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独自走在幽深的长廊，身后忽然响起左奇函叫她名字的声音。

左奇函“苏赧墨。”

脚步顿住，苏赧墨回头看见他抱着臂含笑看她的样子。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苏赧墨先皱了眉。

目前来说，左奇函大概是她拿不准的最大变量。

左奇函“跟我来，我有事找你。”

苏赧墨“我不去。”

她想也不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左奇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脸色都不带变化。

左奇函“和你姐姐有关。”

苏赧墨“……”

这下轮到苏赧墨沉默。

关于姐姐的一切，她虽然已经对所谓“真相”生出些心如死灰的念头来，毕竟已经确定是巫族下手，她怕越靠近其后的阴谋，就越会觉得难过。

但是她还是不自禁地想要知道。这一切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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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左奇函将几张纸扔在桌上。

左奇函“这是我梳理的你姐姐的人际关系网。”

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一处，上面“裴苓榆”三个字分外显眼。

左奇函“她和这个人走得格外密切，失踪前也和这个姓裴的接触过。”

苏赧墨视线落在那标记得格外清晰的关系图上，苏亦舟的室友，和苏亦舟有过矛盾的同学，苏亦舟的交好。

能查到这些，左奇函也算是废了不少功夫。

但苏赧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查这些。

或许左奇函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但说到底左奇函这般自利的人，也只是把她当消遣的东西罢了。

苏赧墨“……你为什么要帮我？”

左奇函“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

左奇函一句话让苏赧墨顿时无话可说。

确实，他爱干什么与她关系不大。

左奇函“不过我也可以向你解释，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赧墨“什么问题？

她直觉左奇函绝对不说说出什么让人舒心的话。

也如她预料，左奇函微微顿了两秒，垂下眼帘再抬眼间眼中那笑意已经消散得毫无痕迹。

他压低了声音，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左奇函“诅咒和你有关。”

一句话把她惊得说不出一个字，苏赧墨慌张垂下眼避开左奇函那灼热的凝视。

苏赧墨“……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说这话时他目光紧盯着苏赧墨的表情，自然也把她那短暂的怔愣心虚与慌乱尽收眼底，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但比起咄咄逼人的紧逼，左奇函更喜欢不疾不徐地随意说出几个字，把猎物的心绪搅得慌乱，那才够有意思。

左奇函“随便你。”

左奇函故作不在意地轻笑。

左奇函“但如果你能迷途知返，告诉我关于诅咒的下落。”

左奇函“我能保你。”

苏赧墨冷眼看着他。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或许只是表面上和睦。

苏赧墨“如果我不呢？”

左奇函镇定自若地用几句话把她的脑子搅得太混乱，以至于苏赧墨自己都默认了和诅咒有关这件事。

到底也只是个前半辈子活得太欢乐的小丫头，与这种在大家族利益与权谋下成长起来的继承人，自然是有差别的。

左奇函不着急不着慌地看向她。

左奇函“我说过，随便你。”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

多说多错，苏赧墨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与诅咒有关，立马扯开了话题。

苏赧墨“你为什么帮我。”

左奇函“帮你什么了？”

随意扯了扯衬衫衣领，那般漫不经心地掀起他单薄的眼皮与苏赧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