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给自己倒水的动作一顿，困意霎时消散无踪，“怎么说？”
“我哥下午和程素菲提了分手……程素菲就设计他，给他喂毒。现在解药只有她一个人有，还剩21小时，万一他毒发了，我……”
吴世勋没再说下去，话语里满是倦怠，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水，闭了闭眼，头疼欲裂。
朴灿烈目光转向吴世勋的方向，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他内心的痛苦。
吴世勋和朴灿烈是从小认识的，到现在将近20年。
他当然知道，世勋在11岁的时候，父母坠机离世。
那时候他哥哥也才14岁，却一力撑整个家的担子。
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他哥哥的辛苦吴世勋一直看在眼里。
对哥哥有多敬重不言而喻。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世勋该有多难过……
朴灿烈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安慰他，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肩，抱抱他。
吴世勋却是更加郁闷，按了按额头，头涨涨的疼。
也不知道是因为恍惚，还是因为什么，他说：
“如果我求她……她会不会救他？”
朴灿烈拍拍吴世勋的后背，听到这么一句，有些愣。
“什么求他？求谁？”
“程素菲……”
吴世勋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说求她，说不定就会给我？”
朴灿烈一下推开吴世勋，有些生气。
“她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相信她的鬼话？”
“……可，”
吴世勋无助地抱住自己越来越疼的脑袋。
“我没有选择了……他没有时间等我犹豫。骄傲固然重要，我却不能选择骄傲，让我哥离世……我不能这样。”
“你找程素菲谈过话了？”
“嗯。”
吴世勋低着眼眸，心情阴沉如雨。
“我以为她会怕威胁，可是，她似乎更喜欢别人对她臣服，我想是不是……”
“不是！”
朴灿烈一口否定了吴世勋还没说完的话。
“她绝对不是这种别人向她屈服了，她就帮人的人。她喜欢的是别人对她的臣服，可她只是享受那样，并不见得会帮你。所以，不能这样。”
“那灿烈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
朴灿烈顿住话语，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动，看向吴世勋。
“你刚刚说……你找程素菲谈过话了？”
“怎么？”
“照她的性子，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
“……”
吴世勋眯了眯眸，慢慢勾起唇。
也是，这次太冲动了。
……
第二天。
元可可在客厅沙发上醒来，目光移向门口。
他还是没回来。
再将目光转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都暻秀身上，看着他盯着手机屏，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忽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安，轻声问：“怎么了？”
都暻秀才将目光挪到她身上，收起手机，说：
“没什么。你先去洗漱吧。”
“……好。”
元可可这就回了房间，迅速洗漱完出来，悄悄打开门。
尽量不惊扰到客厅的都暻秀。
悄悄地听都暻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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