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玄冥抬了抬手示意小夭不必如此，随后淡然开口：“可以是可以，不过，本尊还是要多问一句，你当真想清楚了？若是结果同你原先的设想不同，甚至是天差地别，你也能接受？”

　　玄冥紧接着又说道：“世间事并非每一件都要求个结果，懵懵懂懂度过一生未必会比掌握一切、清醒度日差。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便是因其不能为人所知，可一旦知道了，便是不复从前，自此一别两宽。”

　　小夭没有立刻回答，阿念便以为小夭是有所犹豫，正想着要怎么劝说，可还没等她开口，小夭竟直接应了下来，“还请殿下给我一个答案。”

　　玄冥看了眼锦溪，待她点头后方才开口：“时间有限，一件件说起来未免浪费时间，这样吧，你若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尽管问。”

　　见小夭面露难色，锦溪推了下玄冥，语气里带了些抱怨：“你什么都没说就让人家问，你让人家问什么啊？”

　　玄冥有些不乐意了，他能不知道吗？但他能怎么说？若是事无巨细的讲，到她们离开那日都未必能讲清楚，可若要简单说，整件事情前前后后牵扯了那许多人，他又该从何讲起？

　　可玄冥不会同锦溪说这些，那样听起来显得自己太较真，而且，容易惹她不高兴，但该说还是要说的，“我只是不知该从何讲起，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具体些的方向吧？”

　　锦溪对那些事了解不多，大多是关于相柳的，不涉及旁人，而这些了解又都几乎来自玄冥，提提意见她倒是可以，但这个，多少有些难为她，于是，她将目光转向了小夭。

　　可这让小夭也犯了难，她的感情，牵扯了三个男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虽说无需问玱玹，但即使将他排除在外，其中的关系依然错综复杂，她也一时找不到重点。

　　一片寂静时，阿念开口了：“他们三人待我阿姐究竟是何感情，谁又最看重她，冥神殿下应该可以给个答案吧？”

　　玄冥笑笑，这对他来说不难，便点点头，“自是可以。简单来说，他们三人对你都有情，而且感情都不浅，只是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不同罢了。”

　　说罢，玄冥饮了口锦溪倒给他的茶，随后看向小夭开口：“先从玱玹说起吧。他幼时便心悦于你，但他所图乃是天下，他虽爱重你，却也舍不了江山，舍不下那至高无上的尊位，所以，从他图谋之日起，你同他，便没什么可能了。”

　　“你在涂山璟那里确实可以排第一，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同玱玹其实也没太大分别，他是爱你不假，但他对你的爱，并没有那么纯粹，甚至，还带了些旁的目的。他对你的爱，更多的来自于你对他的救命之恩，或者说，他爱的是在所有人厌弃他时，毫无芥蒂救了他的你。”

　　“至于二哥，三人中，唯有他待你是一片赤诚。涂山璟虽爱你，却也不是做什么事都是单纯为了你，其中图谋，无非权与利，本尊也不便多言。你在二哥心里其实也能算是排在第一位，只不过，你同他，终究是遇见的太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