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昭等人从宁远舟房间里出来后,晚橙儿随后敲响房门,没听到来开门的脚步,只得出声唤道
晚橙儿宁远舟
晚橙儿宁远舟
可她听不到任何回复,倒是忽然传来一声痛呼,不做迟疑晚橙儿直接推开房门,看见正对房门倒在地上的宁远舟
方才钱昭他们刚走,宁远舟就头脑发晕,锥心如刀,下台子时一时不察摔在地上
晚橙儿你怎么了
宁远舟毒发
在晚橙儿的搀扶下宁远舟勉强坐起身子,盘腿运功,用内力压制体内毒性
晚橙儿一把抽走宁远舟腰间匕首,拔出鞘,冰冷锋利的刀刃划破手腕,鲜红的血快速流出
血被沾染在宁远舟嘴边,他早就闻到血腥气,意识到什么后也顾不得运功调息,赶忙伸手把晚橙儿推开
晚橙儿咽下去
晚橙儿你要不喝我就白划了
宁远舟大脑昏昏沉沉,侧过脸看着晚橙儿,见其眼,控其心
晚橙儿挺起后背跪在宁远舟侧边,一只手从后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他唇边,血液流入口中后晚橙儿适时收回手腕
晚橙儿我的血能救人
晚橙儿爹娘不让我告诉别人
本还在痛苦的宁远舟见效其快,方才因为毒发绷直的身体渐渐软下,靠在晚橙儿怀里
方才晕眩已经消失,宁远舟神色慌张的轻捧住晚橙儿仍在流血的手腕
宁远舟我去找药给你包扎,你先别动
在宁远舟起身时晚橙儿抬手去抓,手中蓝黑布料划过,只能匆匆抓住他的衣角
晚橙儿你呢,你好了吗
她的湛蓝衣裙上被染上小片血红,看得宁远舟心疼不已
宁远舟我没事
晚橙儿你没事就好
晚橙儿这才松了手,宁远舟没再停留迅速向门外奔去,用轻功到了钱昭住处,自己拿了金疮药纱布,一来一去且身上带着血腥气引得不少人注意
留在宁远舟房中的晚橙儿从地上起身,往旁边台上挪了挪位置,刚做完这一切就抬头看见门外宁远舟的身影
他一步跨在晚橙儿身边,蹲下身子,抬起膝盖,轻轻捧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膝盖上
先用干净布擦拭周边鲜血,然后涂上金疮药,裹上纱布
看着宁远舟认真紧张的神色,晚橙儿不自然的开口道
晚橙儿其实一点点血就够了,但是刚才一急,伤口割的好像大了点
宁远舟没说话,一直等包扎好他轻轻抬起晚橙儿的手放回身侧,抬头时晚橙儿看见他眼中满是愧色
宁远舟谢谢你
宁远舟我送你回房,在你手腕没恢复之前我都在门外,有什么不方便可以喊我
末了又补上一句
宁远舟以后不能再为别人流血
晚橙儿可这是为了你
宁远舟我也是别人,我也不可以
晚橙儿宁远舟
晚橙儿一声直呼其名让宁远舟顿时清醒,晚橙儿刚让他免受痛苦折磨,他这番言语说不上来的有些忘恩负义
正当他想着怎么道歉时,却听晚橙儿说
晚橙儿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可以抱我吗
宁远舟俯身抱她,小心避开她受伤的手
走在雨后房廊,两人一深一浅蓝系衣裳,宛若一对璧人,衣上鲜血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经历生死依偎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