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听说了近来燕世子的事,看样子谢少师真是一位很好的先生呢。”
燕临微微蹙眉。
「怎么感觉他这话酸溜溜的?」
「不止宿主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谢少师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先生,否则他也不会成为陛下的先生了。”
“那燕世子和自己的先生走得那么近,不怕被别人误会?”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先生不过是觉得燕某是可塑之才,故而才对燕某多了一些关心罢了。”
张遮冷笑,眼中满是鄙夷。
“是师生情,还是别的,燕世子和谢少师心中应该最为清楚。”
「……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我?」
「嗯……他不止在阴阳怪气你,他也在阴阳怪气谢危。」
「我真的累了,应付这群阴阳怪气的男人真的太耗费心思了。」
“张大人此话何意?就算燕某和先生之间有什么事,怕是也轮不到张大人来指手画脚。”
张遮慢慢靠近燕临。
“早就听说燕世子不畏强权,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不过燕世子当真不怕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让陛下疑心于燕氏和谢氏?”
燕临微微蹙眉,不屑一笑。
“怎么,张大人这是打算弹劾燕家和谢家?”
“张某自然不会无凭无据冤枉任何人。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自然是燕谢两家有什么把柄被张某抓住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那时候吗?”
二人对视着,针锋相对。
“燕世子绝不是那样滥杀无辜的人。”
燕临微微低下头浅笑。
“这么说来,张大人很了解我咯?”
“了解说不上,不过是听说了不少有关燕世子的事罢了。如同燕世子这般阳光明媚的人,自然是令人羡慕的。”
“张大人这般清廉公正的人,也会羡慕我这样的人不成?”
张遮打量着燕临,只是笑笑不说话。
“既然张大人无其他事,那燕某就先告辞了,家父还在等着燕某回家呢。”
“燕世子慢走。”
谢危架着手靠在一旁的树旁,燕临走时刚好看到了他。
“先生是一直在这儿偷听不成?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不过是正好在此罢了,怎么能叫偷听呢?”
“是啊,先生正好在此听了半天,又正好一直没开口。”
谢危微微侧过头轻咳几声。
“勇毅侯应当是已经回了侯府,不如你我同乘一辆马车,我顺道送你回去如何?”
“那便多谢先生了。”
「他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傻子,跟我说不清吗?怎么现在又对我态度这么好了?」
「毕竟他刚才听到你维护他,心里估计乐开花了。」
「那他可真好哄。」
——
“你和陛下说了什么?”
燕临微微勾唇,将手搭在谢危肩膀上,人也趴在谢危身上。
“先生如此好奇,莫不是担心我被陛下策反?”
“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又何来策反一说?”
“那若是陛下要我做他的床上臣呢?”
谢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死死掐住燕临的脖子,怒目圆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燕临用手努力想要掰开谢危的手。
“先——先生——”
谢危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