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与凤行》（39）

“不知仙君可愿同我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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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芷提着裙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侍卫却将她拦住。

“不好意思大小姐，少爷说了，他谁也不见。”

上官芷担忧地往里头张望，却怎么也看不见。

潘樾缓步上前搂住了上官芷的肩膀：“那就麻烦通传一声，如果他不见我们，我们就站在这儿不走。”

管家从屋里头走出来，唉声叹气：“小姐、潘大人，您们这又是何必呢？”

“管家，哥哥他怎么样了？”上官芷直接推开侍卫，上前拉住了管家的袖子。

“还是守着芙蓉公子，滴水未进。”管家摇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不行，我要进去。”上官芷要进去，却被管家拉住了。

“小姐，这个时候你就别进去给少爷添乱了。”

上官芷一把甩开管家：“难不成我就看着他这样不吃不喝吗？嫂嫂是走了，可他得活着啊！”上官芷热泪盈眶，眼眶通红。

“让我们进去吧。大舅哥平日里不是最宠芷儿了吗？说不定芷儿能说得动他呢？”

管家若有所思，长叹一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进去吧。”

上官芷火急火燎地跑了进去，潘樾朝管家作揖：“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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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用毛巾擦拭着拂容君的脸颊，拂容君就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十分干净，完全看不出他已经走了。

桌上放着饭食还有拂容君留下的信。

上官芷走上前拿起了那封信。

“上官兰吾夫，见字如晤。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抵已经不在了。抱歉骗了你，从我离开的那一刻，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倘若不能封印墟天渊的魑魅，那人间必须也会遭殃。从前我并不在乎旁人的生死，可如今不一样了，我有了你，我不能看着你死去。”

“其实也好，反正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先离开。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是我呢？”

“上官兰，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年，我不要你为我守身如玉，我要你儿孙满堂。忘记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上官芷的泪水打湿了那封信。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魂不守舍的上官兰。

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芷儿。”潘樾急忙上前扶起了上官芷，“咱们是来劝上官兰，你该打起精神才是。”

上官芷摇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我做不到……哥哥明明打算和嫂嫂和归隐山林了，哥哥明明……明明那么喜欢嫂嫂的……为什么……”

潘樾轻轻抚摸上官芷的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节哀吧。”

“怎么节哀？潘樾，你以为我死了，一夜白头，你自己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哥哥做到呢？”上官芷抬起头，泪眼婆娑。

潘樾微微一愣，看向了床边的上官兰，长叹一声：“是啊……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呢……”

倘若拂容君是凡人，或许他和上官兰可以转世相遇。可偏偏他是神仙，他魂飞魄散了，他们不可以再次续缘了……

“不是的……我的芙蓉不是睡着了，他会醒的……”上官芷将拂容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脸色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