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3）

歌声愈发的清晰明了。

又游了会儿，俩人看到半大不小的贝壳慢慢晃动，美妙的歌声就是里面传出来，小夭多了几分好奇，滑动身子就要往前游。

相柳挡在她面前：“做什么？”

小夭疑惑不解：“当然是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我想要看鲛人定情是什么样的，难道不可以吗？”

相柳古怪看她一眼，手臂往前一伸，意思很明显你随意，我不拦着。

想到防风邶的恶趣味，小夭哪里敢相信他，硬拉着他一起过来：“防风邶，别想骗我，你的眼神不对劲，要看我们一起看。”

话落，从贝壳缝隙看到一对鲛人，男鲛人样貌丑陋光着上半身，胸膛血脉迸张，手臂格外有力量，而女鲛人容貌艳丽，一头海藻的发丝垂落胸前，她……居然没穿衣服。

“别看…”

小夭悄悄捂着相柳的眼睛，红的滴血的脸颊闷闷道。

“我没看。”

相柳唇角轻笑，宠溺的望着小夭害羞的脸颊。

小夭想想又松开手指，他在海底生活几百年，该看过的早就看过，现在捂着还有什么意思。

“算了，你是海底妖王，说你没考过，我也不信，他们尾巴为什么要缠在一起。”

相柳没说话，见小夭神情专注居然研究起来。

“他们在交尾？你…怎么不告诉我。”

声音太大，惊的贝壳的鲛人，露出獠牙追出来。

相柳拉着小夭就跑，他毕竟是海底妖王，不过瞬息躲过鲛人。

“防风邶，我又耍我。”

“哎呀，我怎么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喜欢偷窥人家夫妻的私事。”

这不是人族神族的床笫之欢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少偷看，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防风邶轻咳一声，刚开始的确好奇，他们合唱完要干什么，第一次偷看秉着呼吸硬逼着听了一夜的声音。

这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指不定，女鲛人的尺寸也知道。”

小夭越说越有这种可能。

她无聊的时候也喜欢偷听八卦。

本质上俩人是一种人，无尽的岁月太过寂寞，总要找点事干。

“天地良心，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

小夭扭头，准备回到岸上。

涂山璟的继位仪式既然已经结束，她要跟着哥哥回辰荣山，一晚上不回去，哥哥自然会心急。

“生气了？”

防风邶攥紧她手腕，堆满风流倜傥的笑意，好似第一次在歌舞坊见他那般，漫不经心充满懒散的笑意。

“别生气了，我们妖族不同于人族神族，只要求偶成功，可以随时随地交配，水里自然不可能有衣物，我真没看到，看你还不够，看人家夫人做什么。”

防风邶这是在哄她吗？

“你…？”

须弥，防风邶红衣褪去，白衣白发纤尘不染，温柔的目光注视她。

小夭心漏了半拍，他还是相柳吗？

“怎么？”

清冷低沉的嘲弄，果然这才是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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