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早餐

他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慢慢爬下床，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衣扔到程乐乐身上，说：“穿上吧，早上有点冷，别冻感冒了。“

程乐乐坐着没动，眼神一转，红唇微张，刚要说什么，就被顾清打断了。

顾清掐着嗓子，挑着眉毛细声细气地说：“我不怕冷，你抱着我摩擦生热就好了。”

说完，顾清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我抢了你的台词，所以你就不用说这些话了。咱们白日里不宣淫哈。”

程乐乐说：“我发现你比昨天皮了很多？昨天你还会脸红的。”

顾清说：“我经过你一天的反复操练，早就免疫了。另外，我发现你和昨天相比，也变了。”

程乐乐愣了愣，问：“我怎么变了？”

顾清说：“你从一个大美人，变成一个小美人了。”

程乐乐大怒，抄起床上的枕头朝顾清砸过去：“你说我变丑了？！”

顾清身手敏捷，接过枕头并逃到门外，防止程乐乐的二次攻击。

他只露出一个脑袋，给程乐乐解释道：“脸还是大美人的脸，气质却变了。少了点风情和韵味，多了点娇俏和可爱，可不就是个小美人吗。”

顾清知道，程乐乐从来就不是那种天生自带风情的大美人。

他的味道和美，是被男人们硬生生浇灌出来的。

那是欲望里开出的艳红的花，只在黑夜里存活。

程乐乐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却一下一下地捶着大腿。

顾清看见了，知道是自己枕得太久，把程乐乐的腿弄麻了，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顾清在门口问程乐乐：“想吃什么？小米粥黑米粥南瓜粥还是豆浆包子油条豆腐脑肉夹馍？”

程乐乐说：“你在这报菜名呢？”

顾清说：“奴家愿以一顿早餐报答乐乐公子的膝枕之恩～”

程乐乐支着下巴想了想，说：“想喝小米粥。“

顾清又进屋翻出了外套，披在身上，揣上手机，说：“我马上回来，在屋子里等我。小乐乐记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哦。”

程乐乐说：“知道啦，爸爸。”

顾清摸了一把程乐乐顺滑地长发，钥匙圈在指尖翻飞，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程乐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感觉大腿好多了，才披着那件顾清扔给他的睡衣，慢吞吞地下床。

程乐乐走到客厅，对着落地镜仔细地看了看。

顾清右手拎着小米粥和包子，用左手开了门，不断嘟囔着：“太冷了太冷了，冻死我了。”

他换了鞋，抬头忽然发现程乐乐坐在餐桌旁，目光渺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清说：“哟，饿了吗？我以为你还在床上躺着呢。不过今年暖气烧得挺好的，客厅里也不冷。”

顾清：“嗯？饿了吗？”他把早餐放到料理台上，拿出两个陶瓷小碗，把装着粥的塑料盒打开，把小米粥倒了进去。又拿出一个盘子，把包子摆好。

他使出生平绝技，两手总共拿了两个碗一个盘子外加两双筷子两只勺子，颤颤巍巍地把早餐放到餐桌上。

顾清说：“程乐乐大爷，你也不给我搭把手。”

程乐乐说：“我饿得走不动路了嘛。”

他把碗筷送到程乐乐的手边，说：“快吃吧，怪我。我今天起得晚了，常去的那家早餐店都关门了，我又跑到隔壁街的另一家店去，花的时间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