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日帝璇在外面院子里面跪着,而屋子里面早就打的不可开交,若不是宁远舟及时阻止了,怕是于十三早就命散黄泉。
直到后半夜,帝璇也想不明白,她爬上了屋顶,看着那又大又亮的圆月突然有些想家了。家里面虽然工作辛苦一些,可也没有真的不拿人不当人看的,不会存在等级之分,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了与人前。
她今日整整跪着半个时辰,如今膝盖疼痛的厉害,碍于她们武力太强,帝璇低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的于十三也在整理自己。
她看见他身上那些伤痕好像不是骗人的。
“在想什么?”
“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什么也没想。”
今日睡着没看见帝璇,任如意在院子里面找了许久抬头才发现她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不知道想着什么,干脆上来看看。
“觉得不服气?”任如意问道。
“怎么会呢,只是我还是不明白,错的是别人,为何师父说是我的过错?”
“让我跪在院子里面,让我难堪。”
任如意嘲笑一声道,“你觉得那是让你难堪吗?那从前你对安皇如此的时候呢?”
“你怎么突然提起来这件事,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师父又来虎我,就是想要公报私仇。”她道。
说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多谢师父。”
可今日这件事好受不能这么归去,她想不明白,听着任如意道,“今日错的是他吗?你当真以为你的哪点小玩意计策我看不出来?不过是有心包容你一二,可我见不得你那欠打的样子。”
“那么得意,岂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师父说什么呢。”
“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好吧,有那么一点,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的。”帝璇道。
“终于舍得说实话了?”任如意道。
许久才继续道,“屋子里面,回去记得上药,要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看着任如意离开了,帝璇还是看着那月亮,再看下面的时候那灯早就熄灭了,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已经休息了吧。
更深露重,觉得有些冷了,她才下去自己回屋子去。
倒是在桌子上面看见了摆放的大大小小的药瓶。
她觉得任如意有些铺张浪费,可好歹动都送来了,那就收着就完事了。
第二日,继续出发,帝璇收拾好了东西很多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面觉得有些沉闷,“今日就能继续走了?”
“真是不知道他能用什么方法不废这一兵一卒就带着我们出去。”帝璇道。
“我也想知道。”
杨盈很快附和一声,她已经憋着心里面那些话很久了,只是不能说出来。
如今说出来了,可到底还是有些心乱。
“一会就知道了。”
终于到了城门口,宁远舟还在前面交涉,帝璇就坐在马车里面偶尔偷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