在楼下仰头朝她喊道。
十一轻笑,从窗户翻出,落在她面前。
“有人促膝夜谈,扰人清梦。”
她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如意,脸上带着笑,心情想来不错,丝毫不见疲倦之色。
“你都听见了。”
如意也不生气,自从两人说开后,就没有秘密。
手指拂过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从头到尾。”
话音刚落,就看到如意眉头一皱,十一连忙摆手,“少儿不宜的我可没有听哦。”
她的耳力极好,在寂静地夜里更好。
她才没有听到什么肌肤摩擦,呼吸错乱的动静。
“哎呦。”
额头一痛,她捂着脑袋看着已经收回手的如意。
“非礼勿听。”
“是墙壁太薄了点。”
她和如意的房间都在二楼,不过隔着四五间屋子,昨夜从宁远舟上了楼,敲响房门,她就没了睡意。
该听的,不该听的,源源不断进入她的脑子里。
也不是她自愿的呀!
如意无奈地又敲向她的脑袋,不过十一有了准备,敏捷地躲开。
“他们去金沙楼了?”
话题结束,十一也正了神色,点点头。
如意见她如此淡定,眯着眼,“今日怎么这么平淡。”
“因为他们还要回来。”
如意不说话,十一立刻挽住她的胳膊,诱惑着,“姐姐,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他们几个人回来。”
几个人回来,如意虚虚看她一眼,暗自思忖,也来了兴致。
“赌注是什么?”
“赌些金啊,玉啊的太过俗气。”对于物质她向来不缺,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就赌此事结束后姐姐跟我走。”
她没有牵挂,即使嘴对对碰了,宁远舟在她心里的份量也是比不上十一的。
“好。若是你输了,你就跟我走。”
“可以。”
赌注已定,只待结果。
太阳当空,日影西斜,不过两个时辰,便有了答案。
木门被人从外仓皇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于十三的高呼,却不见钱昭的身影。
“姐姐,我赢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迎了上去。
于十三发丝潦草,白衣也不似往日整洁,头上沁着汗珠。
十一并不意外,金沙楼如今的担当家人名叫金媚娘,很不巧,和于十三刚好有过一段。
人家不把他剁了,都是好的,怎会给他情报。
所以她就猜测两人去,一人反。
一个当人质,另一个回来报信。
于十三在缓口气后,就鬼哭狼嚎地交代着他们在金沙楼的事,宁远舟无奈,但谁让是兄弟呢。
说了两句,又苦哈哈地去就钱昭了。
“姐姐,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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