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杰还活着。

  悟的神情仍然有点恍惚，伸手想抚摸杰的脸颊，确认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触碰到的时候却发现手上的鲜血粘到杰的脸颊，在脸颊上鲜红的鲜血刺眼极了。

  血，杰又染上血了，慌乱地伸手想擦干净，却只能越擦越脏，悟的眼泪再次涌出。

  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看着悟这幅模样，杰才真正意识到，硝子那么担心悟发病的原因。当初自己的离开对悟而言，原来给了他如此沉重的打击，而自己的存在对悟来说是更是那么的重要。

  五条悟需要夏油杰活着，五条悟需要夏油杰陪着他。

  悟在他已经荒芜的精神世界深深地刻上了这句话。

  杰的内心被内疚与心疼充斥着。

  “没事的…”杰叹了一口气，将人紧紧抱在怀中，“我没有离开，我没有消失，我更没有死。五条悟，你看看我，我是活生生存在的。”

  被温暖包围起来，悟才缓缓脱离那恐怖的情绪侵袭，不断颤抖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现在，悟，用反转术士治疗自己。”

  杰一步步引导着悟，看着悟乖乖地治疗好自己，才打湿毛巾，给悟把沾上的血液擦干净，再把浴室里一片狼藉粗略处理了一下，两个人清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转移到客厅处理伤口。

  全部处理完，悟也恢复正常了。默默地拿出药箱。

  杰还一身伤，时间已经晚了，杰也没有生命危险，不想大半夜打扰硝子，只能拿出药箱先给杰简单包扎一下。

  “嘶疼，悟你轻点！”杰故意一脸可怜巴巴，想用打打闹闹让悟从刚刚压抑的气氛挣脱出来。

  “这么多年连反转术士都学会不好，杰真是逊毙了。”悟低头包扎着杰身上的伤口，低声说道。

  “没有我们最强厉害，什么都学得会。”杰像揉狗狗一般搓了一把柔顺的短发。

  悟夹着棉球，往杰额头上的伤口一戳。

  “痛痛痛！”杰嘶嘶哈哈地左躲右躲，然后被悟武力镇压。

  “每次都搞得一身伤。” 悟用一只手就把杰摁在沙发上去，冲着身下的人龇牙：“那你还不赶紧学！我可不想什么时候再被人叫去认领你的尸体。”

  话音刚落，又回想起今天听到死讯的时候，悟内心的不适又出现，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沉默下来。

  低压再一次蔓延开来。

  杰也逐渐有些喘不过气，迫切地想做点什么，让眼前的人忘却一切。

  杰伸出手抓住悟的领子，然后凑上前狠狠地吻住。

  被突然袭击的悟终于从情绪中抽身，被迫沉浸于深吻之中。

  “杰，别动我。”悟开口就是一阵颤抖，转头看向杰，明亮的蓝色眼眸仿佛蒙上一层雾气。

  杰伸手拉住悟的手，覆到身下，笑着说：“他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你这一身伤，一动就裂开了！”

  “那我不动，悟自己来好不好？”杰拉住悟的手，往沙发上倒下。

  被带着倒下的悟吓了一跳，怕压到杰的伤口，慌乱中撑在杰的双手两侧，修长的双腿跨坐在杰的腰腹上。

  杰缠着绷带的手从下摆伸入，在悟的身上游走到处点火，直到身上的人受不住地答应他无理的要求，直到身上的人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东西，只能任由自己的引导，沉浸其中。

  夜深，顺着光线，地上影子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