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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村实验室的休息室内。
柔羊羊等人在实验室差不多待了一个小时,正和美羊羊念叨着喜羊羊等人怎么还没回来,下一秒实验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们回来啦!”
懒羊羊第一个走进来,扬声欢快的说。
随后,喜羊羊、沸羊羊和暖羊羊也走了进来。
“灰太狼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已经没事了。”
美羊羊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们没受伤吧?”
“我们没事,就是....”
沸羊羊说着,移开身体,露出了后面站着的影王喜。
只见,影王喜鼻青脸肿的,一只眼睛几乎睁不开,身上满是泥土,看上去好不狼狈。
柔羊羊吃惊:“这是怎么搞的?!”
影王喜一听,他暗红色眼眸微闪,原本冷冷的一张俊脸,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怪喜....”
他刚出声,就被喜羊羊抢先一步打断。
“都怪灰太狼,灰太狼太狡猾了,竟然偷袭我们。”
“不...”
影王喜瞪着一双桃花眼,刚想解释,却又被喜羊羊给打断了。
“还好有他在,”喜羊羊大力的拍了拍影王喜的后背,“要不然我们就被灰太狼抓走了。”
“他为了救我们,独自和灰太狼对打,弄了一身的伤呢。”
“对吧?懒羊羊。”
喜羊羊朝懒羊羊眨了眨眼。
“啊?嗯...是这样的。”
懒羊羊懵懵懂懂,最后凭借着本能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当时和沸羊羊在一起,就没碰到灰太狼,根本不知道喜羊羊在说什么。
不过,喜羊羊那么聪明,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这样吗?真厉害。”
闻言,柔羊羊出声夸奖。
她以为影王喜羊羊多少会捣乱,没想到他会安分的听话。
勇闯四季城里,影王喜羊羊有多么调皮、多么难搞,柔羊羊是知道的。
“肯定很疼,我来给你上药包扎一下吧?”
柔羊羊上前一步,小心的摸了摸影王喜胳膊上的淤青,眼露担忧。
影王喜原本愤愤不平的情绪,瞬间转化为受宠若惊般的喜悦。
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狡猾的喜羊羊,多次用柔羊羊来当借口,骗走了他的武器,刺激着他打头阵。
还在他和灰太狼打斗最关键的时刻,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导致他走神,平白无故的挨了打。
光是想想这些,影王喜都恨的牙痒痒。
他堂堂破影大王,什么时候说过这委屈?!
在回来的路上,他几乎要忍不住攻击喜羊羊。
结果对方说什么?
“我要是受伤了,柔羊羊一定会生气的,你可要想清楚。”
都这么说了,他他能怎么办?!
只能忍着了。
结果这家伙还在柔羊羊面前胡说八道,他都要气疯了!
不过,看柔羊羊的表情,影王喜瞬间觉得,这委屈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咳...我脸也受伤了。”
影王喜微微侧着脸,故意将伤口呈现在柔羊羊的眼前。
他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的看一眼柔羊羊的表情,随后又装作不在意的移开,一副欲言又止,别别扭扭的样子。
“好严重的伤。”
柔羊羊被他脸上的伤吸引来注意,因此没留意到他蹩脚的演技。
刚才匆匆一瞥,只觉得有些狼狈,当下仔柔羊羊细看去,只见他脸上青青紫紫的,眼睛都肿了,伤势触目惊心。
“疼不疼啊?”
柔羊羊心疼极了。
喜羊羊还小的时候说过,他最怕疼了。
随着他慢慢的长大,背负的责任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容易受伤。
曾经的喜羊羊年龄小,还愿意暴露几分怕疼的本性,随着他慢慢的长大,就懂事的不再喊疼了。
越是如此,柔羊羊就越心疼他。
“哥哥!哥哥!”
小柔羊羊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朝着影王喜的方向走去。
她一把抱住影王喜的小腿,仰着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朝他伸出小短手。
“抱~”
影王喜见此,毫不犹豫的将人给抱了起来。
他有着勇者喜近段时间的记忆,知道要怎么抱一个小宝宝。
只是,想象和现实终归是不一样的。
怀里软绵绵的一小团,像没有骨头似的,影王喜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呼呼~”
小柔羊羊嘟着嘴巴,轻轻的在他脸颊上的伤口处吹了吹。
“痛痛飞飞~”
她栽倒受伤的时候,其他人就是这么哄她的。
这下子,影王喜内心的愤懑,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早知道能得到这种待遇,就算再伤的重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没人注意到,懒羊羊不满的鼓起脸颊。
叫什么哥哥。
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哥哥好吧。
“来,我给你擦药。”
柔羊羊牵起影王喜的手,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随后她从次元空间中,拿出来小型的医药箱。
这是她特意准备的,一直放在她的次元空间中,以备不时之需。
柔羊羊刚拿出碘伏,就听喜羊羊说:“我来吧。”
影王喜应激似的,猛的转头看他,眸中满是抗拒和警告。
他面上扯出假笑,说:“你该累了,快坐下休息休息。”
喜羊羊像是没听懂他的暗示,温和的笑着说:“我不累,而且擦药这种事,我最熟练了。”
他说着,拿过柔羊羊手中的碘伏。
“可是.....”
影王喜还想再挣扎一下。
“对啊对啊,还是喜羊羊的手法最娴熟了。”
懒羊羊突然横叉一脚,将坐在影王喜怀里的小柔羊羊给抱走了。
什么身份?竟然让他妹妹亲自动手,哼!
“医药箱给你。”
美羊羊自觉的把柔羊羊身边的医药箱,放在了喜羊羊的身边。
随后,喜羊羊、美羊羊和懒羊羊齐齐和善的笑着看着他,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影王喜:......
好,好的很!
要不是柔羊羊在场,他真的想打人。
喜羊羊放弃了碘伏,改为用痛感最强的酒精给影王喜擦拭伤口。
“嘶~”
影王喜痛呼,手臂用力想要移开,然而喜羊羊攥的紧,没有让他移开。
“不会吧?你难道怕痛?”
喜羊羊用一副诧异又带着点挑衅的语气说。
影王喜刚想回答,余光撇到了柔羊羊,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的改了口。
“你...谁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