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旁人嘴里的流言蜚语,皆被隔绝在沙西部营帐之外。
却很开传进了安帝的耳朵里。
低下汇报的人还跪着,半晌都未听到安帝的声音,心下暗自思付,正要抬眼。
“大皇子亲眼看见的?”
对于自己的大儿子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虽然暴躁嫉妒,但在打压李同光上却有几分得他心意。
毕竟他想要的是只羽翼未成的鹰。
“退下吧。”
安帝心里有了答案,只有臣子们斗起来,他这位置才坐的安稳。
与此同时沙西部营地,最中间的帐子里。
比起其他帐子都要宽阔些,里面摆着不少女儿家的小玩意。
初羽坐在榻上,让丹烟把一进帐子就朝着她跪下的琉璃扶起。
“你不是朱衣卫吗?怎成了浣衣女?”
琉璃朝着丹烟道谢,刚站起来就听到初羽的问题,连忙开口,“奴婢原本只是只白雀,当年有幸追随任左使,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奴婢本来是要死的,还好有卫中旧人相助,奴婢只断了根琵琶骨。”
“卫中旧人相助。”口中重复她的话。
琉璃瑟缩,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位算是尊上的半个徒弟,心智计谋比尊上相比只高不低。
毕竟也不会以成了沙西部的第二位女将,还深得皇帝的信任。
连带着她哥哥也被挤兑的没了地方。
但琉璃不知,初羽从任辛那里得到的并不是武功和谋略,而是对朱衣卫的渗透。
下巴被她抬起,琉璃低垂着视线,“别担心,对于任左使的本事,我清清楚楚,你口中的旧人就是那位绯衣使?”
初羽并没有逼问。
任辛是最好的间客,外冷内热,朱衣卫也有忠心的下属。
五年前帮她逃出大牢的就是那位绯衣使,看来她运气不错,还活着。
“丹烟,带她下去,找最好的医师,定要把她的伤给我治好,女子就该有些立身的本事。”
“是,琉璃走吧。”
琉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朝着她行礼,跟着丹烟出去了。
初羽并不着急,若是她立刻说了,反而会觉得琉璃没有骨气。
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反水的人她也不敢用。
徐徐图之,人心总是肉长的。
至于长庆侯为何如此,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他与初贵妃关系不错,他能到这位置,除了安帝信任,多少也离不开初贵妃的枕头风的作用。
看来是刚好被琉璃看见了。
想到那晚宴会上两人的神情,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初羽摇摇头,恋爱脑要不得。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初贵妃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李同光,压低声音吼道。
心里数不尽的酸楚。
初羽把那个婢女带走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营。
她害怕,但也相信初羽不会捅出去的。
最让她难过的是李同光的态度,他不知安慰自己不说,竟然还心不在焉。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李同光心里无动于衷,脑子里想的全是万一那个婢女把事情说出去了怎么办?
可是他与初贵妃一清二白,不过相互利用罢了。
万一初羽误会怎么办?
心乱如麻,他突然不想虚与委蛇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不管初贵妃,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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