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景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想到定位文婧琦的手机位置,并且找到了晕倒在家门口的文家两姐妹。
更不知道为什么把两人送到医院之后自己还在手术室外边等消息,这样的事明明让文家的人来做最合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戎景同瞪着坐在铁皮椅子上目光呆滞的文婕。
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无辜,现在这副样子说不准也是她装出来的。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文婕像突然被打开开关,捂着脑袋开始碎碎念,“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来找我……跟我没关系……”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文婕这样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戎景同给戎月灵发了一条消息,让她帮忙查一下。
戎月灵的Bastment酒吧就是一个大型地下交易中心,在酒吧里交易的人不问来路和归处,只要肯出价,就能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文婧琦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还没有解除,整个人躺在病床上,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病人的桡骨骨折,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她还年轻,恢复起来很快,不用太过担心。”
戎景同表示知道了,把文婧琦交给文家的人就想离开医院。谁知前脚刚走出病房,文婕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抓着头发尖叫。
“啊——”
医护人员过来阻止,都被她胡乱推开,一时间竟没人能近她身。
戎景同作为“公众人物”,自然要为公众着想,勾勾手指,身后的两个保镖毫不客气的控制住文婕,捂着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这位小姐受到刺激,让大家受惊了。”
本来病人和家属们还想抱怨两句,但是这事本来就和戎景同没关系,如今人家主动把事情揽过来,他们也就没有指责的立场,纷纷回到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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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斯警署的独立隔间里,付律和瞿瑎相对而坐。
付律轻轻推了推金边眼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是简单的事戎月灵也不会替他存那么贵的“酒”。
“瞿先生,我受戎小姐的委托全权处理你的所有事。”
“所以请你把事情的全部过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请放心,基于职业道德,这次谈话我不会对外泄露一个字。”
瞿瑎眼中闪烁着狐疑之色,不是他不信这个律师的话,而且他总觉得在这个人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付律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我冒昧的问一句,如果我真的触犯法律,付律会怎么做呢?”瞿瑎轻轻挑眉,静静的等待对方的回答。
付冬没有马上回复,而是盯着瞿瑎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我的行事准则是为委托人服务。委托人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完成。”
“如此有劳付律了。”瞿瑎把事情全盘托出,包括他抢了塔隆帮地盘还有为什么选在昨天动手。
付律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尽管现场混乱,但是没有闹出人命不是吗。
“哦对了,另一个人需要我顺手捞一把吗?”
瞿瑎点点头,他救老狱不是因为讲义气,而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对手多一点他做梦都能笑醒。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付律带着整理好的材料离开房间,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和副署长还有小警员一起走进来。
副署长脸色铁青,小警员更是快哭了,早知道回事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出这个头。
雄赳赳,气昂昂去查监控的小警员发现,双方械斗那段时间内的附近所有监控内容全部被删除了。
放眼整个达米安斯州,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屈指可数,他这是碰上钉子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付律出现,提出他们执法的不合理之处,要求释放瞿瑎和老狱,并且对二人的精神损失做出弥补,否则就将整个警署告上法庭。
本来副署长是不会受他威胁的,但是在得知付律的名字后,他怂了。
这位克莱夫律师背景深不可测,和高层还有法院方面都能说得上话,跟他打擂只有输得份。
因此,识时务的副署长“自愿”和瞿瑎化解矛盾。
“很抱歉瞿先生,我对属下属于管教,导致他们在执法过程中出现纰漏。”
“我会对参与这次事件的警员做出处罚,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副署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强行挤出一个笑脸,对着瞿瑎陪笑,并且亲自替他解开手铐。
小警员这下彻底哭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瞿瑎说他这个工作干不长了。
有功与他无缘,有错就推他出去背锅。
难怪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活,难怪除了审讯副署长一面都不露……
想明白一切的小警员看向副署长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怨恨,不过副署长根本不在乎。
瞿瑎没有理会副署长,而是意味深长的拍拍小警员的肩膀,然后和付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至于老狱吗,人出来了就跟他没关系了。
…… ……
接瞿瑎的车队早就等在警署门口,为首那辆车的后座上还坐在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瞿瑎亲自为付律打开第二辆车的车门。
大事从不含糊,小事上给足别人的面子,是瞿瑎一贯的作风。
无论付律因为什么原因帮他,既然承了情就要还,这种微末的小事却能让人高兴,他很愿意做。
“堂堂九曜社的社长居然亲自给律师开车门,说出去不怕掉价吗?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律师的?”瞿瑎刚坐进车,没有接戎月灵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困扰他的问题。
戎月灵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砸钱呗,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搞不定一个律师吗。”
“我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而且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好还是查清楚。”瞿瑎把戎月灵揽在怀里,手指在她脸上游走,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说来。
戎月灵很享受这种感觉,任由瞿瑎在“不经意之间”吃她豆腐的的行为发生。“我知道了。”
“咱们先送付律回律所,之后去一趟大哥那。”
伸手拍掉瞿瑎得寸进尺的手,报复性的扭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听到瞿瑎吃痛的声音才松手。“我哥又给自己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