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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东京复仇者:未向阳的向阳花

这个名字你曾听过。

当时你刚从长达三年的昏迷醒来,现在依稀还能记得一些昏迷前的事,而导致你昏迷的原因是那个人请求你治愈佐野真一郎。

即使多年过去早已忘记当初躺在手术台上的面孔,你也从未真正想与其见面,可你永远记得在儿时救过名叫“佐野真一郎”的少年。

该说是命运吗?

兜兜转转竟让你们不期而遇。

“没什么。”你对这莫明出现的缘分苦笑,“那我叫你真哥?”

“当然可以。”仔细听你甚至还能感受出他语气里的喜悦。

佐野真一郎也难说清那是什么感觉,冥冥中却在你身上感到熟悉,虽然在初次见面的人身上有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不讨厌。

后续聊天里佐野真一郎向你索要联络方式,你也顺便和他介绍身边人是你的朋友“黎湘”,你们聊的投机只可惜被警车声打断。

互相告别,在警察来前你们离开了那边。

“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乱用能力。”走没多远黎湘开始抱怨,“就算是对我们你也该自私点,何况他是陌生人吧!”

熟悉的陌生人......

月光映进眼底染上柔色,你拍胸脯保证:“总而言之不打紧,他那点小伤减不了多少寿命,真的,相信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最了解。”

黎湘趁机朝你后背一拍:“我那都是关心你!”

“不动手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你可疼了。

….

….

….

隔日中午,你还赖在被窝不想起床,随后接到来自佐野真一郎的电话,顾名思义就是问今天有没有空,想约你出去。

你应下后,他发了定位。

你心想黎湘可能还在睡,怕她醒来找不到人担心,洗漱完你来到房门口知会一声,敲几下没得到回应后拿出手机打字。

你:【我出门,有事电话。】——发送。

换套衣服你拿上车钥匙下楼,往目的出发。

定位是一家机车店。玻璃擦的光亮,橱窗后一台台帅气的机车立直摆成一排,看上去很拉风。

你推开店门眼神四处张望往里面走。

一步、两步、三步...

“咚——”

没注意到地面上的板手,双膝狠狠往地上跪,你直接摔了一跤。

在后面的真一郎听见动静冲冲跑出来,将还跪在地上满脸黑线的你扶起:“没事吧?抱歉啊....忘记收拾......”

听这话让你来气:“我昨天好心帮忙,你倒好!直接忘恩负义搞谋杀?”

见你哀怨的小眼神,他没忍住笑。

虽然不对在他,但佐野真一郎却觉得你现在有种莫名的可爱感。鼓起的腮帮子在脑中联想成河豚,捏一下手感应该不错。

不过他笑出声的代价可是你愤而离去的背影:“我要走了,再也不见!”

“哎——不行!!!”真一郎赶紧跑到店门前挡住,紧紧握住身后的门把,“别走!我错了...不生气好不好?”

怕你跑走,佐野真一郎是连哄带拎抓着你到后面沙发坐下,顺便掏出几包零食当赔罪。有吃的份上你立马将先的前事抛到脑后不计较。

意外好哄呢...

看着像仓鼠一样专顾吃东西的你,他轻轻拍了拍你头顶。

你眨眨眼没觉得不妥,嘴里塞满零食含糊不清道:“紧甜找偶要干嘛?”

“?”脑袋卡壳的真一郎顿了顿说,“昨天不是答应要请你吃饭,我们今天去吧。”

你想起昨天道别前的话,反正今天没事,免费的饭不能拒绝,咽下食物说:“好啊。”

“那你等我,我现在把店关好就出发。”

“现在才中午,关店妥当吗?”没料到他是行动派,你还想着耍废等他打烊在去吃饭。

“店主想关就关,哪有不妥的。”

说完真一郎开始着手收拾店铺,清理、摆放、上锁后门,最后在拉下铁门,全程用不到半小时他就带你离开。

….

….

丽日当空,万里无云。

两台机车在路上奔驰,街旁生长茂密的绿叶很好地遮住艳阳的毒辣,清风透进衣袖带来凉意,也赶走了汗水。

现在是离峰时段道路基本没车,吹动油门你与真一郎并排:“店直走就到了吗!”

“最后一个路口要左转!”他喊道。

你们的车速不算慢,加上带安全帽的缘故,用小喊的方式才能更好地沟通。

十五分钟的路程结束,你们将机车熄火停在路边摘下帽子,佐野真一郎领着你来到店前。

这里是一家居酒屋。

店铺挂着“欢迎光临”的布帘,总体面积不大,门外座位区有张三桌子,内坐算起来五桌。桌椅是由桧木制成,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与拥挤的室内相比,宽敞的外边看上去比较舒适,你们选择在后者落座。

老板见客人是佐野真一郎立马热情凑上前打招呼。从交谈甚欢的对话来判断,他们关系似乎很好,况且明明都还没点餐,免费赠送的小菜已经快把桌面挤满。

而你看见老板在提及「连续20次告白失败的战绩」时佐野真一郎脸色一变。他抽搐着嘴角,微笑僵硬,一副万箭穿心。

连续20次吗?

这么想着你看佐野真一郎眼神变得微妙,外貌不差身高又高,妥妥一枚帅哥啊,难道现在女生标准都那么高了?

待老板走后真一郎如释重负松口气,重拾笑容:“刚刚的话你当没听见就行,尽量点别客气,都算我的!”

