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沉默了好半晌,冷静看着乐笙自暴自弃的坦白身份,一丝疲惫袭上他的太阳穴,让他失了对一切事物探究到底的心思。
“为何会弄成这样?你可有什么头绪?”宫子羽一针见血,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一片片花瓣悄无声息坠落在地,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乐笙想了想事情经过,觉得太过麻烦,便长话短说,只一句话就概括,聪明如宫子羽,自然能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一直用这种面容示人吗?”
宫子羽一针见血,指出最为关键的问题。
乐笙没有瞒他,说出打算后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实在没办法,我就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你们都知道是我,我也没办法干坏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糙但理不糙,这是不假的事实。
宫子羽张了张嘴,略带别扭的说:“我会帮你。”
乐笙讶异不已,明明之前对她态度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发了好心,怕不是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可实际上这件事与他也没有太大干系。
想来想去的乐笙不作纠结,从容应和着,从怀里掏出那封被体温捂热的信,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既然如此,那就要麻烦你替我带给紫商姐了。”
说辞什么的,有宫子羽在,她也不必太担心。
宫子羽往前走了走,将信接了过来。
“我会带给她的。”
如此就足够了,乐笙感激的笑笑,望着他身后一地的桃花瓣,喃喃自语:“我来的时候桃花还没有掉的这么厉害,现在一地都是,美是真美,但留不住。”
回过神的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恍然发现身边站的笔直的宫子羽,用着难以言说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乐笙不想多留,也不想和他一直论说之前的事情,匆匆道了一句离别便打算回去,不料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胳膊。
她愣了愣,困惑不解的回过头。
“羽公子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宫子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松开了,脸上的温度也在不断往上升。
“咳,没事。”
真奇怪。
乐笙小声嘟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宫子羽目送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望着手上的信封若有所思,脑子里不禁涌现起白日里姐姐和他所说的话。
“乐宁是个好姑娘,你要是再不主动,她真的会被别人抢走,好弟弟,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没有人无缘无故会等你一辈子,更何况乐宁还被你伤的不轻。”
这是大实话。
宫子羽看着少女丝毫不带爱意的眸子,以及无时无刻不追在尾巴后面的一声声呼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或许是真的失望了,又或许只是欲情故纵。
但这一切现在看来,好像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宫远徵对她的在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之前多次提到没有找到的姑娘,在宫远徵房中伺候下人的口中得知,就是云乐宁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