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夭摇摇头，“还是算了，在彻底考虑好之前，我们还是不见的好。”

　　阿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这种时候，就是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反而更心烦，“那我让海棠请他离开。”

　　可刚刚送走了涂山璟，玱玹又来了。

　　玱玹是玲珑心思，几日下来，怎会看不出小夭与涂山璟之间出了问题，昨日不便，今日得了空便来找她聊聊。

　　小夭倒是也没拒绝，“哥哥，坐下说吧。”

　　见玱玹来了，想来是有话同小夭说，阿念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同海棠出去了。

　　“说说吧，是不是涂山璟那小子欺负你了？还是说，那涂山氏给你什么委屈受了？你放心，不管是什么事，尽管说，哥哥都会给你做主。”

　　从前，玱玹没什么根基，确需涂山氏的支持，不好随便得罪，但如今，他已是大荒之主，纵然涂山氏位列四大世家，他也不是丝毫动不得。

　　小夭只是淡淡笑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没有欺负我，我和涂山氏之间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我想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若是从前，玱玹定是欣喜万分，但如今，内心却是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如今的他，纵为九五至尊，也只会，只能是她哥哥了。

　　从他为笼络各方势力以图登上帝位而选择与各世家联姻之时，他同小夭，便已没什么可能了。

　　“那，是出其他什么事了？”玱玹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或许，是因为相柳吗？”

　　玱玹虽不知那大肚笑娃娃的事，也不知相柳为小夭做的那许多，但相柳对小夭的心意他多少也能察觉到一二，小夭待相柳如何，他也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数次招安辰荣军并许以重利。

　　昨日又突然得知相柳并未真正身死，小夭心生波澜也在所难免。

　　玱玹这么一问，小夭反倒不知该怎么说，思忖片刻，才开口：“我……我只是，近来突然发现看不透自己的心意了。”

　　玱玹叹了口气，看不透？怕是不愿看透吧？可如今，时移势迁，那位乃是神界战神，看不看透，又能如何？

　　其实他能理解小夭当年的选择，若他是小夭，大抵也会选择涂山璟。

　　丰隆虽好，却也是出于小夭王姬身份才出言求娶，并非全是真心；相柳待小夭倒是一片真心，只可惜，立场不同，他又一心赴死，终归是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他呢，虽无立场阻拦，但彼时他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庇护小夭；这么一比，涂山璟虽耍了些手段，算不上磊落，但在四人中已是最合适的那个。

　　可若，相柳当初能放下辰荣军，他也许才是最好的那个选择。小夭虽从未吐露过对相柳的心意，但其实不管是他，还是师父与爷爷，都将小夭的心意看得真切。涂山璟，大抵只是她爱而不得后的退而求其次。

　　玱玹心下无奈，但还是拍了拍小夭肩膀，“可那都已经过去了，昨日冥神殿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不会希望你同战神再有任何瓜葛。”

　　小夭垂下了头，是啊，都过去了，冥神殿下也说了，战神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