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话,姜雪蕙道,“我能如何?婉娘是我生母,母亲是我养母。生母如何,让你我,让这姜家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没有办法报答生育之恩,两相之下不能保全,我也不能再忤逆养母,愧对养育之恩。”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生性凉薄,冷血的很。”
“是啊,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怨恨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报复你。”
两人不欢而散,姜雪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深沉思了许久。
倒是墙角下的姜雪宝,听着半日云里雾里的,莫非上次打碎的那只手镯是婉娘的,对了,自己从前想着如何报复姜雪宁,所以将她最为在乎的那只玉镯子打碎了。
“还不走?”
“腿都蹲麻了?还能起得来吗?”
“起得来!”
头一抬就看见姜雪宁站在门口俯视自己,她赶紧逃走。
跑都不及。
倒是姜雪宁还站在门口,她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一母所生差别那么大,原来,她和姜雪宝根本不是亲的。
可……想起来她的事情,姜雪宁皱眉,“跑那么快干什么,自己又不吃人!”她还有许多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呢。
倒是姜雪宝一路小跑赶紧回去,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外面有青梅和冬梅在那边守着,她在床上躺着,想起来今日她们那些对话,才知晓,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人最好做到都,那就是保全自己,全身而退,如此,方才能够独善其身!
门口轻轻叩响,“雪宝,睡了吗?”
姜和酒?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姜雪宝打算不出声,假装睡着了,没曾想着对方还偷摸着进来了。
屋子里面和你黑,他却是很自然的走到了姜雪宝面前去,“睡着了?”
“这么贪睡?”
“刚才还看你从外面跑回来。”
“你今日去找张遮了吗?”
“是不是与他说清楚了?”
“我…我一定会离开姜家,可将来若是有机会了,岂止是这姜家,你想要这皇城我都答应你。”
“好不好?”
“不好。”
“我不离开。”
怯懦懦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她就捂在被子里面不出来,姜和酒道,“我刚看着你跑进来的,你也没睡着,我知道。”
“你是故意的,我不理你。”
“好,不离开姜家,姜家和我选一个呢?”他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姜雪宝道,“我……我选择姜家。”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就偏偏这么喜欢这个家。
可姜和酒没多说什么,“出来吧,别闷着了,我走了。”
“你先走,记得关门。”她继续道。
直到听着门那边有了动静了,她才掀开了被子,他是打算要走了吗?要离开这里,莫非还想带着自己一起走,休想,自己可不走。
她不走,不能离开这里。
她要是离开这里了,还是会被抓回来,下场会更惨。
若是早些时候谢危和自己说那些,那自己也不至于和姜和酒扯上关系,偏偏这人,脑子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