“都特地来居酒屋,不喝点酒怎么行?”眼睛亮着光你补充道:“小酌不必醉。”

“行,我去拿。”真一郎起身跨过板凳,没一会便带回一手啤酒,“我刚看了,这里酒类种类不多,我随便拿的,行吗?”

你笑说:“我不挑。”

吃饭中途老板豪迈的从店内拿出一张板凳加入,酒精下肚人很容易就打成一片,你们从天南聊到地北,暮色也悄悄降临,城市街灯点亮,你望着一小时前就喝得酩酊大醉的老板此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随后将视线移回街道放空。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没喝多少酒的佐野真一郎的面颊就跟喝醉一样泛起明显的红润。

“小白的家人呢?”他突然问道。

你准备拿酒罐的手因此止住。

对于所谓的家人你没多少好感,也能说,只感受过“为数不多的爱意”。

从有记忆来父亲总是很忙,你很清楚见到他的次数用指头都能轻易算出,以至于现在想起他的模样,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

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惨白肤色的脸安详地闭着双眼」。

你从来没怪过他为什么经常不在身边,但或许是因为真的太陌生吧?葬礼上的你并没有落泪,彷佛躺在里面的真就只是个陌生人。

曾亲密无间的哥哥也不晓得为何在某天变个人,在你次次唤他,却次次被无视,到最后他眼里曾经的宠溺只剩冷漠和疏远,以及后续对你像隐形人般的生活。

不曾变过的温暖大概只有母亲,可惜的是她在你小时候就过世。

“他们死了。”

语调清平,没有起伏。

垂眸之下你说得异常轻松,就像曾一时兴起买下的物品,随时间渐长心里也退去当初购买的悸动,只剩随意丢弃也无仿的念头。

然而在未述的一面,你却隐藏不争的事实,说的是“死了”而非“死光”,剩余的一人,被你擅自划清关系。

佐野真一郎有些怔住,他能从你眼里看见不符语气的悲伤,可动摇的双目后又是更多恨意和淡漠混杂再一起的情愫。

他不懂,为什么要恨?

抿平唇的佐野真一郎有好多想问,可话到嘴边始终不敢出口,一半觉得不妥,一方面觉得不该问太细。

嘶.....好冰!

“嗯?”一阵冰凉把他从纠结的苦海带上岸,他与你对视,脸颊上是你拿着酒罐紧贴。

“我大概能猜到真哥在想什么。”见他神情茫然你笑道:“我有黎湘啊,她就是我的家人。”

“抱歉....我说话该注意点。”真一郎很庆幸,好在你没怪他不经大脑思考说出这种鲁莽的问题。

“那真哥呢?”你不甚在乎,轻声反问。

“我原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家里还有爷爷。”真一郎猛喝一口酒笑得苦涩,“不过我和弟弟们好像渐行渐远.....妹妹也.....”

他支支吾吾,最后没了声。

眼下明眼人都晓得话中有话,你未作声,默默拿起啤酒罐示意他干杯。

一段时间的静默之后真一郎再次抬头:“那我也来当你的家人。”

“什么?”

你不是没听清楚,是下意识问出口。

真一郎的眼神变得灿烂如阳光,而眼睛则像弯月,耐心又坚定向你重复道:“我们来当彼此的家人,你愿意吗?”

你不经失笑,怎么每个人都说想当家人?

黎湘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想起第一次相遇,一个笨笨连路都走不好的女孩死赖扯着你衣服不肯放手,边哭边闹的模样吸引许多人,为避免麻烦你只好先暂时带她离开。

后续……

那不是个好回忆,当时你脑中只有臭小孩在吵就把你大切八块冰进冷冻库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收起笑。

深知是疑问句大可轻易拒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得好坚定,这让人要如何拒绝啊?

儿时救过的少年现在说要当家人,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你说:“好啊。”

“那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他很开心。

你想都没想嗯声,才发现不对。

........弟弟?

嗯.......看来又被误会。

玻璃杯反射的人影一身松垮男装白短发,高领打底盖住了脖颈,想用喉结分辨男女也难,加上清秀的外貌雌雄莫辨以及刻意压低的嗓音,佐野真一郎会认错情有可原。

说实话,你被误认是长相秀丽的男生次数不少,几次下来解释的厌烦,索性就不解释了,不过你倒不是特意扮成男的,只是以前这样惯了,裤子才方便行动。

一切,都有理由的。

你并不急着揭穿,到时候来个惊喜肯定能让他大吃一惊,整蛊的坏因子被彻底激发,捏定主意你说:“那真哥以后多多指教。”

“以后喊哥就行,有事都可以和哥哥说。”

“好~”

忽然,口袋传出的铃声打断美好气氛,你皱眉拿出手机,低头看荧幕备注'黎湘是最可爱的宝贝'脾气瞬间没了。

你接通:[什么事?]

[晚上要不要去不眠,有包厢哦~]

不眠之夜是结合酒吧及夜店的东京VIP顶级夜色会所;里面混杂,道上、富豪包含少许政商和名流喜爱聚集的地方,就算出事警方也不敢随意干涉,基本都睁只眼闭只眼。

思虑后,因为没去过你到想去看看:[行,我在吃饭,等我回去。]

[OK,等你回来,掰~]

挂断电话你与真一郎对视,都没来得及说话,你听见他说:“注意安全。”

“好。”你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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