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变,仿佛只在一瞬之间。
扯掉碍事的云纱,拔出利刃,四周的天兵,围了上来,婚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穗禾隐在群仙之中,看着旭凤现身,护着锦觅,却被她一刃刺在要害处。
暗中护住旭凤的内元精丹,穗禾搂住了倒地的旭凤。
然而,旭凤的眼中,还是没有她,一双凤目,满含悲痛,直直望着锦觅控诉,“为什么?”
“凤凰,你用琉璃净火,害了我的父亲……”
锦觅痛哭流涕,紧紧握住利刃,似乎还要再上前补刀。
“够了,锦觅,害你父亲的人,是本座。”
那高台上的天帝太微,临到了了,竟有一颗慈父之心,主动担下了这罪责。
“他想成全你和旭凤,呵,这天界,是本座的,哪容得下他改弦易辙。
昔日,他抢了花神,如今,又两方下注,由着你左右勾搭,带着花、水、风三族势力,摇摆不定,想染指下一届储君之位……
本座岂能容他?
原以为你一届孤女好把握,没成想,也是个暗里藏奸,背后捅刀……”
孤女,好把握!
穗禾胸中一痛,想到当初天魔大战,鸟族首当其冲,水族按兵不动,花界拉跨的粮草供应,姨母没了父王、竹马,下嫁太微。
再来一遭,同样的混战,穗禾年少失沽,没了父王母后,鸟族公主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依附天界。
原来如此,太微!
穗禾恨极,红了眼眶,为今之计,只有……
“锦觅!你伤了旭凤。”
穗禾飞身上前,出手狠辣,似要报复锦觅,被润玉拦下,两人缠斗在一处。
一边传音入耳,呵醒哭泣着摇头的锦觅。
“如今,太微中了煞气香灰,没有灵力护体,你照着旭凤那般,给他的内丹精元来上一刀,便能大仇得报,拨乱反正!”
“想想你的父神,你好不容易认回来的父亲!便是被太微所杀。你从未谋面的母亲,也被太微强迫……你无父无母,全拜太微所赐!”
穗禾看似和润玉纠缠在一处搏杀,实则拦着润玉,带离太微的身边。
润玉虽然声声控诉太微德不配位,却不是一个狠心之人,也断不可能弑父。太微就算失了权力、地位,也会被好好供着。
这样的结果,穗禾不认!
润玉烦了穗禾的纠缠,出手渐渐狠戾。
“不带着旭凤离开,难道你想背叛我?”
润玉语带寒冰,不明白穗禾这般行事。
鸟族公主不该这么没脑子,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
难道当真脑容量小,只装下了情情爱爱,要为旭凤出头?
怕不是这羽扇打到锦觅之前,会被旭凤先拦下。
“父帝!”
旭凤嗓音哀切,凤鸣声声,直上九霄。
穗禾和润玉同时罢手,回看那高台之上。
太微歪坐在龙椅上,捂着要害处,血汩汩流着,他虚弱笑着,几息后散做闪闪金光,无影无踪。
锦觅立在龙椅旁,又哭又笑,不知是喜是悲。
无人去留住太微的残魂碎魄,太微身死魂销,散得干干净净,穗禾也算大仇得报,心下十分痛快。
扫过殿内,众人皆被这变故怔住,旭凤伤重又悲痛,晕了过去。
好时机,穗禾见无一人注意自己,脚尖轻点,如清风拂面,身姿轻盈,带着旭凤,一转身便消失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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