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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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张函瑞最容易得到的情绪反应。从他对苏赧墨动心的那一秒开始，嫉妒心就作祟将他填满。

他没办法视若无睹。他像在暗处咬着牙观察她的一切。

他嫉妒左奇函明目张胆的觊觎，嫉妒杨博文借着身份亲近的由头，嫉妒张桂源和她之间常人无法轻易取代的回忆。

更嫉妒此刻，由苏赧墨亲自说出口的，对张桂源毫不遮掩的忧心。

张函瑞“你要惹我生气么？”

苏赧墨微愣，在张函瑞灼热的注视之下努力平静下来。她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自己行事冲动。

张函瑞是什么人。那般薄情又自利，危险又谨慎的人。

她怎么敢当着他的面问起东大陆张家。

苏赧墨“我……”

她有些惊慌地想要措辞找补，紧张的样子却把张函瑞逗得弯了唇角。

张函瑞“惹我也没关系。”

把她想找补的话轻飘飘堵回去，张函瑞抬眸，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有些失措的那双明眸。

张函瑞“我不会对你生气的，赧墨。”

他也不想她怕他。

张函瑞尽量压下心里的妒火，佯装平静开口，却还是没办法把话里的醋意都遮掩。

张函瑞“你很在乎他？”

苏赧墨“……我欠他的。”

她避开正面回答，寥寥四个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函瑞沉默一瞬。

“我欠他的”。

到底欠了什么，才能惦念到这种份儿上。他见过她对张桂源看似推远，实则处处设身处地为张桂源着想的样子，她怕张桂源被卷入其中的惊慌。

就对张桂源那么上心吗？豁出自己也要还的人情到底是不是普通的人情。

张函瑞心里清楚得很。

他微微抿唇，把嘴唇咬的发白，而后才徐徐开口，声音有几分不易被察觉的落寞。

张函瑞“我这个人，卑劣，低贱，阴暗，无能。”

“卑劣，低贱，阴暗，无能”

毫不留情的贬义词用来评价自己，张函瑞神情却淡淡的，仿佛这一切都与他干系不大。

但也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卑微，到底有多难。

把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不堪回首的往事，用轻飘飘几个词概括，该有多难。

他错开了苏赧墨的眼神，垂眸时目光落在手指尾戒之上，尾戒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张函瑞“你知道么，我恨张桂源很久了。”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和张桂源无关，他所遭遇的一切都跟张桂源没有关系，可他还是做不到不介怀。

没办法不介怀。曾一直被标榜成天生对手的两个人，他曾一直以为，只要胜过张桂源，他就是家族的骄傲。

可到头来，他连站上擂台的资格都没有。

张函瑞“我恨他，轻而易举地能得到我想要的所有。”

张函瑞“我求之不得的，那些无论如何都注定不属于我的。”

天资，权力，地位，自由，甚至是苏赧墨。

都让他嫉妒得快疯掉了。

我丢，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补上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