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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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谢危在勇毅侯书房同他相谈。
“这么晚了,你不在谢府陪临儿,来我这儿作甚?”
“侯爷可知前几日燕世子失踪了?”
勇毅侯的笔掉在了地上,纸张被墨染黑。勇毅侯拍桌而起。
“你说什么?临儿为何会失踪?你不是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他的吗?”
“倘若是陛下将他掳走的呢?那谢某如何保阿临安全?”
勇毅侯微微一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陛下为何要掳走临儿?”
谢危长叹一声,跪在勇毅侯面前。
“还请侯爷助谢某推翻沈琅。”
看着谢危这副模样,勇毅侯也猜到了不少。勇毅侯思考了一会儿,上前扶起谢危。
“受辱的是我的临儿,我自然是会帮你。只是,只有我燕家军,恐怕还不够。”
“侯爷放心,我自然会有万无一失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动手那日了。”
“侯爷放心,离那日不会太久了。”
——
沈芷衣急匆匆跑过去,跟在沈玠身旁。
“王兄,这几日都不见你,你都在忙什么呀?”
沈玠微微弯眸浅笑,轻轻抚摸沈芷衣的头。
“什么都没忙,不过是因为近来感染了风寒,故而一直在府中休养。”
“原来如此。那王兄知道母后此次喊你我过去所为何事吗?”
“不知,反正一会儿母后会说的,你就别担心了。”
“说的也是。”
——
二人一同朝太后行礼:“儿臣请母后安。”
“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沈芷衣走上前蹲在太后面前,拉着太后的手。
“母后,你喊我和王兄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后浅笑,轻轻抚摸沈芷衣的头:“哀家喊你们过来,是为了你们的婚事,毕竟你和你王兄都老大不小了。”
沈芷衣和沈玠都是一愣,然后默契地对上了目光。
二人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太后面前。
“母后,儿臣还小,儿臣还想在母后膝下承欢,还请母后不要着急将儿臣嫁出去。”
“母后,儿臣也不小了,对自己的婚事有数,而且儿臣已有心上人,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摇摇头,唉声叹气。
“芷衣也就罢了,玠儿,你的婚事是皇家的事,实在不能随便。故而后日哀家为你办了选妃大典,各家女眷都会过来,说不定你心仪的姑娘就在其中呢?”
沈玠的头更低了,心不在焉。
“母后,王兄明显不愿,母后就别为难王兄了。”
“玠儿,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沈玠长叹一声,点点头,朝太后磕头。
“那便谢过母后好意了。”
“这才是哀家的乖儿子嘛。”
——
沈玠和沈芷衣一同离开了永寿宫,沈芷衣看得出来沈玠不开心。
“王兄既然不想办这个选妃大典,为何不拒绝母后?”
“拒绝了有何用?母后不过是通知我,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那王兄的心上人是谁呀?说不定届时王兄的心上人也在场呢?”
沈玠微微低下头,强颜欢笑。
“若我的心上人不是个姑娘呢?”
沈芷衣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挽着沈玠的胳膊。
“不是女子也无妨,就算现在无法给他名分,日后也一定能给他名分的。”
沈玠脸上依旧挂着勉强的笑容。
“芷衣妹妹说得是。”
可是沈芷衣不知道的是,沈玠那位心上人,心中早就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