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记得谢危在房内放了些药的,她打开药箱,问宁远舟有什么需要的。
宁远舟找了瓶金疮药,又递给灼华一个玉佩。
“在下宁远舟,欠姑娘的这个人情,只要日后姑娘找我,定倾力相助。”
“还不知,姑娘名字?”宁远舟试探地说道,毕竟人家也没有主动说,他自然是知道这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可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
“我……你就叫我灼华吧。”
“对了,我……姓谢。”
灼华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宁远舟听了,心中却在想:姓谢?难不成是谢居安的妹妹?
宁远舟离开后,灼华将窗户打开了点,房中的血腥味总算是散了些。
傍晚,谢危回来时,管家就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赵季,六道堂,”谢危嘴中念到。
前几日便有人在朝中奏折参了宁远舟一本,说是通敌叛国,与安国私底下有着利益往来。
宁远舟被停职查办,赵季暂替其职。
以他对宁远舟的了解,此人不会干出如此愚蠢之事。
却没想到,这个赵季如此没有颜色,竟然到他的府上闹事。
“灼华可有受惊?”
“回公子,小姐身体尚好。”
“她可有按时服药?”
“侍女亲眼看着小姐喝药的,只不过小姐嫌药苦,半天才捏着鼻子勉强喝下去。”
“你遣人去街上买点桂花糕,她爱吃这些甜腻之物。”
谢危吩咐完府上的事,便去寻灼华。
“谢危,你回来啦,”灼华看见谢危的片刻,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谢危走过来,牵起灼华的手,果然有些凉。
他两只手捂住灼华的小手,在掌心捂暖。
灼华静静看着谢危的动作,心中高兴。
“下午的事,让你受委屈了,”谢危淡淡提起,丝毫没有说自己将要做什么。
“嗯?没有啊,没有受委屈,你可不知道,他们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灼华说着,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
不过她仗的就是眼前人的势。
谢危伸手抚了抚灼华的头,“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灼华点点头。
“一会儿陪我用膳,饭后还要在喝些药。”
“啊?”灼华听见要喝药,立马皱起眉,一脸抗拒。
“放心,知道你怕苦,我差人去买了上次你吃的桂花糕,”谢危哄道。
“那好吧。”
晚膳皆是清淡滋补的东西。
饭后,灼华想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谢危本不想让她晚上吹着风,却还是耐不住她的央求。
于是只能要求灼华再披件披风。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银色月光洒落,照在花园的鹅卵石上映出不同的色泽。
灼华在鹅卵石上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被脚底的鹅卵石按摩着脚底,时而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舒爽。
“怎么会有这样的路,可真奇怪。”
谢危看着灼华宛如稚童的可爱举动与奇思妙想,不禁失笑。
“每一颗石子的存在都有着他的意义,鹅卵石铺设而成的路,是为了美观,但更多的是为了像灼华这样的人儿,会疑惑会好奇,会喜欢,对于每个人来说,每个石子,每条路又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