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
据后来当地记者采访普希金一案问到了热心市民太宰先生的时候的报道,他在耳机的另一侧,都听到了足以让人晚上做噩梦的程度的尖叫。
对此罪魁祸首姬野晃和与谢野晶子当时表示极度否认。
不能因为自己的异能有限制,所以以前总是让他们濒死了才来救就产生了怨气啊!
姬野晃更是自觉无辜,说着“当时复制来的芥川的异能坚持不了多久,太宰治听见的时候我早就撤下了捆着普希金的布料,所以跟我没什么关系。”这种话自证清白。
差点没给来询问真相的记者CPU干烧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新的委托来了”,然后点了几个人集体行动,这才让记者觉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自觉撤退。
“……你真的,不用去跟太宰最后道个别吗?”送走了记者,姬野晃出门透气的时候,还在询问织田作,“虽然以前我有遇到过一个,让他去跟人最后道个别,他差点又多了个执念的情况。”
织田作却避重就轻选择了开启一个新的话题,[那后来呢?]
“后来?我自然是给了他一拳给他打清醒了他才知道灵体执念太多容易伤害到执念所牵扯到的人,就老实啦。”
[还真有你的风格。]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经常会遇到突发状况嘛,都习惯了。”
姬野晃挠挠头,却发现某人打算转移话题,这才立刻将歪掉的话题拽回来,“不过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要跟他交代一下,不然他以后天天来缠我我可不愿意。”
织田作一听,[太宰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说你把给太宰的十级滤镜摘下来啊!”
虽然我知道太宰应该不会,而且解决完这件事我也要换个地方找业绩了,但退一万步讲,他就不会找别人殉情吗?!
[……我知道了。]
红毛青年突然步子一顿,甚至能透过他隐隐约约的身影看见背后的立牌。
鸭舌帽的姑娘却没有接话,只是手指悄悄附上眼角的伤疤,
“况且啊,太宰已经够苦了不是吗?那些逝去的人啊,总是留着还活着的人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思考,去缅怀,去探究,去纠结他们最后的留言,还真是狡猾。”
和平时脾气暴躁,或者轻佻的状态都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姬野晃才真正有了一两分参透世间的疏离感。
[小姬野……]
“当然,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就像你相信我那样。”
摇摇脑袋把悲伤的情绪甩出脑子,姬野晃看了一眼好像有些担心她的织田作,发现他的眼睛里是抹不掉的忧愁。
于是她拧起了眉毛,“不是,我就稍微文艺了一分钟,你就这么担心我啊?那我下次不文艺了,织田作麻麻。”
[……你可以哭的,趁我还在。]
“……”
不是,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太犯规了!!
……
姬野晃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只是有人说,她需要超度别人才能解除掉阴阳眼的诅咒,她也就浑浑噩噩地做着。
但是根本没有去深究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以及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些。
织田作的话大概只是个水龙头把手,但姬野晃的情感却如同开闸之后“扑扑”作响的水流。
她为什么要去超度别人?
她为什么可以超度别人?
她为什么……
“……喂?敦君?…什么?吃席?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