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捂住嘴唇咳了咳,好像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样。
“你没事吧?”温和悦耳的声音从下方的少女处传来。
她神情带着流溢而出的紧张关心情绪,望着他。
莫俊杰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以及来自星眸眼底的……在意,温情如同热流般默默蕴流在心间。
没有穿外套而赤裸在外的皮肤……好像传来别样的暖意。
无关生理,唯仅心理。
“没事”。
他只是觉得有些失态,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子看……听上去……听上去就好像什么变态分子一样。
一想到这里,他掩饰性地垂下了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脸庞突然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像是在缓解某些无措的情绪。
看着莫俊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玉姝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咳嗽”。
并且,她对这个答案也心知肚明。
“这么晚了,你是有事情想要跟我说吗?”
缓缓轻音泄露在夜晚,像是潺潺溪流般清澈可闻。
她的鼻头红红的,是不怀好意的寒风吹袭的,眼睛亮亮的,是在有情人眼里比太阳更为耀眼和值得追随的。
“是的,我想说……最近……最近你情绪状态有些不对……”
他有些试探性的嗫嚅说着。
他也不知道冒昧的问出这个话题会不会很过分,万一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足以让他们分享彼此之间的想法呢……
刚刚垂下的头恍若垂得更低了,以至于宽背都有一点弧度了。
看不见的眸子光泽有些黯淡。
见这么久玉姝还没有回答(实际上也就几秒),他眼里的光彻底暗淡了,像是雨打茄子,蔫蔫的。
“嗯,最近我确实情绪不太对。”
像是救世主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圣光普照大地,他感觉自己被拯救了。
低下的头像是被重新注入生机的小草般昂扬了起来,热情的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样。
殷切的样子让人幻视他的身后好像有一条蓬松柔软的尾巴在向主人一摇一晃的。
“那,那我可以问一下……是跟陈韵如有关吗?”
小狗惯来会得寸进尺的。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紧张的观察着她。
好像主人情况稍微不对,就撒娇卖萌求原谅。
玉姝听到他的稍显急切的追问,星眸的光泽闪烁的越发耀眼了。
有些似笑非笑的动人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陈韵如?”
莫俊杰听到前半部分,害羞的厉害,像是龙虾蜷缩状,感觉整个人红的冒烟了。
接着意识到后半部分的内容的时候。
温度猛地下降,像是被人从火焰山扔到了北极冰山。
俊秀脸庞上的红晕如潮水般快速退散,煞白占领了高地。
他举起的手很快又放下,放下又很快的举起,甚至还有些急迫的往前走了一步。
距离越发的近了,在光线的照耀下,玉姝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打湿的鬓角,湿哒哒的。
以及有些氤氲的雾眸。
不知道是急迫的还是慌张的抑或是委屈的?
更甚或者,几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