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变强的二三事

小熠刚腹诽完，抬脚迈入，眼前却一阵白光闪过。

古朴典雅的大殿景象瞬间风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文人骚客在亭台楼阁之中挥斥方遒，市井之人于勾栏酒肆里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小熠下意识摇头，余光里顺势映入灰暗巷陌中醉酒之人与一女子旖旎求欢，街道尾处一身着华丽之人正领着数人围殴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这，这怎么回事？小熠咬住唇，后退一步，眼前的景象顿如镜中花水中月，飞一样似的消散了。

“啊——”似乎是被什么绊倒了，小熠整个人向后倒去。

腰间忽而一阵冷意，小熠睁开紧闭的双眼，入目即是那张诡异的半截面具。

洛逐舟扶住了我？小熠沉下心神，环视四周，还是原本的模样。

“大长老应该同你讲过，我是帮助你变强的？”洛小熠一手执伞，另一只手就这么托着小熠的腰。

“嗯。”小熠茫然地点点头。

“方才看清楚了？”

“嗯。”

“好，你为了什么而变强？”洛小熠扶正男孩。

小熠抬首，去看洛逐舟的眼睛，覆着的红色丝带随风摇曳，若流风回雪，他愣怔道：“为了守护大家。”

“大家指什么范畴？你未来的同伴？星火罗门？龙武族？还是人间？”洛小熠又问。

他明明看不见啊，却总像是在盯着自己……为什么洛逐舟给人的压迫感这么强？

“我……我不知道。”小熠低头绞着衣角，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光天化日之下逼良为娼者，以多欺少者，你都看见了。你觉得他们在你的保护范围里吗？或者说，你觉得你该保护他们吗？”洛小熠的嗓音如雨一样冰冷。

确实同雨一样。

纷飞的雨丝打湿了发梢，小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洛逐舟也许在绵阳把伞面倾向于他这里。

“我……我觉得在罢。我会肩负起斗龙战士的职责，守护大家，不，守护人间的！”小熠抿了抿嘴唇，声若蚊呐到震耳欲聋。

洛小熠不置可否，只道：“记住你的答案。当然，大长老也会帮你记住的。”

小熠闻言匆匆回头，只来得及见到门前一闪而过的背影。

洛小熠抬手摸了摸眼睛，心道：我也会记住的。

许多年后，小熠才明白，洛逐舟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

短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