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宫神色愕然。
我梦一脸凝重地点头。
“既然他会制造幻象，你梦到的也可能是他伪装出来的。”思忖片刻，藤宫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次的敌人很狡猾。”我梦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脸苦色。他现在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到，还中计犯了错，想想就让人头疼。
“我梦，你看到什么？虫洞的另一端。”藤宫也望向大海，看着夕阳一半沉到海里去。
“我不知道，是破灭招来体吧。”我梦的脑子有些钝痛，大概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的战斗让他觉得有些累了，被怪兽击中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手腕。
我梦忽然想起什么，把袖子撸起来，盯着自己的右手腕反复翻看。
“受伤了吗？”
我梦摇头，心中心动，光剑从手里甩出，两人皆是一愣。
“我好像突然拥有了盖亚那样强的防御力，就连光剑也可以使用。”
这是为什么？
两人想了一下，得不到结论后便不再纠结于此。总之，目前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被带走时，我曾祈求过希望能再一次得到阿古茹的力量，可是，阿古茹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藤宫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上面空空如也：“我已经失去成为阿古茹的资格，而你，我梦，你不能再出事了，地球不能失去最后的奥特曼。”
“可是我……”
“我梦，盖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会察觉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对了，光芒！”
曾闪烁其中的光消声灭迹，只留下蓝宝锥空壳展露在两人面前。
“但你还能变身为盖亚。”
我梦点点头，这件事就像他突然拥有盖亚的能力一样奇怪。
“我梦，虫洞的另一端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记忆。”陨石环绕的巨人随陨石群远去，短暂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梦头痛地低下头，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想不出，那就不再去想，慢慢平复下来后，藤宫的声音传来。
“或许我们应该再打开一次虫洞，从虫洞的另一边找到答案。”
“不！”我梦摇头：“谁也不能预料打开虫洞后，会不会出来第二个佐利姆，或者是破灭招来体大军。”
“听说过‘夜晚的巨人’吗？”得到我梦的拒绝后，藤宫把话题岔开。
“夜晚的巨人？”我梦跟着重复一遍，而后摇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吉欧基地接受检查，彻底和外界隔离。
对了。
我梦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一开始就中招，也不知道吉欧基地那边怎么样了。
我梦刚想要联系空中基地，又想起自己是从吉欧基地跑出来的，通讯器并不在身边，想想只得先作罢。
夜晚的巨人，在这几天迅速成为了都市传说。
每晚盖亚都会出现在市中心，第一次是在千叶市，之后一直固定出现在东京市，半夜准时出现，早上准时消失。
……
这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直到今天早上六点，盖亚出现在千叶市城中心。
……
我梦一愣，他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的是，盖亚每晚都会出现。
我梦每晚都会做梦，梦到自己站在城市之中，车水马龙的城市与被破坏之后的废墟，割裂感在我梦的眼前交替。
我梦曾想象过真相，在指挥官给他看了资料视频后，但潜意识里希望这是假的。
现在，不光是我梦不正常，盖亚也不正常，究根结底，这一切的原因都在那消失的一个月里。
“那是我吗？”我梦的声音艰难而又僵硬。
“不管是不是你，我梦，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夜晚的巨人是事实，而这么大的动静，不管什么原因，没能出现第二个盖亚也是事实。
“我不知道。”现在我梦就像被困在迷雾里，哪里都找不到出口，而迷雾的本身就是我梦自己。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在我犯下错误之前，我一定会阻止自己。”我梦绝对不会允许，守护地球的盾变成刺向地球的矛。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说什么就算什么。人总是太过想当然，总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以后得局面。
“先去我那里，”藤宫站起身：“依照敌人惯用的挑拨离间，现在你很有可能不太安全。”
我梦点点头，去藤宫那里也方便他和基地联系。
“他的枪是从哪里来的？”
屏幕中的人摇头：“我们反复查看监控，并没有发现高山我梦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枪，就好像突然出现在他身上一样。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石室陷入沉思良久。
“关于逮捕高山我梦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吉欧基地全权处理，希望空中基地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通讯中的男子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讯息，警告完后便迅速关闭了通讯。
石室对着黑掉的通讯静坐了许久。
我梦回来后，奇怪的事情不断发生，不光是我梦，其中还关乎巨人。
在对我梦关注度最高的时候，我梦出事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尤其是我梦的另一重身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巨人的身份不能爆出来，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巨人是人类，而且现在还是一个相当不可控的因素，到时候就算没有第三方插手，局面也会陷入到不可控的地步。
现实永远比想象中的更残酷。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指挥官，有很多事情参不透想不明白，但石室还是选择，在更糟糕的局面出现之前，暂时保留我梦和盖亚的秘密。
……
“你被通缉了。”藤宫的语气冷静，让我梦听不出里面是否含有其他成分。
“它们把你赶到人类的对立面，把你孤立起来。”说到这里，藤宫想起曾经的克里希斯。
真是它们用惯的手段，但对付这群人类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这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把阻碍它们的盖亚奥特曼彻底清除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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