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下雪

顾清说：“就是很大很大的用土垒起来的床，是中空的。冬天大家都一起睡在炕上，炕里面烧着火，就一点都不冷了。”

程乐乐又问：“那我也和你睡在一起吗？”他晕乎乎地摇头：“不行不行，里面有火呢，万一把我烤熟了怎么办？”

顾清右手虚握成拳，轻轻抵在唇边，掩掉那一丝笑意，又轻轻咳了一下，装作正经的样子：“熟了就可以吃掉了。”

“才不要。”程乐乐抗议。他把吃光了的碗拍在桌子上，极具威慑力地甩出一句：“我不吃了！”

“再吃就只能吃碗了。”

“也可以把你烤熟了吃！”

顾清把晕陶陶的程乐乐抱到床上，又用棉被把他裹好。

程乐乐喝得眼皮都红了，此刻半睡不醒的，还在嘀咕道：“我想要看雪……”

顾清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确保他不会把被子踢下去：“睡醒了再看啊。”

程乐乐满意地闭上了眼。美滋滋地想着，那就睡醒了继续看。

程乐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了。

此时雪已经停了，北方的天黑得早，此时天空已经染上一抹淡淡的橙色。

程乐乐有些失落地看着窗户。

突然，他的目光被窗台上的一排白色的小鸭子所吸引――那是九只雪做的小鸭子！

“哇！”程乐乐发出小小的惊呼。

这时顾清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着薄羽绒服，一身寒气，戴着手套的右手伸到铃铛的面前――又是一只雪做的小鸭子！

顾清笑着说：“走，带你出去玩雪。”

程乐乐说：“不，请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顾清说：“其他的都可以依你，但只有这件事……不行，你必须听我的。”

程乐乐双眼含泪：“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顾清冷酷无情，不为所动：“是的。”

程乐乐崩溃地指着顾清手里拿着的大红色全新秋裤：“但是这也太丑了吧！”

顾清撩起裤腿，露出腿上的同款秋裤：“这怎么就丑了？况且穿在里面别人又看不到。”

程乐乐疯狂摇头：“我不会屈服的。”

顾清说：“那你就在家里看着我玩雪吧，嘿嘿。”

程乐乐：……

程乐乐：“我穿还不行吗……”

最后，程乐乐委屈地穿上了秋裤、棉裤、羽绒牛仔裤。

顺便说一句，由于顾清的内裤太大了，程乐乐没法穿，所以他是挂空挡穿秋裤的。不过顾清表示并不介意，并称赞程乐乐：是东北地区兼具保暖与风情的秋裤妖精。

程乐乐：谢谢，不过并不太想要这个称呼。

程乐乐穿着长款羽绒服，头顶毛线帽，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把他的脸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上戴着并指手套，两个手套之间有一根长长的线，被顾清挂在了程乐乐的脖子上。

程乐乐说：“我穿得像个小学生。”

顾清说：“因为这就是我小时候的帽子和手套啊。”

程乐乐说：“好吧……那你小时候一定很可爱。”程乐乐试图弯腰，但厚厚的衣服阻碍了他。他闷呼呼的声音透过围巾：“我穿不了鞋子了。”

顾清蹲下身，示意程乐乐扶好，又抬起他的一只脚，撩起他的裤腿，检查程乐乐有没有偷偷脱掉秋裤。

程乐乐低头看着顾清毛茸茸的脑袋，问：“我那土气的大红色秋裤没有露出来吧。”

顾清顺手给他提了一下袜子，说：“太可惜了，这条时尚神器被你完全的封杀了。”说完，又给程乐乐穿上一只棉鞋。

程乐乐哼了一声：“我要把他打入冷宫！”他晃了晃脚腕，感觉了一下，惊奇道：“好像和我的脚一样大！”

顾清又给程乐乐套上另外一只棉鞋，满意地说：“这也是我小时候的鞋子，果然很合适。”

程乐乐尝试走了两步，觉得不错之后就不停地催促郑直：“走走走！出去玩！”

顾清检查了一下钥匙，又检查了一下程乐乐，确保他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开了门。小时候的帽子和手套啊。”

程乐乐说：“好吧……那你小时候一定很可爱。”程乐乐试图弯腰，但厚厚的衣服阻碍了他。他闷呼呼的声音透过围巾：“我穿不了鞋子了。”

顾清蹲下身，示意程乐乐扶好，又抬起他的一只脚，撩起他的裤腿，检查程乐乐有没有偷偷脱掉秋裤。

程乐乐低头看着顾清毛茸茸的脑袋，问：“我那土气的大红色秋裤没有露出来吧。”

顾清顺手给他提了一下袜子，说：“太可惜了，这条时尚神器被你完全的封杀了。”说完，又给程乐乐穿上一只棉鞋。

程乐乐哼了一声：“我要把他打入冷宫！”他晃了晃脚腕，感觉了一下，惊奇道：“好像和我的脚一样大！”

顾清又给程乐乐套上另外一只棉鞋，满意地说：“这也是我小时候的鞋子，果然很合适。”

程乐乐尝试走了两步，觉得不错之后就不停地催促郑直：“走走走！出去玩！”

顾清检查了一下钥匙，又检查了一下程乐乐，确保他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开了门。程乐乐摇摇摆摆的，像一只企鹅一样走进电梯里。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我的腿变得好粗……”

顾清安慰他：“只不过从筷子腿变成竹竿腿而已，还是很细的。”

顾清上身轻薄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松垮的牛仔裤，看着比程乐乐轻盈了不少，程乐乐问：“那你为什么穿得这么少？”

顾清摸了摸程乐乐的毛线帽子上的小球，怜爱地说：“因为我是一个抗冻的北方人，傻孩子。”

“好吧，好吧。”程乐乐不甘心地念念有词。

两人走出电梯，顾清推开防护门，程乐乐就像个开心的小鸭子一样冲了出去。

然后被扑面而来的大风吹了个透心凉。

顾清问：“还嫌弃自己穿得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