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荒古地界,一处低调却不显简陋的静室内,有位看起来已到了米寿之年的老者。
生命气息极其微弱,好似仅仅只剩下一道十分微弱的气息了。
正是天一道门里的太上长老——九方玄。
他越发能明显地感受到自身身体的生机正在消散。
经过系统发放的新手大礼包,又在九方玄吸收日月精华之下,身体样貌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只有九方玄十分清楚自己这几日下来的微变化。
至少能够缓解了自己的修为,阻止寿元继续消散下去。
“还是得赶紧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才能够增加寿元,不然自己就完蛋了。”九方玄内心低声轻语地对着空气道。
“呵呵,最快的方法不就是将所有的东西都变成自家的,不就好了嘛。”
九方玄还在恢复期,但因为修为境界跌落。
其他高层都对他越发的不善,大家都是会挑“软柿子”捏的一群“好家伙”。
怎么整个山峰都是如此凄凉的感觉,好似没人居住过的一样……
翌日,放出神识扫描了整座山峰。
正准备进行闭眼修炼,却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
他现在算是宗门新晋升的首座(长老团成员之一)。
上任老掌门离去之时,直接封闭了山门,导致此刻宗门里的弟子们人心惶惶。
若是他身为宗门“核心柱子”的太上长老,连一面都不肯露出来,那下层的和上层的人都会有所不满的。
梳理了宗门的大概情形之后,打开阵法一角,来到了宗门的政议殿。
政议殿内,寥寥无几。
政议殿外却是人山人海,焦急的神色等待着里面讨论的最终结果。
咦,这气氛看起来不太妙呀!
“弟子见太上长老,掌门已在里面等候您有些许个时辰了。”
九方玄脸上神色不变,神识也正缓慢地回收起来。
好似看不见殿外的弟子们的神色,顶着众人的目光迈步踏进了政议殿内。
“天一道门长老九方玄,见过掌门。”
“师叔,您能来就真是太好了。”
一名紫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迈着大步子。向着九方玄而来,说出了自己的感叹。
“掌门师侄,别来无恙啊。”
“掌门师侄的传音之事,师侄我来之前已经知晓了。”
“掌门师侄作何打算呢?”
“欸……师叔也看到了。”
“这种情形,要么就是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奔赴战场。”
“弟子们的修为太低,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的份。”
“师叔,我们这些人里就目前就您修为最高了。你看这?”李元京无奈地道。
“掌门师侄还是当立则立些为好。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为了宗门的稳定,自然是要守着些好。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手段方为上策。”
“恕吾直言,师侄身为掌门人应当为了宗门大局为主而坚定意志。”
“师侄身为掌门人,如何定夺,自然还是由师侄来决定才是。”
九方玄,有一丝怀疑对方是否拿自己当黑枪使用,自己好扮演起白脸的角色。
但当对方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时候,不难看出是对方担心自己也昏了头会带领门下弟子支持出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问的,至于从侧面打听自己的想法嘛!
再着对就是试探自己是否对宗门忠心呗!
也是个人精,难怪能成为了掌门的继承人。
“师叔还得是您明智,理应如此啊!”
对方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那是止不住地挂着笑意的,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满意啊。
九方玄内心对这位掌门师侄可是刷新了不一样的认知,微微地愣了一会儿。
“切!”
“不是吧,大哥!我就是随意给你找个台阶下,你还真就顺着这藤条往下爬呀!”
此时的九方玄内心深知对这位新上任的掌门师侄又刷新了一波新的认知度。
“真心地认为你真是修仙界里的最佳反派第一角色,求求你还是当个黑脸(戏剧里的一种角色:正直、莽汉。)吧。”
“生旦净丑(戏剧依次为:男性,女性,性格刚烈人物,滑稽人物。)你也就最适合丑角了。
人家那是演一个角色,到了你这里那就是别人演你的地步了。”
九方玄在心里一阵非议之后,突然想起自己来此的最终目是什么了。
“哦,对了师侄。这是师兄传下的,本想着自己先研究的,现在觉得还是六在宗门里的最为合适。”
九方玄说完,这才随手一挥。
接着手中掌心一翻,随着一束光微光在手上消散开来。两卷竹编的竹简呈现在了九方玄和李元京的面前。
……
太元纪庚,六十六年,初夏之时。
一百二十二年之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她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仙凡有别之前的画面。
天色渐暗,远处天空之上好似飘浮着什么东西的影子。
此时,那道模糊的身影好像正冲着她的方向坠落而来。
她双手摩擦着双眼,打算再次抬头观望、细看。
丁芸薇语无伦次地道:“这、那、那是什么鬼?”
少女的神色明显就是被什么给震惊到了。
此人身着穿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华丽,一袭淡黄色的加身和一身独特的气质却衬托着她格外的艳丽大方。
头戴碧蓝色的簪花,长发披肩。并未挽起头发,看起来一个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子。
见对方好似不省人事,昏迷的状态令她很是担心、又有些犹豫。
对方若是有不轨之心,岂不是就给自己埋藏了祸端。
毕竟自己也难以预测人心,但细想之下自己全身家当加起来也没有比方富裕。
对方好似也没有什么理由对自己下手,可世事难料,总有保不齐的时候。
手里拿着的长刀也随时准备着,为了保险起见。
丁芸薇还是砍了一条长截的木枝,试探性地戳了戳她的手臂和腹部、以及脸颊。
等了几分钟之后,见她仍然躺着无动于衷,证实了对方并非是“伪装”的行为。
丁芸薇索性放下了戒心,拖着她来到了一处附近的山洞里。
丁芸薇走到对方的身边,半蹲下身子,在她鼻息间试着放一根食指来探查对方是否还存在生命体活着的气息。
她先是在女子左胸部下方用清水擦拭流出的黑血水,再拿出平时自己上山都会准备好的止血药草。
看着她身上的皮肤,也不由地愣了一下。在她大大小小的几处伤口处敷上止血草药。
没想到她竟然伤得如此严重,比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好在自己也是女子,给她上药,想必对方也不会介意。
经过两次的上药,对方的血渐渐地由黑褐色转变为纯正的正红色的血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中了毒,好在自己原先也摘了一些解毒草药。
丁芸薇用石块捣碎药草,再用自己的石碗装了点水。
又接着利用了旁边几块大石块堆砌成一个简易土炤子,就烧制了一碗热水。
在丁芸薇两个时辰的细心照料下,对方很快就痊愈了。
丁芸薇也不由地感慨道:“这得是多么强大的恢复力啊,这么严重的伤口都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全部恢复如常。竟然连之前的伤口都快完全消失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还不醒来。”
“难道就是江湖中传闻的内伤过重的原因造成的?”
丁芸薇心里想,对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那么神秘……地出现。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吃下一些果子,就是这样饱餐了一顿。
“你是何人?”
“是你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