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张念初正要上前查看，张起灵目光看向一边，“那条蛇。”

张念初回头，蹲下来，伸出手，轻声叫着，“庭芜。”

庭芜爬上张念初的手，看样子不是很开心。

“难为你了，庭芜，你要是觉得恶心，要不吐了吧？”张念初一脸歉疚，“怪我，刚刚忘了你这几年已经不吃墓里的东西了。”

庭芜不看她，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它在和自己控诉。

张起灵没再看它，转身去看潘子的伤。

“不用看了，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张念初说道。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抓出来。”张念初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别过头看向潘子，“我来。”

张念初挑挑眉，小官从小就不喜欢她的手上染了别的什么脏东西，之前她弄砖头的时候听他说不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看来小官记得她的一些事。

想到这里张念初又有些开心。

张起灵看了看，“还好伤口不深，帮我按住他。”

“你要干嘛？”吴邪问道。

“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当然要抓出来。”张念初说道。

吴邪看向胖子，胖子说道：“看我干嘛呀，反正你们几个人里，我更相信他俩。”

王胖子按住潘子，“得罪了啊。”

吴邪也帮忙按住潘子。

张起灵两根手指伸进潘子的伤口，抓出了那只虫子，“这只已经死了，运气不错，都是没有毒的小尸蟞。”

张念初扔给吴邪一个小瓶，“给他消毒上药，免得一会儿感染。”

张起灵缓缓起身，张念初也看向一个方向。

“动作快点，那东西来了。”张念初把庭芜放回锦袋，但是庭芜看起来有些不乐意，“乖，回去让秀秀喂你一些好吃的。”

张念初看向张起灵，微微歪头，还需要我回避吗？

张起灵蹙眉。

“你俩带着潘子走，我们断后。”张念初说道。

张念初拔起素舒，张起灵看着刀又皱眉，很熟悉。

“别弄死。”张起灵说道。

“行。”张念初点头。

暂时摆脱了血尸，张念初就准备拉着张起灵走，张起灵拉住她，“我们认识，你到底是谁？”

“我……”张念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该怎么告诉他，是因为她没有履行约定才会害的他被张启山关起来做研究，才会被人当做下墓的工具，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她顿了一下，抽回手，把素舒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右手搭上左肩，行了祭司对族长的礼仪，“我是您的影子，为您而生，绝对忠诚。”

张起灵皱眉，不，不对，不是影子。但是，是什么呢？他一时纠结，拉起张念初，没说话，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氛围。

张念初拔起素舒，放回刀鞘中，“你刚才找到了鬼玺？”

“嗯。”张起灵点头，到底，是什么……

“我有一个……”张念初话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拉着走了，这……不开心了？生气了？她刚刚干嘛了？是不喜欢自己问太多？

“去哪？”张念初问道。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拉着她走，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两人找到了吴邪他们的藏身地。

“你们俩去哪了？那血尸呢？”吴邪松了口气问道。

“没跟上来，甩掉了。”张念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