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虽然发病,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绾言眨了眨眼睛,盯着他,一时愣住了。
谢危眼眸明亮,清澈见底的眼中波光潋滟,叶绾言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庞。
谢危亦然,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叶绾言的眼中只有自己,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剑书先生!
正在这时,刀琴他们进来了。
两人回过神,尴尬又羞涩得移开视线。
剑书先生,我们可算找到您了!
刀琴先生,怎么样?
刀琴伸手抓住谢危的胳膊正要看看他有没有出事。
谢危不自在的挣脱他的手,还往后缩了缩。
谢危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叶绾言听他这不满的语气,觉得有些好笑,悄悄看了他一眼。
剑书还快!都过了一整夜了!
刀琴是啊,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我们可担心坏了,先生,您没事吧?
谢危看向了叶绾言,叶绾言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神色实在太过古怪,剑书和刀琴都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气氛不对。
刀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危什么都没发生!
叶绾言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异口同声又太过急促的发声,让两人觉得更不对劲了。
两人尴尬对视,又迅速移开视线,着实有一股欲盖弥彰的意味。
谢危行了,先出山,找个驿站休整。
剑书是。
叶绾言看向了他们两人。
叶绾言阿青阿柳他们呢?
刀琴郡主放心,他们没事,我们是分散开来寻找二位的,他们就在不远处,我这就去将人叫来。
叶绾言多谢你了。
刀琴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到达驿站之后叶绾言没看谢危,转身就去洗漱了。
谢危先前那些人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剑书检查过他们的装束和兵器,虽然刻意伪装了一番,但很可能是兴武卫,只怕定国公那边已经开始怀疑先生了。
谢危没有太意外。
谢危不论如何,先去边关,一切等平安到达之后再说。
剑书是。
剑书正要离去,谢危却猛地咳嗽了起来。
谢危朝着剑书招了招手。
谢危药。
剑书是。
剑书满脸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了药瓶,递给了谢危。
谢危倒出几粒药正要服用,门帘却被掀开了,叶绾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谢危手中的药瓶。
她急忙跑过去将人拦下,抢走了他手中的药瓶。
叶绾言这是何物!
谢危低下了头。
谢危金石散。
叶绾言这就是你所服的虎狼之药,对吗?吕显跟我说过正是因为服用此药,你的病情才会一直加重!此物是好是坏你心里不清楚吗?为何要这般糟践身体!
说着叶绾言眼中带上了心疼,从前不明白他为何会患了离魂症,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叶绾言你这样的人,不该受药物控制,离魂症再难它也是心病,一定会有旁的法子可医的,答应我,不要再服用了,好吗?
叶绾言伸手,想让他将手中剩下的药交给她。
谢危好。
谢危眉眼含笑,将手中的药全部交给了她,剑书刀琴对视一眼,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叶绾言将药收好,她的衣袖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滑落,谢危眼眸一凝,他看到了叶绾言手腕上的伤痕。
谢危抓住她的手,将她衣袖翻开,几道抓痕映入眼帘。
谢危说起道理喋喋不休,照顾自己怎么这么马虎,无忧郡主的灯笼果然是只照旁人不照自己啊。
叶绾言我不是没来得及嘛。
叶绾言尴尬一笑。
谢危再次朝着剑书伸出手。
剑书啊?
谢危转头看向他,脸上满是嫌弃。
剑书哦。
剑书这才反应过来,将伤药递了过去。
谢危坐下。
叶绾言乖乖坐在谢危身旁。
剑书我来帮忙。
刀琴连忙将这个没眼力劲的家伙抓住。
剑书干什么?
刀琴走!
剑书被拖出了房门,这才不满的看着刀琴。
剑书干什么!我帮忙呢!
刀琴看不出来啊?
剑书什么看不出来?
刀琴转身就走,不想跟这个笨蛋说话了。
谢危抓着叶绾言的手,将伤药一点点抹在她的伤口上,微凉的触感令她有些不适应,她局促的动了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叶绾言我自己来吧。
谢危拽紧她的手,叶绾言无奈。
谢危明明自己那么害怕,为何逞强护我。
叶绾言那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山猫撕了吧,毕竟那杀手要杀我的时候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谢危那你的琴还要赔吗?
叶绾言哼了一声。
叶绾言赔什么!我最好的绿绮都送给你了,那还有什么好琴。